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鸾宫的大门没有上锁,宫里面的宫人都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叶凌汐很轻易的就进来了。
宫里面黑漆漆一片,并没有任何的灯火,这里似乎又恢复了锦贵妃住进来之前的宁静。
叶凌汐看着四周,没有人隐藏在暗处,她这才放心的走了进来去,走到主殿的时候,她脚步忽然停了下来,只因为在这里面听到了一阵男女交错的声响,她面色一沉,瞬间想到了什么。
他秦景渊来私会美人,可不只是私会这么简单罢了,所谓**最适合在这样的夜里了,他连自己父皇的女人都敢动,她真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佩服他了。
里面的喘息声不断,夹杂着男子兴奋时的低吼声,还有女子娇媚的呻|吟声。
叶凌汐有一脚踹开门将秦景渊抓出来的冲动,若是从前她肯定也早就这样做了,可是现在,她并没有这样的立场,她应该是来看热闹,看笑话的,看东华皇室父子的迷乱不堪,嘲讽他们的银乱。想到这里,她止住了动作,冷眼看着屋内的方向,透过这层窗户纸,她似是能看到里面交叠的人,她心里暗自啐了一口,道貌岸然的家伙,先前他当着太后的面可不是这样说的。这下子要是让太后知道了她最看重的孙子是这幅德行,怕是又要给气病了不可。
“在里面,皇上,景王殿下就在里面。”门口一个声音忽然传来,叶凌汐心头一震,偏过头看着门口,眼底掠过一抹震惊之色,东华帝这是来抓奸来了。
她心头微沉,总觉得今日的事情件件中透着古怪,隐隐之中一只手将所有的一切都控制住了,而他们都是棋子。
本来她还在考虑什么时候动手杀了秦景渊,可是现在看来,东华帝是要代替她出手了,正好,这样也算是给她省了不少时间呢。
“皇上,您慢着点,可别气坏了身子,这事情定然不是您听到的那样,景王殿下又怎么会做出那种丧尽人伦的事情来的,您是最了解他的不是。”曾公公焦急的声音传来。
东华帝怒喝一声,“让那个逆子出来见朕,快。”
叶凌汐眼瞅着有人进来了,她看了下四周,却发现除了里面竟然是没有一个可以躲藏的地方,关键是她现在进去,怕是最后也会被人给发现。
到那个时候她真是百口莫辩了,自己出现在这里,总不能说自己事先就知道景王与锦贵妃在这里面颠鸾倒凤吧,这样的话,未免会被人怀疑是她设计景王,毕竟先前她可是一直不想嫁给景王,用这种事情来设计景王也是可能。
依照东华帝对秦景渊的宠爱程度,牺牲一个舅侄女,保全儿子的事情他是绝对做的出来的。
就在叶凌汐踌躇之际,身后一只手忽然落到了她的肩膀上,她心头一沉,准备扭过头去的时候,忽然一只大手封住了她的嘴巴,她瞪大眼睛看着面前的黑影。
东华帝单手背负大踏步走进了锦鸾宫,浑身上下透着阴冷的气息,那股杀气蔓延,直觉上告诉曾公公,若是让皇上发现这宫里面的真是景王殿下,怕是他杀了景王殿下的心都有了。
这真是冤孽啊,景王殿下看上谁不好,怎么就看上了锦贵妃呢,他难道不知道锦贵妃他是……
“去,给朕将那个逆子叫出来!”东华帝站在庭院里面,看着前方的主殿,听着里面那传来的令人心跳加速的声响,一张脸气的铁青,实在是因为帝王的颜面,他不好冲进去。
后面跟着而来的燕祁等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样子,这一次寿宴他们还真是没有来错,这东华皇室看来真是气数将尽了,一个女人竟然能引得父子二人的不合。
秦景渊今日若真是因为一个女人而丢了性命,丧失了威严,那只能说明他们从前真是高看他了。
“你说过会景王出来的时候,身上穿着衣服吗?”云烈忽然看向旁边的慕容惊鸿说道,看着他苍白的脸,他微微蹙眉的,当年他跟他沙场比拼的时候也没有发现他身体这么弱,这些年在南夜朝堂待久了,难道这身体就废了不成?刚刚在晨北宫前,看他的样子离口吐鲜血不远了,什么事情让他这么激动?
莫不是知道楚凌没死,心里气的?!也是当年他跟楚凌可是死对头,若是楚凌不死,他怕是也没有如今的安稳日子。
不过现在看来,这安稳日子也未必见得是好事。
慕容惊鸿看了云烈一眼,淡漠说道:“当了北疆的王这么久,难道你还没有学会一件事?”
云烈看着慕容惊鸿,皱眉,没有说话,却是等着他说话的意思。
慕容惊鸿看着前方紧闭的大门,“永远不要小瞧你的敌人。”因为有些时候不经意之间,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云烈看了慕容惊鸿一眼,却是没有说话,其实他也不大相信秦景渊会这样陨落,与自己父皇的妃子私通绝对是一个最大的污点,对于中原这样的礼仪之邦来说,更加如此。
而且,他还真是想不出秦景渊会落到这样饥不择食的地步,与自己的父皇争抢一个女人。
燕祁自始至终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这样的事情还真是无法引起他的关注,不过是当一场笑话看罢了,他忽的朝着一个方向看去,这里似乎有熟人的气息。
黑暗之中,叶凌汐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心神一沉,难道被发现了吗?
这边跟在东华帝身后的晋王跟端王两人却是相视一笑,没想到秦景渊有一天会在美色之上有了纰漏,早知道如此,他们就该给他多送几个美人的。
父皇那位锦贵妃娘娘他们见过,的确是难得一见的美人,那声音,那身段,是个男人都会心动。
曾公公脸上满是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