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郁初:“可你还并未瞧过他是为何如此昏睡,怎么就……”
从刚才进来,她可是连瞧也没瞧上夙辞一眼,怎么就直接抓起药来了?就算是神医,那也不可能未卜先知啊!
只见缀烟缓缓缓缓侧过头来对他道:“不用看,他并非病痛,也非毒蛊,只是……期限要到了。”
“期限?”宋郁初微微皱眉,不知道缀烟指的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期限要到了?
缀烟眼中不禁划过一丝意外:“他没告诉你?”
但是仔细想想,夙辞没有告诉他,那也在情理之中。
宋郁初摇了摇头,看向了夙辞,告诉他?夙辞似乎从未告诉过他关于自己的任何事,而自己,却也未曾询问过,即使现在的自己,有着以前的记忆,可在他轮回的这几百年来,发生过什么,夙辞又是如何度日的?他却一概不知。
缀烟:“我先去将药取来,你且在此等候。”
片刻后,缀烟便端着一碗汤药走了出来,随后将汤药递给宋郁初:“把这药喝了。”
“诶?”宋郁初楞了一下,没有反应过来。
缀烟:“你没听错,是让你喝。”
宋郁初:“可是为何……”
缀烟:“喝了再说。”
虽不解,但是宋郁初还是乖乖照做,怎料一碗汤药喝下去,体内灵力有些异样,转眼间宋郁初竟然就变成了个女人。
他有些惊讶的摸了摸胸口,软软的有些微妙:“你,我怎么?”
缀烟倒是不慌不满,打开了手中的折扇笑了笑:“我说过,夙辞并非病痛,也非毒蛊,自然是无需用药,只不过嘛……看着你们两个男人,我总是不由自主的……”缀烟说着呵呵笑了两声又道:“只好暂时把你变成姑娘家,以免在我重新为他塑造肉身之时,打扰到我。”
这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有奇怪嗜好。
宋郁初有些无奈的跳过了这一段,抛之脑后,眼下还是夙辞要紧。
他看着夙辞,随后又对缀烟道:“你说要重新为他塑造肉身,是什么意思?”
缀烟则是不紧不慢的用扇子从夙辞上方扫过,散发着微弱红光的粉末洒落在了他身上,她念动口诀,随后走到一旁的桌前,将圆形镂空的香炉点燃后,才慢慢开口道:“这本不该告诉你的,只是……告诉了你,说不定会更有意思。”
“我与夙辞也算是老交情了,就当你送他个顺水人情好了。”缀烟笑笑,随即又道:“当年璃尘仙尊刚掌管三界,便到人界去寻你,他本没有肉身,便让我替他做了一副肉身,但奈何这肉身有期限,而那期限,早就该到了,不然你以为,掌管仙界的璃尘仙尊,为何比你还要弱上几分?”
缀烟说着,抬手将扇子这么一转,另一只手上便出现了一枝梅花,含苞待放。
她将梅花c-h-a入细长的白玉瓶口,用扇子对着这么一瑶,那花边缓缓绽放开来,带着冬日里的淡淡香气。
“虽然传闻他是以为一场大战,导致了人魂分离,但事实上,那时的肉身已经不能再用了,也到了他回仙界的时候了,但是他说他还有未完成的事,要我在帮他重新做一副肉身。”
宋郁初:“所以你告诉他,圣灵活药之法?”
缀烟转身坐在了椅子上,淡淡的笑了:“没错,毕竟这肉身可是需要拿人命来换的,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够得到的,只是恰巧在与人打赌之时,知道了圣灵活药将要现世。”
宋郁初:“那既然我能够让他的魂魄再度回到肉身,却为何又会如此?”
事情虽然是这样,但是按照常理来说,他们二人在一起,只要不长时间的分离,便不会出现如此的情形。
缀烟不禁也感到一丝疑惑,想了想对宋郁初道:“你可曾与他分开过?”
宋郁初想了想,竟不禁生出一丝愧疚来:“我确实与他分开过一段时日,大概有三年。”
可为何再度见面了,两人也确实有了双修之实,这突然如此,实在是有违常理。
缀烟沉思片刻,觉得这事有蹊跷,她看着床榻上的夙辞,起身走到他跟前,合上了手中的扇子,握着扇子的低端轻推,一根一指长的尖刺便从扇子上方蹭的一下冒了出来。
宋郁初看着缀烟对夙辞伸出手,立马拦住了她:“你做什么?”
缀烟看着他抓住自己的手腕,轻声笑了笑,清冷的声音回荡在密室之中:“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进来送茶的风萤撞见了眼前的这一幕,竟是抽出短刃就指着宋郁初道:“你想做什么?放开我家主人。”
茶碗碎了一地,缀烟则是抽回了自己的手,对着风萤道:“我没事,阿萤,用不着这么紧张,茶洒了,你再为我泡一壶来,记得加上些解乏的cao药。”
风萤还欲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闷闷的应了一声:“是。”
待风萤出去后,缀烟又对宋郁初解释道:“我与夙辞好歹也是几百年的交情,不会害他,只是他如今的情形,我不得不取上些他的血。”
看着宋郁初放下了心来,缀烟这才动手从夙辞的指尖取了几滴血。
缀烟:“今日天色已晚,先歇息吧!因为是秘术,所以需要耗上几个时辰。”
宋郁初点点头,缀烟在出去前,侧过头来对他道:“如今,你的心x_ing,好像也不似从前了。”
这话意有所指,宋郁初知道是什么意思,如今的自己,再呆在夙辞身边,能护他,亦能害他。
他看着夙辞,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