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禹的背影消失,眼眸微眯,招摇的人?他招摇么?他很低调!
接近中午之时,凤小果从房间出来,就看见了一幅不可思议的画面,赫连禹和萧遥居然面对面的坐在院子里品茶,而且看那两人的笑容,相谈甚欢啊!
这是什么情况?早上两人明明暗流汹涌的,怎么突然这么好了?
凤小果慢慢的走过来,两人同时看向凤小果,随后竟然动作一致的向旁边比一下,示意凤小果坐在另一侧。
凤小果挑眉,真是中邪了,居然这么默契。挪到石桌的另一边坐下,凤小果左右的看看两个人,轻咳一声说道:“你们在聊什么呢?”
萧遥摇着扇子说道:“在说昨晚的事情!”
昨晚?凤小果首先想到的就是她“折磨”他的事情,不由得看向赫连禹,却见赫连禹满眼温柔的看着她,也没有生气的样子,那说的肯定是别的事情了。
“你们在说那个太子的事情吧!”那个太子不是说要对付阎斩天么,估计他们俩在商量这个,也怪不得居然能和气的说话。
赫连禹点头,“斩天现在被软禁在将军府,不知外面的情况,或许我们该过去看看他!”
“二哥人在边关,我被软禁,你和斩天亦是没有了实权,还有一众的朝臣想必依太子的好高骛远肯定不会放在眼里,估计过几天他就会弄出点动静来了,呵呵,本王真是急不可耐的想要看戏了!”萧遥说着,脸上的笑渐渐加大,眸子里满是嘲讽。
赫连禹优雅的轻抿了一口茶,悠然说道:“晋王在辽城么?想必早就身处帝都之中了吧!”
萧遥挑眉,露出本性的轻哼一声,“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赫连禹优雅一笑,“几天之前就知道了。”
“平俊侯的消息真是灵通,我也只是前天才知道而已!所以我说有好戏可以看了么!”动作潇洒的摇着扇子,拇指上的癦黑扳指泛着幽幽的光。
凤小果眨眼,那个晋王金蝉脱壳潜伏在帝都,那定是将所有的事情都掌握在手中咯!想想昨天看见的那个太子,凤小果不禁暗暗摇头,连对手的行踪的掌握不了,还能成什么大事!
“九王爷整日乱窜,斩天军的情况可知道?”赫连禹的形容词用的很贴切。
萧遥眼角抽筋,整日乱窜?亏赫连禹说得出来!“沙祀童智都在军中,暂时没什么问题!”
凤小果一听沙祀,自然的想到了韩竹心,“竹心也在斩天军么?”
萧遥看向凤小果灿烂一笑,“那个女人,啧啧,本王佩服!”
“怎么了?”凤小果蹙眉,他又佩服上韩竹心了!
“沙祀被这么一个女人缠上真是他倒了八辈子的霉啊!现在估计全天下都知道斩天左将军始乱终弃没有良心了!”虽然是感叹句,但是脸上明显的都是幸灾乐祸。
“呃?始乱终弃没有良心?怎么回事?”沙祀还没有和韩竹心在一起么?
“沙祀伤重的时候那个女人衣不解带的在床前服侍,据说穿衣吃饭洗脸沐浴甚至大小便都亲自动手帮助解决。可是沙祀的伤好了之后就不理她了,啧啧,那个女人哭的惊天动地,所以全天下都知道沙将军的事迹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她回来也没有几天吧!
“嗯,前几天的事情,沙祀的伤也刚好而已!”萧遥叹道。
凤小果垂眸,现在韩竹心肯定伤心死了,唉,沙祀应该不是那样的人吧!肯定有什么误会!
“斩天军在什么地方?”凤小果觉得还是去一趟比较好。
萧遥看向凤小果,“你要去?”
“嗯!”凤小果点头。
“你去也行,顺道的给沙祀传个信,告诉他这段时间提高警惕,军营里所有的吃穿用度还有那些伙夫马夫军医什么的都仔细调查一下,谨防有人下阴招!”萧遥的唇畔勾起一丝冷笑,想来那个废物是不会闲着的。
凤小果点头,“好!”
帝都城外,红枫林。
时近下午,阳光穿透进枫林,将那刚有些淡黄的叶子涂上一层火红的色彩。
凤小果在林间走着,萧遥说斩天军就驻扎在枫林的尽头,据目测,这枫林很大。
猛然间,凤小果停住脚步,一道细微的脚步正向这里接近。
轻风吹来,脚步声隐匿下去,轻风过后,脚步声亦消失掉。
凤小果蹙眉,虽然不像是被人跟踪,但是在这里碰上人,很蹊跷啊!
一个闪身,凤小果的身影瞬间消失在原地,轻风拂过,气息皆无。
半晌,那细微的脚步声再次响起,树影深处,一个身影出现。
那是一个年约二十七八的男子,一袭淡蓝色的长袍腰间纯色玉带,脸庞俊朗眼眸深邃,乌发用与衣袍同色系的发带束于发顶,长长地璎珞夹在发丝中散在脑后,谦谦君子却自有一股海纳百川的气韵,让人一眼便深记心中。
男子走到凤小果刚刚站立的地方停下脚步,深邃的眸子注视着前方,凝神细听着四周的动静。
男子的头上,一棵粗壮的大树枝叶间,凤小果隐在其中,看着下方的这个不速之客。
“既然看见了何不出来看个清楚!”男子突然开口,珠匀玉润的声音,如上好的瓷器相碰时那般悦耳动听。
凤小果挑眉,居然听得到她的气息!
眨眼,随后一个跳跃,身体轻灵的落在地上,没有发出一丝声音。
男子看着突然落在面前的凤小果眼中闪过一丝惊诧,似乎没想到功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