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翾施施然走出来,掏出一张药方,递给坐在地上的世子,平静开口:“这是你的新药方,上面用笔圈起来的三味药,你自己去找。还有,你该忌口忌药,方方面面该注意的,都标注在背后。”
世子只觉五雷轰顶,心碎的看着女大夫。
女大夫赶他走,女大夫赶他走……
女大夫说:“趁着天没黑,走吧。”转身,挽上乐呵呵直笑的佟大夫,进屋了。
佟老头摸着他闺女的手背,笑成了一朵菊花。
被抛弃的世子:“…女大夫…”好心痛。
被强制打包出来的两小厮,一左一右候在赖在地上的少爷,苦着脸。
长平说:“少爷,佟女大夫将前两天晒的干兔子打包了,给少爷路上当零嘴吃。”
长生说:“少爷,佟女大夫给小的拿了好几包药材,给少爷沐浴用的。分得可清楚了。”
世子痴痴的看着女大夫的背影。
长平将他家少爷扶起来,轻声说:“少爷,佟女大夫说了,等少爷什么时候找齐药方上的药材,只稍给佟女大夫捎个口信,佟女大夫届时会去找少爷,还给少爷扎梅花针,来一遍分筋错骨手……”
世子猛地转头看他家小厮,挂着金豆子的眼珠子贼亮贼亮的,摇晃着他家小厮,不敢相信的吼:“真的?女大夫来找我,女大夫说的?”
长平忍着痛:“是的,少爷。是女大夫说的。”所以,少爷,能放开我了吗?手好疼。
世子:“嘿,嘿嘿。”女大夫说会来府上找他的,嘿嘿,世子看着女大夫的家门,嘿嘿嘿。
长生赶着马车过来,看着他家少爷,捂脸。少爷笑得好傻!
……
马车走了,佟老头背着手在院子里哼歌,挑拣药材,都活络了不少。
若翾将她爹挑拣出来的药材打包,打着打着就分神了。
小白脸这么弱,两个小厮又蠢又弱,回去后,又被灌了毒,怎么办?
若翾有些担忧,小白脸若是死了,砸的可是她的招牌啊!略纠结!
☆、【019】谁敢造谣,找打吗?
晋阳侯世子一路舟车劳顿,灰头灰脸领两小厮半爬着从后门溜进了晋阳侯府。
脑门前砍下一把威风凛凛的大刀,吓得世子嗖嗖往后倒,拍着受惊吓的小心肝指着朝他砍的汉子愤怒:“二哥,你想砍死你弟吗?”
还有,别在拿着这柄威风凛凛的大刀出来炫了,你弟有了女大夫的柳叶刀,在不稀罕哥你这威风凛凛的大刀了,还想拿着这刀来收买你弟呢?哥,你觉悟吧。
晋阳侯二公子黑沉沉的眼珠子看不出喜怒,大刀收了起来,人没让开,直勾勾盯着他弟瞅:“两个月,你跑哪去了?”个不让人操心的,爹娘都哭瞎好几次了。
兴师问罪来了。
世子摸着他家高壮小厮的手背,给自己添点勇气,梗着脖子理直气壮:“我出门玩了不行吗?这府里,你,大哥,爹娘都能出府,就我不能。我出去玩了。”
晋阳侯二公子咬牙切齿:“你不知道你被人一戳手指头都能栽倒吗?还敢出门。找死吗?”还好意思这么理直气壮的朝他吼,欠打的。一家人都操碎心的,是为了谁?啊?
世子缩了缩脖子,又想到被女大夫扎了月余的梅花针。现在,他能跑能走,能挖坑,还能帮他娘剁饺子馅了,想得脸都红了,立马激动的吼了回去:“谁说我一根手指头就能被戳倒的?你戳个试试。”女大夫都戳不倒他了,现在的他强壮着呢。
晋阳侯二公子攥紧了手,想把他弟吊起来抽屁股,一天照着四顿饭的抽。这么个熊弟弟,怎么就不让人省心呢。
晋阳侯世子有恃无恐,把他二哥的底线往死里踩:“哼,想把你弟一手指头就戳倒,还让你弟去找死,还当人哥呢。长平长生,把风韵俊朗威武雄壮的二公子,打成掉进水里的凤凰鸡。”
长平长生丢开他们家少爷,朝二公子扑了上去。
晋阳侯二公子黑着脸甩开大刀,照着以往的经验,应该是直接上手拧起这两狗胆包天的蠢货狠狠打一顿,顺便练手。一招擒拿手没抓着人,二公子愣了下,随即冷哼一声,回身使个万纵腿,长平长生轻松的躲过了,跑得还飞快。
晋阳侯二公子一惊,这这这还是在他手里头走不过五招的废材蠢货小厮?
两小厮也是惊呆了,愣愣的相互看着。想当初,他们可是在二公子手下五招都走不过,只有被二公子抓起来狠揍的命。现在都能在二公子手下走三十招了,还没被抓住……
两小厮顿时激动得咧嘴大笑,也越打越兴奋。
晋阳侯二公子黑沉着脸,由原来的三成功力,瞬间飙到了五成。
晋阳侯世子看得激动不已,尤其是自家两小厮,果然被佟大夫一天照着三顿饭的揍,是件多么幸福的事儿。
瞅瞅自己的小身板,世子又幽幽的瞪着他家小厮。女大夫也说能一天照着三顿饭揍他的,还说教他学柳叶刀呢。
只可惜,他使不着柳叶刀,只能帮着他娘剁饺子馅。
世子摸了摸兜里女大夫给的新药方单子,用力的摩擦了几下:找女大夫给的新药方上独缺的三味药,刻不容缓,必须马上立刻去办。
晋阳侯二公子拧着他家两小厮过来,黑沉沉的看着他弟,说:“弟,你到底上哪去了?”为什么才两月有余,你家这两蠢货,都能在你哥手下走五十招了,还撑着一口气给了你哥一拳?
嘴角的淤青,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