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巴的洞窟,就像注满营养,看起来整个环境都变得温暖起来。
靳长恭不用猜就知道这是暗帝的安排,他分明打算一边将她囚禁在这里,一面给自己开“小灶”布置好这里,晚上跑来这里处理事情。
忍住将眼前的东西全都砸烂的冲动,靳长恭冷静地深吸几口气后立即盘腿端坐,她暗观察一圈,然后悄然从袖口中滑落一颗东西,迅速扫了一眼,是一颗裸褐色的,看起来只有指甲大的药丸。
“难道是恢复内力的解药?”
就是在昨夜,乐绝歌偷偷地弹了一颗东西给她,瞒过了所有人,可他为什么要给她这个,他不是跟暗帝一伙的吗?
指尖玩转着药丸,她双眸精光流转,难道其中另有隐情?
现在放在她面前就有两条路,要么相信他,吞了这颗不知道是毒药还是解药的东西,二么,就是继续呆在这里,等着别人的救援或者是等着暗帝怎么时候将整个靳国纳入手中,再也不怕她出来蹦达破坏他好事的时候,再将她放出来,养在身边当一只乖乖的宠物。
“明天……如果明天还是没有人来的话……便用你来赌命玩一次吧。”捏着那颗不清楚作用的药丸,靳长恭低低自语道。
☆、第二卷第一百一十章相信眼睛还是心呢?(一)
第一百一十章相信眼睛还是心呢?(一)
铺天盖地的飞舞瓢雪,天地一片银白,冷清寂静的世界显得那么纯净,仿佛世上所有一切的阴霾与污秽都能被掩埋,消失……
“在看什么呢?”鹤将炭铅笔放下,清清冷冷的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然后将新绘了一幅战略对阵图卷起收妥。舒骺豞匫
而斜靠在窗边墙壁上,看着东方远处急卷漫撒的风雪中,那若隐若现的金碧宫檐,契眼神有些飘渺失神,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么。
“想回去就回去,像个雕像一样天天看着,难道你就指望陛下能知道你在苦苦等待,然后亲自派人来接你回去不成?”
鹤毒舌挖苦着,他真心看不起契那副小女人别扭的作态,明明盼着回到陛下身边,却不知道发什么神经跑来他的军营里窝着不肯走。
“谁苦苦等她了?!”契闻言顿时脖子都急红了。
他瞪着鹤,撇一撇嘴,不屑道:“再说回去做什么,反正她不是交待我出来办事了吗?办完了再回去不一样。”
鹤走到他身边,他个头只要契的肩处,他惊奇望着他,道:“你以前可没有这么好耐心,只要有点成果就急急忙忙跑到宫里报吗?怎么现在倒是沉得住气了?”
契脸色有些难看,有些吞吐地反驳,道:“谁、谁说的!”
鹤似笑非笑地睨了他一眼,道:“别再我面前装能,好了,说说吧,你跟陛下究竟怎么了?”
从昨天跑来他这里,就是一副气包子的模样,他此刻就像一个被小朋友欺负了,跑到他这里来展示自己有多委屈,多不爽。
“……”
“好吧,不说就算了,先前陛下吩咐打造的‘烈火弩’已经初步完成样品了,你等一下拿去给陛下检查一下,看看还有哪里需要修整的。”鹤也懒得理他了,径直去做自己的事情了。
“等等!”契一把拉住他,眼中露出挣扎,最后道:“我不去,你另外派人去吧。”
鹤闻言,脸瞬间一沉:“你有种再说一遍?”
契看鹤生气了,顿时一抿嘴,知道自己刚才的话有些无理取闹,陛下私制武器的事情是属于秘密军事范畴,除了他跟鹤,一些被监视着的秘密的工匠,完全杜绝有第三方知道的可能,现在他不肯去,除了鹤,就是那些工匠送了。
鹤最近要处理的事情绝对不少,而工匠们更加不可能,除了他闲着,他不去摆明不行!
“我……我去送。”契松开他,意兴阑珊道。
“你到底怎么了?”鹤真心看不惯他此刻低落的模样。
“鹤,我觉得……算了。”契扯了扯嘴角,笑得勉强。
他怎么能跟他说,他觉得陛下变了,她不光“从操旧业”开始吸血杀人,而且现在的陛下越来越不需要他在她身边了,她的身边已经有别人代替了他的位置,他或许不被陛下信任,所以有些事情她才会将他隔离开了……
鹤看着他这副心事重重的模样,冷清的双眸划过一丝异样,过了半晌,他才淡淡问道:“契,当初你为什么会选陛下为后选凤主呢?虽然我这么说有些失礼,不过若非你将她带来我们商族,我们永远都不会有机会见识到她真正的价值。”
契闻言一怔,看向鹤,他似旧是那么沉稳而冷然,看着他那张略稚气的脸庞,他彷佛想起第一次他看见靳长恭的时候。
为什么会选她?
他不知道,可世间又哪里来得那么多的为什么呢,也许是命运怂恿,偏偏就在对的时间,碰到对的她,她就是这么毫无预警,不能他任何反抗的能力便入了他的眼,对了他的味。
她粗暴,一脚就将牢中欺负她的人踢飞,她狂燥,气起来直接就用拳头来征服,她邪恶,用那种匪夷所思的方式逼问出他的底细,她聪明,她总会用各种办法解决令他绝望的困境,她也会很理智,即使在商族没有一个人欢迎她的情况下,她也绝不屈服,她……
她有很多的“坏”,但是她有更多的“好”,无论是她的“好”与“坏”,如今想起来,都能令他喜欢。
对,就是一种喜欢,明明觉得该气的事情,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