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萤看着缀烟拉着自己进了厨房,不禁又淡淡的说了一句:“真的一点都不好笑。”
缀烟也没太注意听,只连连点头应和:“嗯,的确不好笑。”
随后走到灶台前,从锅里端出一小个瓷白的炖盅来,一旁的风萤见状疑惑道:“你做什么?”
“这是我炖的汤。”说完拿碗盛了一碗递到了风萤面前:“快尝尝。”
风萤愣愣的看着面前的汤,伸手接过,喝了一口,汤的味道很浓,还掺杂着一些药材的味道。
“好喝。”风萤淡淡的道。
缀烟满意的笑了笑,随后又听风萤说:“你想喝汤,跟我说便是,何必还要自己动手。”
虽然风萤的手艺不怎么样,甚至可以用差来形容,但是她不想缀烟做这些,毕竟……缀烟最为在意的便是自己的手。
怎料缀烟接下来的话,却让风萤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
“这汤,是专程做给你喝的,你每日都要为我守着这青衣崖,赶走那些无聊之人,这脸色都差了,得好好补补才行。”缀烟说着,又盛了一碗:“来,再喝一碗,这些你都得喝完,可不许剩下。”
“……嗯。”风萤拿着汤碗,点了点头。
缀烟:“那我先回房了,明日午时前,都不要来打扰我。”
风萤微微皱了眉:“你又要动用秘术?”
缀烟:“无事,此时只是想查看些事罢了,你也离我房外远些,这秘术对你不好。”
风萤:“可……”
“喝完汤,便早些歇息吧!”缀烟不给风萤再多说的机会,转身便离开了。
宋郁初守了夙辞一夜,搂着他睡了一夜,在他耳边胡乱的说了一夜。
他靠在夙辞身上,希望能听到些许心跳的声音,但是从他身体中传来的,是死一般的寂静。
他坐起身,侧头看着夙辞道:“夙辞,我是不是病了?被缀烟变成女儿身,却一点都不生气。”他顿了顿又道:“昨晚我做梦了,满屋子的红,你非要为我涂脂抹粉,最后被我揍了……我好像,对你一直都不好,就连你寻我的这几百年,我都不曾问过一句,你好不好……”
宋郁初侧了侧身,伸手将自己的手指,嵌入了夙辞的指缝里,放在嘴边碰了碰道:“待你醒了,跟我说说关于你的事可好?你说过你要管束我,堂堂璃尘仙尊,可不能食言。”
你要是,你要是再不醒来,我可就再也控制不住我的心x_ing了,到那时,你再告诉我,我就听不到了……
宋郁初说完了关于夙辞的事,又说起了关于自己的事,那些夙辞不知道的事,不知不觉便到了午时。
密室的门从外面缓缓打开,缀烟款款走来,还未开口,宋郁初便问道:“怎么样了?”
缀烟看着他憔悴的神色,在心里暗自叹气,这密室的结界一直在吸取他的灵力,这么长时间待下去,身子会吃不消的。
但是缀烟很清楚,如今夙辞这般,宋郁初自然也是没不会听的,她转头看向床榻上的夙辞:“他果然不只是因为期限到了,不然不会连魂魄都不出现。”
宋郁初:“那他为何会如此?”
缀烟:“是仙界众仙,用了召回令。”
缀烟说完,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封信,宋郁初接过一看,上面写着将会前来醉仙楼迎接璃尘仙尊魂归仙界。
宋郁初不解:“可他们为何会突然如此?”
缀烟沉默了半响:“璃尘仙尊、无视天法、为得圣灵活药,扰乱三界。不知是从何处起,这事已经在三界传开了,就连御魔窟也找上了仙界讨说法,所以仙界众人,下了召回令,恐怕……他再也无法掌管仙界了。”
宋郁初愣了愣,又看了一眼手中的信:“迎接璃尘仙尊魂归仙界?只怕是这后面还有一句:受罚。”
缀烟:“不止是如此,我曾听说,仙界之人,若是触犯了天法,必当受罚。但有一小仙,触犯天法,却逃过了众仙的召回令,虽没有受罚,却堕魔成了魔君。”
“魔君?难道是……”宋郁初突然想起了曾造夙辞追杀的那人。
“厉千魄,你应该听过吧?被夙辞追杀,最后惨死。堕魔能躲过天法,但却要永世被世人所不容。”缀烟说这些,不过就是想让宋郁初做决定,是要将夙辞送回仙界,还是要将他留下。
宋郁初低着头,沉默着,缀烟见状又再度开口道:“苍玄殿的灵骨虽已消失,但我曾在极y-in之地也见到过另一具,有灵骨,便能再造肉身。”
话音一落,宋郁初便抬头正色冲他道:“极y-in之地,在哪儿?”
缀烟仿佛早就料到他会做此选择,将放在怀中的一块勾玉拿出来递给了宋郁初:“魔界。”
宋郁初接过那块勾玉,便听缀烟接着道:“极y-in之地便是魔界入口,但出现的地方诡异无偿,这块引玉能够与之相互感应,你带着这个朝西走。”
宋郁初将勾玉收好,刚往外走几步,又停了下来,回过身来还想说什么,缀烟却对他摆摆手道:“放心,仙界之人都是正道,我醉仙楼虽只有二人,可这一整座青衣崖的生灵,都能为我所用,再加上我一女流之辈,那帮老头为了脸面,也不好意思随意闯进来。”
宋郁初:“多谢。”
宋郁初带着勾玉,按照缀烟所说的,朝西走,走了一日,日落西山,直至黑夜,怀中的玉才突然发出了淡淡的光,星星点点的从怀中飘散出来,朝着某一个方向缓缓延伸。
宋郁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