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还真是要打起精神来应对了,不过这个不用同哥哥说,没得让他跟着担心,这么一想,她不插话了,只认真听着哥哥说话。
石涛没注意妹妹神色上的变化,只说着自己的话道:“再加上我们府里的这些个人也是像见了块肥肉似的,眼睛发绿地地等着这块肉掉进自己的锅里,所以,妹妹还是先老实呆在院子里为好,没得被那些个想肉的狼咬上一口,这可就不划算了,至于解禁这事,就交给哥哥,我定是会让老太太同意了这事。”
慧慧听了哥哥的话,先是发笑,哥哥的比方真是好笑,姑妈是肉府里这些人是狼,后琢磨出了哥哥的打算,心头又是一喜,这个最好了,既可以避开了姑妈的骚扰,又可以解了足,这一解了足,她必定是会出院子逛逛了,不然总是远远地瞅上一眼碧影婆娑的荷塘,真心觉得不解馋呀!不过老太太会同意哥哥的要求吗,对此慧慧真是不敢想象,遂迟疑地道:“哥哥,这个真能成?老太太可不是好对付的,还能听你的?爱咋地就咋地?”
石涛好似心有把握,听了妹妹的疑问,只略微迟疑了一下,就点头道:“这个真是不用担心,哥哥自有主意,在一个我们手里有张最好的底牌,有了这个不怕她不应下。”说完嘴角露出了得意的笑。
慧慧一听眼前一亮,小心地猜道:“哥哥,可是父亲给了你什么,信?把柄?财?”除开这些,慧慧想不出哥哥手里能有什么底牌。
石涛好笑地看了看聪慧的妹妹,轻嗔道:“刚开始倒是猜的靠谱,后头可是半点不搭,亏你想的,还把柄钱财呢,这些就算是有,你说父亲会送到我手上来吗,再说了,父亲也不会拿什么把柄来要挟老太太,那可是不孝,知不知道?这钱财就更说不上了,我们自己可是没什么钱财,父亲就更是不会将府里的铺子庄子送给老太太,这个可是祖父定下的规矩,除开这个,你说父亲能有什么?”
慧慧瞧着哥哥的样子,不觉好笑,真是骗她小呢,父亲一镇边大将手里能没两钱,即使他总是往家送东西,可慧慧知道父亲绝对不会不留下大笔有用的钱财给他自己,这做官为父,他都得手里有银子,不然能成什么事?不过哥哥不说,她也不会问,钱财与她如今还没到必不可少的地步,遂笑了笑道:“那哥哥给说说,究竟是什么办法这么灵?”
石涛瞧着妹妹嘴角的坏笑,知道她没尽信自己的话,不过他也就这么一说,信不信都没关系,他自是不会让妹妹没钱没嫁妆的,遂笑了道:“这个只能是没法说了,反正妹妹就好好想想,什么能令人动心,不多,应该说什么样的事能令老太太这种已然是不在乎钱财多寡的老封君动心?”
慧慧一听这话,笑了道:“这倒也是,对老太太来说,钱财的多寡已然是没有实在的意义了,那么剩下的也就是权力了,这点是年岁大的人最在乎的,也是老太太一辈子想着的事,哥哥说我说的可对?”说完得意地坏笑了两声。
石涛好笑地宠溺道:“调皮!是呢,我妹妹最是聪明了,一猜就中,就是这个,老太太最想什么,这个一点也不难猜,她老了,积攒了一辈子的钱财是几辈子也花不完的,若说她缺钱就是个笑话儿,可这些钱是死的,她得一直高高在上的立着,不然即使有钱也是保不住的,所以她得是府里的最高掌权者,儿子也就算了,大了也是有儿女的人,可是不用怎么听话了,那剩下的就是两儿媳妇了,若是她没有了权威,那么儿媳妇如何会畏惧尊敬她?”
慧慧听了一笑,这话说着听着都很是那么回事,如老夫人这样的官家太太可不就是最怕没有权威没了日常奉承她的人?若是一旦府里的局面失去了平衡,她是一定要急的,慧慧不觉笃定地道:“嗯,肯定是了,老太太估计最怕旁人不知她的权威,想着让自己一直处于权力的巅峰,那么她就得一直是府里的老封君,且府里也得平衡,让她有机会当这个老封君。”
石涛听着妹妹小大人似的晃着脑袋说着这些个道道,不觉大感兴趣,也想考考妹妹的能力,遂点头道:“这话也对也不对,老太太可不就是府里的老封君吗,有父亲在一日,她就不会没势力,儿子孝顺才是真的。”
慧慧没多想哥哥的用意,只辩解道:“儿子孝顺固然很重要,可内宅的事一般都是当家的夫人在管,哪里有儿媳妇娶进门多年还管着府里大事小情的老婆母,这是要被人说道的,若是像姑姑家那样,只得姑姑一个儿媳妇,家里大事小情是无论如何也得姑姑这个正紧的侯夫人来管,那么就成了老太太正面同儿媳妇斗了,这个就是最不好的方式,不过侯府是没办法,可我们府里正好,成了三足鼎力的犄角之势,老太太只要做好了高高在上的架势,就能稳稳当当地等着人上赶着卖好。”石涛听得妹妹解释的颇好,心头一喜,多聪慧的妹妹呀!他本来还怕妹妹没有母亲教导日后无法管好自家的后院,不想她如此通透,不觉下了决心,告诉她一些事,遂笑了道:“是这么理呢,父亲给了我一封信,说了若是妹妹顺利出来了,那么这个就不拿出来,若是没有,那么就可以直接送给老太太了,让她看了心里没法拒绝,对了这封信如今可就在哥哥身上揣着,你可要看?”说着还拍了拍胸口的衣袋。慧慧知道哥哥这是逗她,这等信件哪里就是她能看的了,估计哥哥自己也是不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