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不住撩开床幔,想把横在她腰上的被子往上拉一下,可手刚碰到,原本睡得很熟的夜晚歌突然嘴里沉沉地“嗯——”了一声,像是低吟,而且眉头也一下子皱到了一起,看上去极其痛苦。
怎么了?
银炫冽撩着被子正要盖上去,可眼光却一下子扫到她的后腰,瞬时愣在那里。
原本光滑细腻的后腰上不知何时多了好几条血痕,有些严重的地方已经因为破皮向外渗着血丝,一条条全部肿了起来,红红一片,触目惊心。
怎么会伤成这样?
他记得昨天还是好好的,她那一袭露背礼服惊艳全场,怎么过了一夜就……
想了几秒,突然想起来,昨晚她被自己压在卧室的柜子上,柜门上装着雕花古铜把手,把手的边缘尖锐锋利,而他昨天真的被气疯了,又喝了酒,凌辱她的时候根本分不清轻重。
她这腰上的伤,应该就是昨晚被他摁在柜子上硬擦出来的。
银炫冽觉得呼吸一下子凝重起来。
他昨晚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几分钟之后银炫冽去楼下拿了药箱进来,夜晚歌依旧睡得很香,他小心翼翼地爬到床上,撩开被子和她身上的丝质内衣,用沾着药水的棉签替她清理伤口……
夜晚歌睡梦中感觉后腰上的伤口火辣辣地烧着疼,以为是被子压在上面触碰到伤口,于是下意识地撅了下屁股,腰又扭了一下,然后抱着枕头像毛毛虫一样往前面撅了一点过去。
这本是她睡梦中无心之举,结果看在银炫冽眼中便是赤果果的诱惑。
太撩人了,且是这么不经意的撩人。
银炫冽吞了一口气,摁住小腹间升腾出来的欲念,又换了一根棉签帮她清理。
这下夜晚歌有些醒了,嘴里哼哼唧唧,眼睛缓缓撑开,意识朦胧间果然感觉到腰上有东西往皮肤里面渗,凉凉的,又痛又舒服。
她稍稍抬头往后面看了一眼,结果整个人都不好了,一个鲤鱼打挺,直接撅着屁股爬起来,揪住被子盖住自己,一下子就缩到了大床的角落里。
那动作迅猛,那反应利索……
银炫冽都有些搓手不及,手里还拿着一根药棉。
“你干什么!”夜晚歌防备的瞪着他。
“不干什么,看到你腰上被弄伤了,想帮你上些药!”
“不用,滚!”夜晚歌像受惊的小野猫一样冲他龇牙咧嘴,眼里的惊恐和防备一下子就刺痛了银炫冽的心。
他哭笑不得,只能耐住性子劝:“我不会把你怎么样,只是想帮你擦点药!”
“不用,别碰我,滚!”她还是重复这句话,口吻坚定,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
昨晚那噩梦般的一幕还回旋在她心里。
银炫冽狰狞的面容,疼得她像是上了一场刑。
他根本是恶意凌辱,不带任何感情。
银炫冽其实已经意识到昨晚自己很过分,所以任凭夜晚歌现在恶言相对,他依旧不生气,只是笑,还带点戏谑:“真的不用擦?不擦的话可能以后会留疤,留疤就不好看了,以后你还怎么穿那么露的露背礼服?”
逮着夜晚歌的软肋劝说,夜晚歌乌溜溜的眼眸转了转,心里盘算着留疤就真的遭殃了,她那么漂亮的背部曲线,多可惜。
银炫冽见势,趁机探身过去一把拽住夜晚歌露在被子外面的一只脚。
夜晚歌吓得双脚乱踹,滑不溜秋的东西,银炫冽像抓小鱼一样紧紧捏住,挣扎一番,倒是把夜晚歌抓到怀里了,可夜晚歌嘴里嘶嘶地喊:“疼,疼……”
银炫冽赶紧又去撩她的背:“对不起对不起,你别动了,越动越疼!”
“不是背疼!”夜晚歌缩着脚,“是脚,脚疼!”
“脚怎么会疼?”银炫冽赶紧松开,将夜晚歌的脚翻过来,却见脚底横七竖八有好多薄薄厚厚的痂。
“怎么回事?”
夜晚歌都懒得理他。
银炫冽捏住她的脚不放,必须问清楚:“脚上怎么弄成这样?”
夜晚歌瞟了他一眼,气鼓鼓的样子,却只说:“你可以滚出去么?说好不会碰我!”说完脚一抽,趁机抽开往床边上缩过去。
银炫冽知道她在躲自己,心里不舒服,但还得忍着:“告诉我,脚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滚!”
“告诉我,我帮你上完药自然会走!”他也认死理,两人的对话像是进入了一个死局。
夜晚歌见他纠缠不休,不情愿地回答:“前几天我要你签离婚协议,你回来,不同意,走的时候不是把客厅的好些花盆都打碎了吗?我刚好没穿鞋……”
“所以就踩在上面?”
夜晚歌吸一口气,点头。
银炫冽气得呀,真想把这女人的心剖开看看,到底长什么样的一颗心,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还疼不疼?”
“不疼,死不了!”她每回受伤都是这句话,银炫冽都听烦了,改而捏住她的手腕,她还在不停往后缩,银炫冽突然压身过去凑到她耳边,半气氛半恐吓地轻吼:“再缩,再缩一下试试!我不介意现在就在床上把你再办一次!”
夜晚歌气得冷光剐过来:“无耻!”
“嗯哼,更无耻的都有,而且这次绝对不止手指,手指太委屈你!”
“你……!”夜晚歌又羞又恼。
银炫冽趁机捏住她的下巴轻轻抬起来,痞俊的脸凑到她面前,“好了,乖一些,趴下身去,我帮你上药。”说话间湿濡的呼吸全部沾在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