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到南宫府的路上,都用上等红绸铺满,路的两旁,还早早地从东方府的十里梅林移植了常开不败的梅树过来种上。
夏染歌知晓的时候暗自叹了一口气,她就说当初在北野那十里红妆的想法南宫雪枫是怎样想出来的,闹了半天在这边少主结婚就是这般的仪仗?
婚礼用的器皿统统用纯金打造,由整个刖岛最好的雕刻师来雕刻图案。
不过在这里成亲的喜服却与北野国并不一样,因为是夏染歌是下一任刖皇,因此穿的是明黄色锦裙,袖口与领口用金丝绣着似云非云的图案,十分华丽庄重。
锦裙的裙摆蜿蜒拖地,上面绣着一只绕着月亮腾飞的凤凰,隆重却不笨重。
两个月的时间转眼即逝,夏染歌挽着优雅的发髻,清丽的小脸上略施粉黛,望着镜子里与慕容红妆有五分相似的脸,任由慕容红妆将一只金色九尾凤簪斜插发髻里。
她从当初装鬼吓张婉时就知道慕容红妆长得很像自己的母亲,但没想到经过这大半年,自己竟然和她也有了几分相似。
想来,应该是因为自己像母亲慕容芝比较多吧。
快要及笄的夏染歌身形已经完全长开,穿上喜服更是显得她身形婀娜有致,十分漂亮。
慕容红妆退后两步打量了一下夏染歌,十分欣慰地点点头:“小染歌,大姐不能送你出嫁看你成亲真是太遗憾了。”
“你替她看也是一样的。”夏染歌答得很平淡,但心里也有些微酸。
她娘亲为了自由从这里逃出去,嫁给夏峰,以为找到了良人,却没想轻易就葬身在了一个后宅女人之手。
她绝对不能走她娘的老路,也绝对不走自己前世的老路,若是今生她要,就一定要一生一世一双人。
若是做不到,那这一生,她宁愿孤独终老。
“新娘进轿咯!”
门外,喜娘笑意浓浓的声音传来,慕容红妆为夏染歌打开房门,她深呼吸一口气,缓缓迈出步子。
这里的婚礼没有北野时的盖头,也不用人搀扶,夏染歌就这样拖着华丽的裙摆,一步步走上鸾轿。
和北野国最多八抬大轿的婚礼不一样,因为有长老席的人提前两个月准备,连鸾轿也是最好的沉香木精制而成,散发阵阵清香。
抬轿的人前八后八,共一十六人,取十五月亮十六圆的月圆之意。
待到了南宫府,南宫雪枫依旧戴着南宫振阳的面具,身穿一袭同样明黄色精致金丝锦袍,见轿子停下来,他走上前去,向跪坐在轿子上的夏染歌张开了双臂。
☆、真情表白
刖岛的婚礼习俗,男方要亲自将女方从轿子里抱进喜堂。
夏染歌望进南宫雪枫那张陌生脸上熟悉的眼睛,不出意外看到了浓浓的温柔。
鸾轿周围,东方月白带着那个有灵动大眼睛的少女远远观看着,慕容红妆半倚在门上,娇媚的脸上满是喜悦。
发自内心的轻笑就这样出现在她唇角,没有迟疑地倒进南宫雪枫的怀里。
在众人的起哄里,南宫雪枫将她抱进喜堂,放下。
喜娘吆喝道:“吉时到,新人一拜月神娘娘。”
夏染歌依言与南宫雪枫朝着门外一拜。
“二拜慕容长老与刖皇殿下。”
夏染歌看着上方坐着的五个人,顿了顿,还是依言拜下去。
“三拜夫妻偕老不分离。”
夏染歌转身与南宫雪枫相对,看见对面那人唇角笑意柔和,轻声道:“我终于看见你穿喜服的样子了,果然很漂亮。”
遥想上一次,南宫雪枫回王府的时候,她已经换下了喜服,原来南宫雪枫一直记着这回事?
颇为好笑地抿了抿唇,夏染歌深深与南宫雪枫相对着拜下去,她知道,这次自己是真的嫁人了。
没有上一次的敷衍与阴谋,也没有任何意外地举行完了婚礼。
“送新人入洞房,客人们慢吃慢喝乐开怀!”喜娘结了话,南宫雪枫又抱起夏染歌朝喜房走去。
在刖岛上,并没有新郎官陪着喝酒的说法,因此,拜了天地之后一般是新人两个人的时间,没有人会去打扰。
南宫雪枫关上房间门,一展衣袍在檀木桌边坐下,撑着下巴就开始打量夏染歌。
“怎么,不认识了?”而夏染歌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开口:“把你面具摘了吧,难看。”
刖岛婚礼其中有一项是新娘从踏出门开始直到入洞房前都不能开口说话,因此夏染歌才尤其沉默。
南宫雪枫点点头,这才像阿染嘛。
于是依言含着笑将面具轻轻摘下来,那双狭长丹凤眼中哪里还有什么冷清,充满了足够溺死人的柔情。
夏染歌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张了张嘴正想说什么,就听南宫雪枫用原本磁性清然的嗓音轻声问道:“阿染,我有没有说过我心悦你?”
“......王爷,你是有病吗?”这句话炸响在夏染歌耳边,让她一时失言,不知该说什么,只能胡乱道。
连许久未称呼的‘王爷’二字都出来了。
南宫雪枫看她的反应有些慌乱,享受地眯了眼睛,自顾自说道:
“看来是没说过了,那么阿染,我爱你。”
趁着夏染歌还未反应过来,南宫雪枫紧接着往下说:
“阿染,我爱你。不是因为你容颜多漂亮,不是因为你身份多高贵,当然,更不是因为我恋童,而是因为你是你。隐忍,记仇,果断却又极其护短的你。”
“从你出现在南宫府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