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水声淅沥,仍旧盖不住从狭小空间内传出细微痛苦又愉悦的呻吟。
池疏在浴室昏睡过去,第二天醒来时却发现在自己床上衣着整齐地躺着,床头放着一支还未开封的oa紧急抑制剂和一个保温餐盒。池疏的发情期持续了一个星期,一个周内,池疏都没见着闻予,闻格似乎也被赶回家去,可抑制剂和餐盒一天不落的都在他醒来前就在床头边放着。
整整七天,oa抑制剂没有断过,池疏不知道闻予通过什么途径得到这么多的量,一支都没敢用。
由于现今社会对oa每年只有极少的抑制剂使用数量限制,可闻予这一个星期给他的几乎是正常oa一年的用量。
池疏担心这些东西是闻予用什么不法手段弄来的,偷偷收进一个盒子里,在发情期结束的第二天全还给了闻予。
下班的闻予看到客厅茶几上的那一小盒抑制剂,整个人都傻了,快步走进厨房去问那个刚度过发情期就洗手作羹汤不知死活的oa。
“你怎么都没用?”闻予拿着盒子问。
池疏过去的每次发情期似乎都是掐日子躲着他挨过去的,这次的发情似乎只是一次意外,让他给碰上了。第一次直面池疏的发情让他心惊,之后他仔细查了oa发情的相关资料,更是吓出一身冷汗。
池疏给锅里的鱼翻了个面,像是丝毫不放在心上:“嗯?那东西对我没什么用,还不如按摩木奉来得实在。”
池疏把鱼盛进盘子里,随口让闻予把切好的西红柿丁递给他。他浇了一勺油,伸手等了半天也没见闻予送过来,偏头一看,闻予的脸早已经从耳尖红到了脖子根。
伍.你好烫啊
池疏的分化是在高中一年级的暑假,本来池疏答应了闻予一块去海边度假,却因为突然来临分化只能作罢。他们俩一个假期都没见着面,再见着面时,池疏手腕上多了个银环,上边刻着一只垂耳兔。
闻予坐在前排回头看被不少同学好奇围着的池疏,都在问他信息素的味道。
“池封说像桃子。”池疏靠着课桌想都没想,答道。他闻不到自己的味道,生理课上据说只有ala可以。
不久后,池疏陪闻予去书店买书,路上,池疏问闻予之后想要分化成什么第二性别。
“alpha,”闻予很肯定地回答,“我希望是alpha。”
一定得是ala,所以他至少要成为与他相衬的alpha才行。
他这样想着,却迟迟等不到性别分化的到来。当同龄人已经差不多分化完毕,他的父母带着他去医院做过检查,得出的检查结果是他的腺体完好,只是发育迟缓导致分化推迟。
会推迟多久,医生也没能给出个具体的时限。
三年后,比闻予和池疏小几岁的闻格也分化成了alpha,分化的那一天,闻格张牙舞爪地像只捕猎小豹子,差些把同屋的beta保姆给啃了。亲眼见到alpha失控的闻予着急忙慌地把闻格按牢在地上,将预备的a抑制剂打进她的血液里,陪了她整整一夜。
闻格跟他提过,她说ao之间的适配度是个很奇妙的东西,如果可以,她很希望与自己相配的那个oa是池疏。
alpha很危险,他第一次意识到这件事。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可以赶得上池疏遇见属于自己的那个完美适配alpha的一天。无论是谁,就算是闻格,他都不会答应。
闻予变得提心吊胆,试图将池疏围圈在他的保护圈内,甚至在得知池疏填报的大学志愿之后不顾家人反对,填了与池疏的志愿一样的大学,费尽心思诱拐这个人搬宿舍与他同居。
起初池疏是不答应的。可当池疏亲眼看到他在同龄人的恶意和怜悯中茫然无措时,池疏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