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佳怡打了两个寒颤,嘶哑着嗓音喊:“还愣着做什么,刮这么大的风下这么大的雨,她怀孕七个多月了,再不赶紧找的话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呢?”
韩野出差未归,我们一共就五个人,加上后面来的齐楚,一共六个人,要在这座偌大的城市里找到一个渺小的人,谈何容易。
我和徐佳怡一组,沿着江边寻找。张路和齐楚去的大学城方向,关河和谭君不知道去了哪儿,从上午十一点一直找到下午四点,我让齐楚带着张路先回去,她身子尚未痊愈不能淋雨,徐佳怡重感冒,我让她回去她偏要跟着我。
我浑身都湿透了,不知道事情为何就走到了这一步。
眼看着天色渐晚,徐佳怡擦着鼻涕:“老大,再这样找下去童辛没事,你就先病了,我们回去吧,回去后在从长计议。”
眼下也只有这一个办法,我拦了辆出租车,刚坐下去手机就响了,徐佳怡凑了过来:“老大,谁打来的?是不是有童辛的下落了?”
我看着来电显示:“是姚医生打来的。”
徐佳怡傻笑一声:“是追求者吧,这个点打电话来,十有八九是请你吃饭的。”
我还是摁了接听键,姚远那边乱糟糟的,一开口就说:“曾黎,你在哪儿?”
“杜甫江阁,医生,你这开场白太老套了。”
徐佳怡耳尖,听到姚远的问话,立刻作答。
姚远焦急的说:“曾黎,我听说杜甫江阁附近有人跳江了。”
我手一抖,手机都掉在了座位底下,我急忙拍着师傅的座位:“师傅,快停车。”
☆、086.你若安好,我备胎到老
江边围了一堆人,跳江的人还在打捞之中,听围观的人说跳江的是个孕妇,看身形应该怀孕六七个月了,徐佳怡挤入人群之中,拉了一个学生妹妹问:
“确定是个孕妇吗?”
学生妹妹十分夸张的点头:“应该是怀孕后被男人抛弃了想不开,毫不犹豫的就太跳了下去,不过还有一个男人跳下去救人了,估计凶多吉少。”
我两条腿都软了,感觉耳朵里全是轰隆隆的杂音,徐佳怡拉着我的手:“老大,快看。”
我泪眼婆娑的望向江面,徐佳怡将我的视线转移到岸边,指着岸边的人说:“老大,你快看,那不是童辛姐吗?”
岸边的人潮中,童辛打着一把黑色的天堂伞站在大树底下,我疾走两步奔过去,眼泪哗哗的往下落。
童辛咧嘴对我笑:“黎黎,你怎么也来凑热闹?”
我拍着她的手臂:“辛儿,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想不开跳江了,你没事就好,你怎么在这儿?”
童辛指着不远处的咖啡店:“从民政局出来后我就在江边吹了吹风,没想到手机被人偷了,我就去咖啡店坐了坐,我以为你们看到朋友圈会来找我的,结果你们半点动静都没有,连赞都不给我点一个,太不够意思了。”
我们都急得火烧房梁了,哪里顾得上给她点赞。
再说了,离婚这么大的事情,谁有那么宽的心去干点赞这种不道德的活。
好在童辛没事,徐佳怡拿起手机要给谭君打电话,我拦住了她:“你给路路打电话就说人找到了,让她到咖啡店里来,另外,给谭君发微信,就说公司有急事,让他别声张,关河这个混蛋既然有胆量离婚,那就让他慢慢找吧。”
徐佳怡窃笑:“老大,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坏了。”
我们坐在咖啡店的包厢里等张路,童辛到底是不忍心,为关河辩解:“黎黎。你给关河打电话吧,这婚是我要离的,确实是我一时糊涂犯了错,不怪关河,更不怪路路,我犯了错就应该承受后果付出代价,别担心,我现在很好,关河把一切都留给了我,他执意要净身出户。”
听得出来他们之间还是有感情,徐佳怡喝着咖啡不经意的问:“这么好的男人,你干嘛要放弃?”
童辛似乎有苦难言,我看了看手表,已经半个小时过去,张路从大学城赶过来应该到了才对。我在微信上问张路到哪儿了,她很快就给我回了语音:
“黎黎,你陪着辛儿吧,我没脸见她。”
看着状态还行的童辛,我也不难为张路来面对她了。
今天店里生意不错,大厅里热闹的不得了,徐佳怡虽然发着烧,却掩盖不住她八卦的好奇心,出去听了一耳朵,回了包厢后感觉整个人都神清气爽了许多。
“老大,今天我终于相信那句话了。”
看着兴高采烈的徐佳怡,我和童辛不约而同的将视线挪到了她身上:“什么话?”
徐佳怡在我们面前坐好,眉飞色舞的说:“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本仙姑掐指一算,今天便是时候到了。”
这家伙还卖起关子来了,我很严肃的拍了拍桌子:“徐佳怡,再卖关子的话,这周去永州出差,你就不用去了。”
徐佳怡顿时认怂:“别呀,老大,我就是想烘托一下气氛,我刚刚听他们说,跳江的是你们的一个老熟人,快猜猜是谁?”
我们认识的朋友当中根本没有孕妇,童辛就坐在我边上,我完全想不出来还有谁。
童辛一拍桌子:“你别告诉我跳江的是余妃,我们身边就余妃怀孕六七个月了。”
徐佳怡站了起来:“还真是她,后来跟着跳下去救人的是沈洋,听说送医院了,救的及时,应该死不了,太可惜了,像他们这样的祸害就应该早点挂掉,也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