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不靠谱。两个刚认识三个月还差几天的人,彼此家庭背景、生活习惯完全不一样的人,而且压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怎么可能看得见未来,但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向清清解释。
清清皱了皱眉,从很久之前就有的错觉再一次袭上心头,大部分时候眼前的暖暖都是那个开朗活泼没有心事的傻姑娘,偶尔呢,却会变得自己完全认不出,说的话也一点都不符合她的年龄。可是自己总是有一种错觉,这个,才是真正的她。
低叹一口气,自己是真的没有办法想象,在她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事。到底什么样子的过往,才会让原本应该是无忧无虑的孩子,变成了现在这个看似欢快其实揪心的姑娘,淡淡的心疼涌入心间,“我只是,舍不得你难过。”
暖暖低头,每个人都需要保护壳,也许自己就是一只蜗牛,没有壳会寸步难行。再说二十岁也不小了,那些总是要面对的问题不是非得等到撞得头破血流之后再去思考前因后果。
清清跟流年有大学里的感情基础,况且,现在只是流年的妈妈反对,说起来,暂时还没有看见其他的阻碍。而歌无声,自己甚至连他这个人都不了解,严格说来,仅限于游戏才是对两个人最好的做法,可是这些话又怎么能说的出口,暖暖抬头,已有淡淡微笑漾开,“清清,我没关系。”
清清看了眼对面的姑娘,“我本来一直在犹豫有些事要不要跟你说,可是阿流有一次问了我一句话,他说你有没有发现暖暖对于阿声的话特别的信服,让我有甚至有一种错觉,暖暖很在乎阿声。”
某姑娘张了张嘴想辩驳,却发现自己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话反驳流年的观点。
清清顿了顿,继续说道,“我当时很惊讶,可是在观察了一个星期之后,却慢慢发现阿流说的一点似乎有点道理。平时,无论谁上世界说什么,你都不可能去理会,不是没看见,是压根不在意,因为你把他们都当陌生人,在安全距离之外,做什么都伤害不了你,所以你都选择无视。”
说不震惊是不可能的,从来没有想过,清清对自己的观察这么细微,有些连自己都未曾发现的事情她却能一眼看出,这份关心真的让某姑娘动容不已,眼眶微红地唤道,“清清。”
清清拍了拍身边姑娘的肩膀,继续沉声道,“可是有次国战前,你居然上世界,而且说的是‘陛下,我等你凯旋归来。’我看见的时候就心惊了,想着你应该是陷进去了,下意识地想提醒你。但是我也看见了歌无声为了你愤怒的无以复加。”
清清没有再说下去,暖暖却回想起那天的战况,那一次杀戮输的很惨惨到什么程度,只能说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清清大概是想说,歌无声也对自己上了心。
“清清,我只是…只是从没有想过,有一天,生命中会出现这样一个人,能够左右我的情绪。”这种感觉就连自己也说不清是好还是坏,但是以前从未有过,说不害怕是骗人的。更何况,十年前的那场变故,阴影依然未曾褪去。所以,真正的暖暖其实是一个胆小鬼怕痛,太怕太怕。大部分时候宁可一成不变,也不愿意尝试可能的未来。
章节目录第2疑似画中人(7)
清清静默,果然跟自己想的一样,暖暖也是个有很多故事的姑娘,“无论如何,我都站在你这边,我只是希望,暖暖不要变成一只自欺欺人的鸵鸟。早点休息吧,明天美美得登场。”
某姑娘点头,尚未自刚才的情绪中拔出,“清清也早点休息。”
房间里瞬时恢复了平静。窗外皓月当空。
晚上聊得太尽兴的结果就是,第二天上午,两个姑娘都爬不起来,躺在床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点的见面会,十点的时候,两个人丝毫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暖暖脑袋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一件事:“丝丝会来么?”
清清似乎还没有清醒,打了个呵欠才慢慢回忆起之前问丝丝的问题,“她说家里有事,走不开。”
某暖转了转眼珠想到了名字的事,“这样阿…对了,流年叫什么?”似乎曾经听清清提过,但是当时自己未曾在意。
“赵梓流,木辛梓,河流的流。暖暖呢?”清清稍稍一解释某姑娘便明了了,游戏名字大抵也是跟现实呼应的。
听起来倒是还不错,就自己的名字,翻来覆去那两个字,一点诗意都没有,“我姓苏,名字就叫暖暖,清清的名字应该很好听吧。”
清清斜睨了一眼半趴着的姑娘,语笑嫣然,“我的倒是一般,某人的名字才真是不错洛翼笙,羽翼的翼,笙歌的笙,怎么样,很有诗情画意吧?”
说完便对着某姑娘笑开,“至于我嘛,萧清颜。容颜的颜。”
暖暖不依地撇了撇嘴,自己算是看出来了,就苏暖暖这个名字最没有内涵,随即又想到曾经发生的一件事,流年以前喊他阿笙,原来,此笙非彼声。
“哈哈,原来这么早就注意到了哟,还说没有心思?”直到清清揶揄的声音传来,某姑娘才知道自己一不小心把心底的话给说了出口,不禁有些面红耳赤。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机,这才发现快十一点了,一个激灵地坐了起来:“要来不及了!”
清清也看了眼时间,随后也低呼了一声,暖暖洗漱完出来,清清已经换好衣服在等了。
如果说昨天看见清清是觉得眼前一亮的话,那么今天就是光彩照人了。紫色无疑是很衬清清肤色的,昨天的高腰连衣裙已然换成雪纺质地的无袖长裙,肩上是一个巧妙地蝴蝶结造型,仿佛是用来固定裙子的,让人觉得结一打开裙子就会自然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