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因为,他把矛头指向了当时需要被保护的蔡道。
将军难免阵前死,大宋的这些武将其实都把自己的生死看得并不是很重。
可是,这一次焦挺‘死’的过于窝囊。这让焦俊,甚至是整个焦家如何能够不怨恨蔡道呢?
要知道,如果不是蔡道的话,焦挺根本就不用跟着他一起乘船出海的。
其实,说起来,蔡道这也是受了无妄之灾了。焦挺自己要接着那个机会被‘死亡’,他又有什么办法呢?
不过,蔡道能够借此机会,收一个得力的小弟用一用,这个黑锅也算是背得有价值了。
……
“狄大哥,您放心,小弟我还知道事情的轻重。那个罗锅子是官家要对付的人,还轮不到小弟我出手。”焦俊自然知道狄咏这句话是针对他说得,他一边喝着酒,一边回应了一句,便又继续闷头看是给自己灌酒。
狄咏这才松了一口气,他也回敬了焦俊一杯酒“怎么,你们这些小子,难道就不想知道蔡道长在勤政殿里究竟说了些什么吗?”
“不,不……不想听!”
“……”
“狄大哥,这个玩笑真得是不好笑啊!何况,您真得就知道吗?”还是焦俊比较冷静,他也是唯一一个出言质疑狄咏所说的话。
不好奇,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这一次,这些平时连死都不怕的硬汉子们,是真得不想听,也不敢听啊!
他们虽然都不知道蔡道究竟说了些什么,但是,他们都心知肚明,那个罗锅子肯定是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这才引得官家肝火大动。他们冲进亲政殿的时候,官家可是已经把自己腰间的佩剑都拔了出来。
那情那景,禁不住都让他们想起了历史上非常有名的一幕——荆轲刺秦王。
所以,这一次,所有的兄弟都纷纷摇着头,出言拒绝道。他们这一次,是真的没有一个人有想听的意思。
“唉!焦俊这话说得没错。当时,洒家也和你们站在一起,自然也不清楚殿内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说完这句话,狄安故意停顿了一下,看了一眼自己这几个兄弟的表情,这才接着说道:“你们真得就以为,那位蔡道长就肯定会死在大牢里面吗?”
“哼,狄大哥,您也太瞧得起那个罗锅子了吧!大家都看得清清楚楚,官家当时可是把那个都拔了出来啊!都已经这样了,他还能不死吗?”焦俊有些不解地问道。
“哦!你们的意见呢?”狄安并未正面回答焦俊的话,而是接着问道:“不如,洒家和诸位兄弟都打个赌,蔡道长今日就能脱困。赌注吗?就赌今日这顿酒钱为限,如果洒家输了的话,除了今日,之后每日不当值的时候,洒家把在座的兄弟都请上一遍,如何?”
“好!狄大哥,小弟们就等着您请客啦!”焦俊还没有说话,孟浪便愉快地替大家伙答应了下来。
不过,其中还是有一个平时比较吝啬而精明的兄弟弱弱地问道:“狄大哥,您还没有说,您要是赢了的话,又该如何呢?”
“那还用说吗?自然是我们轮流请狄大哥啦!”
好吗?狄安埋下的坑,还没有说话,孟浪这个家伙居然主动往里面跳。
狄安也就笑眯眯地不说话了。他乐得看这些小兄弟们出出丑。因为,他心中十分笃定,这么大的风波,要是搁在其他人的身上,就是有九条命都不够死得。可是,搁在蔡道的身上,也许根本就不是一件什么重要的事情。
话头在转回勤政殿,生过气之后,赵煦将自己的佩剑又重新插回了自己的腰间,他一个人坐在龙塌上继续,一边继续生着闷气,一边思忖着接下来应该如何炮制这个大逆不道的罗锅子。关键是,蔡道不是他一个人,虽然他和自己的父亲、大伯关系不睦,可他毕竟还是蔡京和蔡卞的子侄,还是已经故去的王安石的亲外孙啊!
现在回想起来,究竟应该如何处置这个大逆不道的罗锅子,这还真是让他感到头痛的一件事情。
应该怎么办呢?
赵煦站起身,在勤政殿内来来回回走了几圈,就是在想这件事究竟应该如何处置。
肯定不能让那个老妖婆知道,这是赵煦第一个判断,先不管那个罗锅子的结局如何,一旦让那个老妖婆知道的话,她肯定会借题发挥,趁机攻击蔡京和蔡卞,说不得就连章惇他们几个也会受到此事的牵连。
更何况,当时他的生母朱德妃就坐在屏风的后面,这件事一旦让那些御史们得知的话。在那个妖婆的纵容和串联下,还不得把他的生母给逼死。
所以,这件事一定不能走漏出半句的风声。
想到这里,赵煦下意识地用冰冷的眼光看了一眼跪在殿门外的那些宫女和太监们,这些人当中,不仅仅是他身边的人还有朱德妃身边的人。
这一次,这件事实在是太大。
蔡道说得那番话实在是有些过份了,一旦,他的话传将出去的话,后果真得是难以估量。
为了保险起见,赵煦硬着心肠,连生母身边的人都一起扣了下来。
如今只好问计于章惇和杨畏他们几个了。此事是蔡道所为,他虽然已经出家入道,可毕竟还是会牵连到蔡京和蔡卞,所以,这一次自然是要将他们派出在外。
“梁师成,梁师成,快点进来。”想到这里,赵煦便喊道。
“奴婢在,奴婢在这里。”一直都浑浑噩噩的梁师成猛然听到赵煦再叫他,就是一个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