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跟你说实话,”赫子雯狠狠心,坦白道:“其实我跟她还八字没一撇呢。我给你发照片的时候还没什么,是为了让师父放心。没想到那么巧,他约我吃饭就被媒体拍到了。”
“啊?”章婉龄好生失望,“这样啊?现在国内的媒体正翻他的祖宗十八代呢。不过这个人真不错,几乎没什么黑点。而且我超喜欢他们家设计的东西……”
赫子雯“哎呦”一声,“小祖宗,你不能因为喜欢他们家东西就把我推出去啊?要不这样,我这大门是他亲手设计的全球限量版,给你运回去吧?”
章婉龄在电话中那头撇嘴,不过见她还能玩笑,就知道不算什么大事,她还能应付过来,也就不说什么了。
赫子雯刚刚挂了电话,正躺在床上发呆,手机又响了。
“睡醒了吗?”鲁修永远那么温柔。
“醒了。”赫子雯呆呆的回答了两个字。电话那头安静了片刻,仿佛在思虑着什么。
“鲁修……”
“子雯……”
两人又是同时开口,赫子雯抢先道:“那个……我想跟你说一些比较重要的话。”
鲁修应道:“那晚上一起吃饭好不好?”
“好。”赫子雯悻悻然挂了电话,继续躺在床上发呆。她想,鲁修多好啊,人那么温柔那么体贴,比陆准那个生闷罐头好多了。可为什么,自己就是对陆准念念不忘呢?念念不忘?不对,她按着自己的胸口。一想到他就胸口疼,哪个词语能够贴切的形容这种心情?
她躺着那,反反复复的想。直到太阳都快下山了,总算想明白了一些事。起床,梳洗,打扮。换上妩媚的红色礼服,画了一个清新雅致的妆,翻找出一枚发卡,将一直以来遮掩疤痕的鬓边刘海儿别起来。
她对着镜子左右端详,自言自语,“我还是挺好的啊。”挺好的,挺好的,并没有那么寂寞,并不是一个人不能生活。
用过晚餐,鲁修照旧驾着车送她到家门口,贴心的帮她解了安全带,微笑道:“你眼睛有点红,是不是昨晚没睡好?一会早点睡,做个好梦。”
赫子雯看着他,眼圈越发红了,“鲁修,对不起,我想你还是不要再试了。”
鲁修有一瞬间的停滞,却不惊讶,依旧那般的温柔的问:“是不是我做了什么你不喜欢?告诉我,我会改。”
赫子雯摇头,“你什么都没有做错,你特别好。”
“那么,”鲁修看着她的眼睛,“是因为那些新闻让你感到有压力吗?”
赫子雯流着泪,再次摇了摇头,纵然心里万般不忍,还是直言相告,“没有新闻这件事,我也没办法和你在一起。我早就应该跟你说的,不应该浪费你的感情。是我太自私了,你对我那么好,我就贪心的接受了。可是,我没办法真正爱你啊。”
赫子雯泪流满面,哽咽道:“很多事,我没办法假装没发生过。就像这道疤一样,它是有痕迹的。我爱过一个人,我忘不了他。一颗心怎么装俩个人?我怎么爱你啊?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可是,我真的……失去爱的能力了。”
鲁修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哽咽的劝说着:“不会的,你怎么会失去爱的能力呢?你不爱我不要紧,你可以爱别人啊。一定会有人能让你幸福,一定会有的。”
俩人在车里相拥而泣,久久不能平静。鲁修红着眼,轻轻捧着她的脸,帮她擦干净眼泪,轻笑道:“别哭了,你不喜欢我我还喜欢你,你这么哭我好心疼。”
赫子雯泪眼盈盈的看着他,又心疼又愧疚。
鲁修刮了刮她的鼻子,“没事,从今天起,我要努力做你的好朋友。你还是我的偶像,还是我的女神,虽然我像大多数粉丝一样,不过我可以很骄傲的说,我的女神曾经很努力的试图爱我哦。”
赫子雯终于忍不住笑了笑,揉了揉他的头发,“傻弟弟,你一定会遇到一个爱你的好女孩,然后幸福的过一辈子。”
鲁修红了脸,侧过头吻了吻她的手心,他说:“好,我相信。”
赫子雯下了车,目送着他消失在路的尽头,心里终于坦然了一些,不然总觉得好像欠谁似的。转身,回家,全然不知在这个过程里有一双眼睛始终注视着她。
不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只是透过百叶窗,看到他们拥抱在一起,看起来无比亲昵。
赫子雯打开屋门停在玄关处脱鞋,手还没摸到灯的开关,就被一股大力推到墙上,一个人高大的人影压了过来。手腕被狠狠的钳住,扣在头顶,大手捏着她的下巴,赫子雯眼前一暗,湿热的吻落在眉心、脸颊,嘴边。
歹徒?入室抢劫?劫财劫色?赫子雯拼命挣扎着,“救……唔……”
那人紧接着狠狠的吮住她的唇,舌头撬开贝齿,犹如悍匪入室。烟草味,咖啡味,还有这个人本身的独有的气息。
赫子雯一怔,这种味道她竟如此熟悉。即使两年不见,关于这个人的一切还是牢牢的存在脑子里。只不过,他什么时候开始抽烟了?
陆准激烈的索取着她的吻,两年的思念,两年的离别,太想念她了。想要温柔一点,想要慢一点,可是占有欲是那么强烈,刚刚看到的那一幕又让他妒忌的发狂,让他恨不得把眼前的人吞进肚子里,谁也不许染指。
妒忌让他失去理智,可赫子雯毫无回应的无声抵抗又渐渐让他冷静下来。
如果她的心已经给了别人,占有她的身体又如何?陆准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