肖胜的贫嘴,肖母的‘不依不饶’,亦使得原本枯燥无味,甚至气氛倍显尴尬的厨房,变得融洽起來,打开话匣子的老太君,开始忆往昔的追溯她那个年代的事情。
刘洁和严如雪听的是津津有味,毕竟老太君很少在旁人面前,提及过她年轻时的事情,肖珊虽说陪在老太君身边最为久远,但大多时候,她都如同现在的陈淑媛般,忙东忙西很少能坐下來与婆婆促膝长谈,也是听得很入神。
倒是肖大官人,打小等同于听着这些‘段子’长大,虽然有八年的时间属于‘真空’状态,可自打十六岁归來后,老生常谈的老太君,就硬拉着留在身边的唯一孙子滔滔不绝。
老人说上句,他能把下一句接出來,但老太君少有这番雅兴,肖大官人很多时候,也就硬着头皮闷不啃声,时不时撩贱下身边的陈淑媛,偶尔与严如雪眉目传情,直至老人不知咋着把话題扯到了婆媳关系上时,他才竖起耳朵,听的相当仔细。
婆媳关系,自古以來都实属百姓绕不过去的一道砍,很少能听到媳妇说婆婆真正完美无缺,独子还好些,兄弟姐妹再多一点,那之间的矛盾,完全可以用‘暗潮涌动’來形容。
当然为了‘家和万事兴’,小动作大都在私下,夹在中间的汉子们,则两边受气,八面玲珑的还好些,若是碰到实诚人,话传话,就传的不对味了,矛盾加深,最终酿成婆媳关系破裂。
老太君在这个时候,略显不适时宜的谈论这个话題,显然是意味深长,暂且不说,执掌一方的陈淑媛就在这里,毫不避讳的在严如雪面前谈及,更是对她身份的一种肯定,至于有沒有‘点拨’肖胜的意思,这就不是肖胜能想得到的了。
不过从现阶段來看,自家老妈子的所作所为,不说一碗水端平,那也大差不差,再加上陈淑媛本就对肖诸葛很是钦佩,老太君嘴里所说的那些问題,应该很难发生。
老人开口,当小辈的大多以聆听为主,待到这个敏感话題即将结束之际,突然转身的老太君,露出慈祥笑容的对几人说道:
“这么多年來,我发现一个很奇怪的现象:为什么大多儿媳妇不招婆婆喜欢,而孙媳妇却招奶奶喜欢呢,姗姗呐,我可不是针对你啊,只是就社会现象的有感而发。”颇有幽默感的老太君,在说完这话时,厨房内的几人,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了会心的笑容。
而肖珊更是丝毫不避讳此敏感话題的回答道:
“妈,可听在我耳里,怎么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淑媛,如雪,我们的关系差吗。”肖珊这突如其來的反问,使得原本坐在灶台前,以及擀面的陈淑媛和严如雪,不禁露出了尴尬的笑容,这个时候,回答什么都先得不合时宜。
关键时刻,还是肖大官人替他们解了围,就在肖珊说完这句话后,这厮直接跳过自家老妈子,用极其贴切的言词,回答了老太君的这个问題:
“奶奶,三十多年前,我娘过门的时候,你俩是婆媳关系,她们又是婆媳关系,有句古话怎么说着:敌人的敌人就是好伙伴,奶奶看孙媳妇,那是越看越顺心,自然而然就成了人之常情。”肖胜的诠释,使得陈淑媛和严如雪,低头偷笑,但都不敢笑出声,憋得那是香肩耸动。
而作为被‘指桑骂槐’的肖母,则手提菜刀,猛然转身,这一架势,着实把正在贴饼的肖大官人吓得不轻。
“妈,我只是就奶奶这个话題,深入剖析了一番,绝沒有‘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意思,你太敏感了。”
看到这一幕的老太君,也露出了笑呵呵的表情,在把锅中的一道菜下盘后,顺势摆手示意肖胜出去躲躲风头,不忘给自家孙儿找个体面的理由:
“去把客厅的大桌准备好,先把菜上了,让他们老哥几个先喝着。”犹如大赦般,顾不得洗把手,一股劲就窜出去的肖胜,瞬间消失在几人的眼帘中,而站在原地,啼笑皆非的肖珊突然笑出了口。
晚饭之际,老太君被肖胜搀扶着來到了客厅,此时早已归來的严老爷子以及其他老爷子,闻忙起身,这种长辈之间的‘家常便饭’,小辈们一般很少凑场子,今晚因为严家姐妹,风尘仆仆來此,继而肖珊陪同着一起上了桌。
厨房内,唯有陈淑媛和肖胜两人在张罗,说是张罗,还有两个汤沒有煲出來,再加上地锅里还贴了两份饼子,继而肖胜和陈淑媛都留了下來。
表情甚是猥琐的钻进了厨房,此时一身宝蓝色长裙的陈淑媛,已经站起身,坐在小凳子上,窝憋了一个多小时,待到肖胜进门时,刚好看到她舒展身躯的场景。
“啧啧,这身段美不胜收啊。”乍然听到肖胜这番话的陈淑媛,扭头瞥了对方一眼,凑到了炉子前,掀开锅盖看了下锅内所煲的土鸡汤,而此时,已经移步至陈淑媛身后的肖胜,从后面拦住了对方的蛮腰。
“今天辛苦你了,堂堂百盛一姐,坐在地锅前烧火,确实‘屈尊’了。”并沒有理会肖胜手上动作的陈淑媛,迎着雾气,用勺子捞出了一块鸡肉,随即噌到了肖胜前列,轻声道:
“别闹了,尝尝烂不烂,味道怎么样。”
“味道好极了。”
“你沒尝呢,怎么知道的。”
“我是说你身上的味道,好极了,真香。”
“起來,整天沒个正经,别闹了,锅里还滚着汤呢。”一只手撑在半空中,面对肖胜的‘侵袭’,不敢乱动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