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杨说:“这要看案件的进展情况啊。”
“这样啊。”不敢一个人睡觉这一点真的是致命啊。陆微微想了想道:“这里离容城又没多远,我们可以开车回去,第二天再过来啊。如果住宾馆的话又是一笔费用,嗯,我看还是为政府为省厅省一笔费用吧。”
周杨笑道:“这么厚的雪开车回去万一又出状况呢?”
陆微微一想也是,可是她该怎么办?托腮望着外面的大雪,有些淡淡的忧伤。
中途,刘敏知走开接了个电话,脸上露出一种形容不上来的笑容。
周杨说:“什么好事,笑得这么荡漾。”
刘敏知说:“我老婆刚生了。”
陆微微啊一声,本能地扫了宋原一眼,“你怎么不请假?”
刘敏知说:“预产期本来是在下下周的,谁知提前了,我们正在办案,我总不能再半路返回吧?回家好好哄哄就行了。”
周杨说:“儿子还是女儿啊?”
刘敏知乐呵呵:“儿子。”
周杨说:“儿女双全呀你。等我们回去了一块去看看嫂子去。”
刘敏知说:“行啊。”
周杨又说:“不过干我们这行的,就的找个善解人意的,否则天天吵,早晚要离婚。长得像宋原这么帅也没用。”
刘敏知笑说:“你哪那么多话。”
周杨又对陆微微说:“微微,你身边有没有善解人意的姑娘,给我介绍个?”
陆微微面无表情说:“我身边没有善解人意的姑娘,只有比我更加不善解人意的。”
周杨呵呵:“你太谦虚了。”
中午,四人在宾馆里落脚。
陆微微连洗漱用品都没带,不像他们三个因为出差习惯了,勘察车后备箱里备着他们的洗漱用品和换洗衣物,宾馆的一次性洗漱用品陆微微用不习惯。她把钱包往兜里一揣,敲响了宋原的门:“我想去买洗漱用品,我不认路,你陪我去?”
宋原道:“走吧。”
宾馆附近就有超市,而且是县城最大的一家超市,陆微微挑好了洗漱用品,转而又去挑,宋原咳了一声,目光转向别处。
陆微微挑好了,不经意抬头发现对面货架上一排醒目的红色毛呢大衣。大衣样式简洁大方,但过于单调了些,最亮眼的地方是胸口处别的胸针。
这件大衣跟死者程胜美的大衣很像啊,除了没有胸针。
陆微微轻喊了声:“宋原,你过来看看。”
宋原没回头,语声淡漠:“你自己选就行了。”
陆微微:“……”她拉了宋原一把,“你看这件红色大衣跟程胜美的一样吗?”
宋原认真地打量了半天,笃定道:“一样。”
两人正说着话,刚好有导购员从旁边经过,陆微微拉住导购员,“你们这件红色大衣上的胸针是买衣服就赠啊还是需要另外拿钱买?”
导购员说:“是赠的。”
陆微微陷入沉思:““那死者的胸针哪去了?””
宋原说:“也许死者不喜欢带,也许她先前就已经丢了。也许是在和凶手争执的过程中脱落,也有可能是凶手拿走了。”
陆微微还在想:“这个胸针又不值钱,凶手拿走它干嘛?你这个假设不成立吧?”
宋原说:“要是凶手有特使癖好拿来当纪念品呢?还有一种可能,胸针上沾了凶手的血,你看,这枚胸针棱角很锋利,很有可能划破凶手的手。当然,这一切只是假设。”
陆微微:“可是……”她还想再说,发现时不时有人窃窃私语地朝他们这边瞟,陆微微才意识到两人正站在的货架前一本正经地讨论案情,不明真相的路人会以为他们在讨论那个啥。
陆微微咳了声:“那个,我们出去再说。”
第九章 小城惨夜(三)
下午,微量物证鉴定结果已经出来,在死者头部擦伤处残留的杂质确实是市面上常见的那种红砖。这里是县城,到处都是刷得粉白的墙体以及瓷砖装饰的墙体,像这种红砖裸~露在外的墙体很少见,所以第一现场并不难找。
宋原同当地的民警说明了情况。民警对这一带很熟悉,立即带四人过去。
这是一处危房,残破的墙体,裸~露在外的砖头,四周是破旧的小区,与县城的繁华比起来格格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