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间的野风,伴随着那从林中阵阵传來的咆哮声,持续且不间断的萦绕在众人耳中。脸上表情已经扭曲到极点的黎寨大巫,此时稍有不安的端起茶桌上的茶水,细心人会发现,她的手腕连带着手掌,微微颤抖。。
顷刻间,当那咆哮声戛然而止之后,她的手终于恢复到了正常。只要能把他活着带回來,一切都还有转机,毕竟大巫虽然地位崇然,但不能过问寨子里的任何事务,她需要一个傀儡,有前途且有能力的傀儡來帮她完成下面的任务。
“蛮公有个好外孙啊,结果应该出來了,恭喜圣女,如愿以偿!”不冷不淡的一句话,突显着现如今黎寨大巫内心的‘愤怒’,而当黎寨大巫亲自承认这一结果后,其余几寨的大佬们,沒人敢发出质疑声,事实摆在眼前,谁都已经无法左右!
“有什么好恭喜的?比赛开始前,就已知的答案!无非是走个过程。”阿奶淡然而起的这句话,如同一张无形的巴掌,狠狠的扇在黎寨大巫的脸上,就在黎寨大巫,刚想反驳之际,一位老妇的声响从林中传來。
“走。。”然而,紧接着着那句‘走?去哪啊?阎王殿吗?’着实‘刺痛’了在场黎寨众人。那名老妇的声音,众人并不陌生,显然是黎寨大巫身边那位婆婆,比赛未有结束,她的出现本就存在了作弊行为,但貌似听林中所传的声响,肖胜这厮并不惧怕。
猛然站起身的黎寨大巫,还未迈出脚步,原本一脸淡然的阿奶,霎时站起了身,此时她那稍显弯曲身板,气势如此犀利,收起平常和煦的笑容,目光凌厉的紧盯着身边的黎寨巫长。骤然间,整个席台四周的气氛,变得剑拔弩张起來。
目光歹毒的与阿奶对视着,黎寨巫长,微微张合嘴角,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们黎寨认输。。”听到这话,阿奶淡然的指了指那张‘生死状’,随后说道:
“白纸黑字!在沒有走出这片树林,什么都沒有结束。。”
“石巫长,不要逼人太甚。”
“路是怎么选得,沒人逼你!我只是在维持一纸条约的公正性,你已经作弊了,得过且过,若你还想亲自出手,我不介意在即将迈入古稀之年之际,在陪人斗上一斗。”乍然间,阿奶的这句话,把整场气氛,推向了临界点!而原本坐在那里的方寨,向寨巫长,赶紧起身的挡在了两人身前,打着圆场,各个寨子的族长也都出言相劝。毕竟生活在一个大环境下,都遵守着老祖宗留下來的规矩,内斗。。也都在一定范围内。
“我真希望,您老的笑容,永远这般淡定。”在‘不甘’的说出这句话后,黎寨大巫,再一次‘无奈’的坐回了原位,那望向树林深处的眼神,更加的犀利。
菱角的钢珠,牵引着挂有鱼钩的钢丝,打结般挂在了黎鹏的腿弯处,左臂猛然用力的肖胜,绷直了手中的钢丝,在右手的一刀被对方阿婆仓促躲开后,左臂的力道猛然往侧方倾斜。。
明晃晃的苗刀,顷刻而下,但当刀刃在黑夜中,看到距离头顶半分之际,突然被绷直的钢丝挡住,肖胜的臂力,阿婆这倾尽全力的一刀,都使得被缠绕在黎鹏腿弯处的钢丝,崩发出最大的牵引力,全速奔跑的黎鹏在被这份重力,硬生生的给拉了回來。重心不稳,整个人趴在了地面,甚至还有往后滑行的趋势!鱼钩沒入对方腿弯肌肤表层,这份牵引力,使得锋利的鱼钩硬生生的深入肉内,紧抓住黎鹏的肌肉表层,撕心的疼痛,使得原本就沒了刚才那份矜持的黎鹏,再一次崩发出凄惨的喊叫声。。
同样,以为抓住机会,你给予肖胜重创的阿婆,不曾想到肖胜的手段如此层出不穷,在钢丝紧绷的反弹力,使其身子不断倾斜之际,黎鹏那痛苦的嘶喊声,传到了她的耳中。
脚底着地,不曾有任何停留的阿婆,直接朝着肖胜左臂砍去,甚至不惜把自己的左肩展露在肖胜那锋利的军刀下。而然就在阿婆欲要一命换一命之际,一道伺机许久,沿途中悄然解决阿婆带來帮手的黑影,终于动了。。。
鬼魅的身法,让人难以用肉眼捕捉的凌厉一刀,完美至极的偷袭,犹如黑夜中,最璀璨的流星掠过阿婆举刀的右肩,顷刻间,苗刀落地的‘咣当’声与阿婆那因为疼痛,下意识的喊叫声,笼罩在这树林的上空。而就在这嘶喊声响起的那一刹那,拍马赶到的肖胜,直接用军刀顶住了阿婆脖颈,笑容依旧,只要他愿意,顷刻间就能解决眼前这个,右臂已经失去自身功能的老人。。
鲜血顺着老妇的手指缓缓的流淌下來,黑影的这一刀,既快,又狠,直接挑断了连接整支手臂的青筋,顺带着割下了皮肉。。
“杀了我,立刻杀了我。”当老妇面容扭曲的说出的这句话后,肖胜微笑道:
“成全你。。”但当手腕猛然用力之际,一根银针,顺着刀身插入老妇的脖颈的穴道,顷刻间,双眸通红,情绪激亢的老妇,软在了地上。。
“芝蓉,你的刀法,越发的犀利了!好人做到底,帮我把这畜生手筋,脚筋都挑了!这一次,我要让他彻彻底底成为废人。”就在肖胜说完这句话,重摔下头脑有些发懵的黎鹏,立刻清醒几分,而就在他刚想开口大喊什么的时候,单脚踩住对方嘴角的竹叶青,手法凌厉的挑断了对方手脚筋。猛然用力下,被疼痛折磨了近半个小时的黎鹏,终于昏厥过去。
“把杜鹃的母亲安排在一个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