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早已经看得过分通透。
“前几次见面都没说得上话,现在有空了,自然好奇地想看看前女友这些年过得如何。住这么小的房子,怎么,那个老男人连分手费都不舍得多掏?”
一点儿没变,这阴阳怪气的调子,跟他们大吵那天一模一样。
如果放到七年前,谢晓风可能会因为他的这些话而痛苦不堪,而现在,廖介川已经伤不了她了,谢晓风再不是二十来岁的小姑娘了。
挖苦的话谁不会说?谢晓风冷冷地打断他,“老男人怎么了?偏偏有人就喜欢。老男人成熟稳重,又会疼人,何况是个有钱的老男人。”
廖介川全身的戾气似乎一下子上来了:“闭嘴!你喜欢钱是吗?那我给你钱,比他给的更多,五倍,十倍,你是不是也愿意做我的情妇啊?”
这个人送她回来,就是专门跟她吵架的吧?
谢晓风打开门,“如果你只是专程跟我说这些话的话,那你可以走了。我明天还有许多工作要忙。”
谢晓风还记得,爸爸醉酒后曾经咒骂:“女人的心真是善变!”那时候她还小,根本不懂这句话什么意思,她跑去问高宸,高宸没有说话,只是同情地看着她,然后把她领进家门请她吃甜甜的绿豆糕。
后来,爸爸妈妈大吵了一架,妈妈抛弃了她,抛弃了这个家。
长大了之后谢晓风明白。其实人都是善变的,是她自己一直活在自己的城堡里,感觉世界还算待她不薄,总以为得到和失去总是对等的,但是,其实,这个世界比她想象的要复杂多了。
究竟是她对不起廖介川,还是廖介川最终辜负了她?
很久以前,谢晓风可能还会疑惑、纠结,可是慢慢地,她再也不想要任何答案了。
因为,毫无意义。
她要好好活着给某人看看。
更要珍惜生命,远离廖介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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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廖介川一定在生气,他垂着眼帘像在思考,嘴角勾起一个轻微的弧度,如果不细看是看不出来的。他生气的样子还是一点没变。
廖介川怎么能不气呢?他的目的肯定是要她难堪、发火,估计他连台词都打好腹稿了,然而她挥一挥衣袖全身而退,根本没有给他发挥的机会。
谢晓风走近沙发上那个人,站到廖介川面前,“廖介川,恭喜你,当初你在我面前的诅咒已经应验了。现在你是高高在上集团总裁,我是个平凡不起眼的老师,你在我面前已经扬眉吐气衣锦归来了。求你走吧,以后不要再来找我。”
她的软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廖介川应该会明白的。然而,男人看着她,无声地凝视,目光深沉难辨。
好久,他哼出一声:“谢晓风,你以为躲在自己的乌龟壳里面,就真的伸缩自如游刃有余了?”
蓦地,廖介川就将她用力一拉,谢晓风重心不稳,本能地想要攥住些什么东西……将将稳住之后,她才发现,自己竟然双腿岔开姿势不雅地坐在廖介川的怀里,她的手正紧紧拽着他胸口的衣服。
这个姿势,还真是让人浮想联翩……
谢晓风一时脸上发烫,更让她丢脸的是,雪球还在旁边站着。
没有给她翻身的机会,廖介川捧着她的脸,直接就吻了上去。
这个吻并没有怜香惜玉的成分,他辗转碾压,吮得她舌根发疼……廖介川寒着脸,甚至带着些粗暴的,将她的肩头用力一扯,她长袖衬衫的半边已经扯了下来。
她里面只穿着抹胸,他的手带着很多薄茧,在她的背部摸索时留下丝丝火辣辣的灼烫感。他一边吻他,另一只手探向她的小腹处,谢晓风猛地一震,等到她反应过来,他的手已经在解她的牛仔裤扣子。
她反抗着想要制住他作乱的手,可是根本没有用。他的唇离开了她的,呼吸间气息如火,眼底似有疯狂的火焰在燃烧。
他说:“这个姿势你应该很熟悉吧?”
然后,他挑衅地一笑,接着,牛仔裤的扣子解开了。
谢晓风心弦颤了颤,她绝不允许他这样。
她的手急切地在四下里摸索着,也不知道到底摸到了什么……肢体.交.缠间,她抓到手里那个东西,就向廖介川头上砸去。
廖介川痛呼一声松了手,谢晓风终于能从这个男人身上爬起来。
砸中廖介川的是一个小型相框。或许因为她不够用力,相框并没有破碎,廖介川瞪她一眼,额头虽然有点红肿,但看起来也没有多大的事。
应该是恼了,廖介川拾起相框扬手就要扔出去,半路时,动作忽然又停住。
相框里的照片是谢晓风和安安的合照,好像是去年春天时拍的,小丫头因为掉了一颗门牙,照相时紧紧抿着嘴唇,一直不敢笑,因此小脸看起来很是严肃。
许久,廖介川看完相片后放下,眼神一时变得复杂起来。黑黑的瞳仁,晕染着浅浅的星芒,他的眼睛真好看,眼睫毛很长,而且还带点微翘的弯度。
可是这双眼睛太深了,似乎要把她所有的秘密都吸进去。
谢晓风低头整了整衣服,坦然迎接他的目光,“你应该感受到了,我的心跳很正常,没有加速。”
廖介川抄着裤兜站起来,冰凉的手指拂在她的脸上,像毒蛇一样顺着下巴一寸、一寸下滑,然后,他的手扼住她的脖子,说话时,嘴角竟带着一丝笑意:“谢晓风,有时候,我真想掐死你!”
这样的廖介川,谢晓风从来没有见过,他的目光像毒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