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客拿来了一件外袍。
左文客接过了它,披上。
人各有命,天生富贵那是天命,向左文客这种,别人提到时会说一句,“努力了。”
他虽只是门客,但在这个家里,地位确是不低的,他和万鸿关系好,亲如亲兄弟,下人们其实也基本把他和万鸿同等看待。
在没遇上花想容那些日子,奉之善虽与万鸿从小玩在一起,但毕竟一个住在王府,一个居于市井,还是有着一些距离的。那时他过于压抑的那几年,都只有左文客。
左文客本就是孤身一人,没有亲人也没有朋友,直到遇上万鸿。两个人也算是宿运撞到一起,成为了彼此孤独道路上的救赎。
已近二更,万鸿才拖着疲倦的身躯回来了,走了大半天的路,他整个人看上去脸色不是很好,刚一走到门口,一只脚踏进门,停住了,道:“我再去别院看看。”说着又欲离开。
左文客拉住他,“我去过了,没有人。”
“这么晚了她会在哪。”万鸿发着愁。
左文客轻拍着他的背,“别担心,想容她吉人自有天相,会没事的,说不定会有户好人家救了她。”
“我还是放心不下她。”万鸿往房间的方向走,走两步又停下来。
左文客和万鸿住得近,便先把他送回了房间,离开时温声说了句,“你收拾好早点睡,不然万一明天想容回来,你吓到他就不好了。厨房准备了晚饭,等会儿也稍微吃些吧。”
“嗯。”万鸿还是有些虚弱,听了左文客一席话觉得也不无道理,便应了声,整理整理好睡下了。
别院。
莳萝点了安神香,轻轻关上了门。
花想容一夜无梦,睡得安稳。
次日,花想容醒的早,虽然脑袋还有些迷糊,但也隐约能回忆起昨日发生了些什么事。
她按了按太阳穴,甩了甩头,自我检查了下,确认应该是无事时略松了口气,开始整装梳洗。
她原以为出了这种事,自己可能会活不下去,没想到这真碰上了,却是如此平静,甚至庆幸。活下来了,有好心人救了自己,他们没把自己怎样。
眼泪,该掉的,在昨日已经掉光了。
花想容叫人打来水仔细沐浴,昨日那人救了他,那人是左文客,想到这里,便觉得心里升起一股暖意,她喜欢他。
人是视觉动物,这个真的不假,第一眼就喜欢上的外貌待自己只要稍微温柔一点,便是倾慕不已。
浴桶中的雾层层升起,模糊了视线,也正如昨日朦朦胧胧中那人的脸,还有那双为自己精心擦洗的手。
花想容闭上眼,感受着这一刻的宁静。无论何时,沐浴果然都是件很爽的事情。
闭上眼,花想容脑中都是昨日那人的温柔,那人影若隐若现,她眯了眯眼。
奉之善?
怎么会是他?
花想容惊起,水花溅了满地,抬起纤弱的手臂,一手搓着头发,不时停顿下来,视线不再移转,像是思考着什么事情。
很快,她便想通了,用力揉搓这头发,点了点头,一副很有自信的模样。
“不可能,昨天在路上我明明看得清清楚楚才决定继续睡过去的,是左文客没有错。”她喃喃道。
梳洗完毕,换上平日里穿的襦裙,在镜子面前来来回回转了好几遍,始终不满意,连同着发型妆容也不满意。
“小姐,这个呢?”莳萝给花想容拿来一条淡粉色渐变的裙子以及一件白色的小绒袍。
花想容接过衣服看了看,眉头轻蹙,“还是好,就是有些繁重了,话说你们这时候就有渐变色了也是稀奇。”
不好的地方在于这裙子长得能拖到地上。
“嗯,莳萝没太听懂。”莳萝抬头,睁着懵懵的双眼看向花想容。
花想容停下动作,思忖了一会儿,“没事,帮我拿把剪刀来吧。”
花想容看了眼裙子,摆平整,拿起剪刀在空中咔嚓两下,剪了两把空气,然后毫不犹豫地把裙子剪到了刚过膝的长度。
“!”她提起裙子的两角,似乎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莳萝皱皱眉,没太听懂,但她没多问什么。
对着镜子看了看,总还是觉得差了点什么,但比刚才已经好很多了,花想容点点头。
莳萝站在一旁无事可做,只是一直睁着大眼睛看着花想容的一系列动作,“小姐,早饭要不要准备一些糕点,您也饿了一天了。”
花想容这才想起来自己已经一天没有进食,随即点了点头。
接下来便是妆容的问题,这古代的胭脂水粉虽然多,但种类有限,不够丰富,即使这世人皆认可她天资绝色,不够,她还是觉得不够。
“系统君,我要二十一世纪大牌的彩妆,谢谢。”花想容总是喜欢没事的时候召唤系统君。
【这是古装游戏,哪有这些东西,尊重下历史行吗?】
“别跟我扯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