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至中途,林间静谧,却忽闻琴音响起,似是从远处传来,若隐若现。
她驻足,那琴音如同清风拂柳般扫过她的心上,荡起阵阵涟漪,一股莫名的悸动让她化去了兵器,启步寻声而去。
穿过园林来到别院,琴声愈发清晰,远远的她看见一名身着红衣的男子被垂柳遮住了面容,琴声自他指尖下传来。
而她的脚步却愈发踟蹰,矛盾的期待与害怕攥紧了她的心脏。突然,风吹柳起——
那是一张平平无奇的脸,与琴艺并不相称。琴师似乎也注意到了有人接近,他的目光投向她,彬彬有礼的问道:“姑娘为何来到天水封?”
她好像还没有回神,有些磕绊的说道:“你是……我是听闻琴声寻来,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
风静了下来,一瞬的停歇却仿佛千万年之久,而她在这煎熬中听他说道——
“琴缺风隼。”
……
森狱玄瑀殿,宅男毫无形象的坐在殿前的台阶上,思考着依旧没有想明白的人生,他这宫殿里很少有人来,侍从没有召唤也不敢随意入内,所以他也不必担心被人看到。
今日的思考被前来报信的手下所打断,他回过神后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召人进来。
“启禀皇子,天罗子已死于玄嚣太子之手,说太岁不知所踪,详情听说……”
长得很有森狱特色的魔物尽心尽职,将事情过程完整表述了一遍,这也勾起了玄瑀对这段剧情的记忆,是说太岁替天罗子赴死,终结了玄嚣的追杀。
然而……说太岁又怎么能知道就算如此也不能保得天罗子平安,作为阎王副体的命运早已写下,任谁也不能改变。
毕竟阎王总是要杀的……
他胡思乱想了很久,甚至想到了如果天罗子去做阎王会是什么样子,明明是分裂而出的副体却与本体的性情南辕北辙,这样的话他们是能算作一个人还是完全不同的两人?如果阎王死了那天罗子可以独立存在吗……
“皇子。”手下提醒道。
“吾要前往苦境,你留下看守。”玄瑀将思绪赶出了脑海,时间差不多了,他也正好以吊唁天罗子为借口离开森狱,以玄嚣的气度是不会为难一个死人的,就算自己要看一看这个名义上的弟弟他也会派人带自己前去的。
“是。”
葬天关——
“什么风竟把你吹来了,十三皇兄。”
玄嚣是真心觉得奇了怪了,遥想这么些年玄瑀连走出他的宫殿大门都十分舍不得,全世界只有父王一个人有能力叫得动他,也不见他与哪个兄弟十分相好,作为存在感最低的一个皇子,没有人将他放在眼里。
“吾听闻十八弟你杀死了天罗子,心中感怀,便来吊唁他一番。”
这事儿更奇怪了,玄嚣道:“吾可不知皇兄与天罗子如此要好,令你不远千里来到苦境。”
“关系算不上好,毕竟他离开森狱之时只有九岁。只是有些感慨比起我们这些陷在利欲中心的人,天罗子明明远离尘嚣是非却仍旧难逃一死,有些可怜他罢了。”
玄嚣眼神变了,这话说的太直白了,直白到根本不该光明正大的说出来,玄瑀前来苦境根本不为天罗子,他是来——划清界限的。
沉寂了这么久,这还是玄瑀第一次表态,中心思想就四个字“莫挨老子”,他在这时候站出来反而是为了躲避皇子之间的争斗,只要在这过程中不被卷入也就足够了。
反正到最后全都输了,谁也没赢。
此时玄嚣仍有玄灭这个问题困扰,也没有多余的精力研究这个皇兄,而且同样是不与争斗,比起有着太子之名的玄膑与玄同,这个十三皇子连争夺的资格都没有,姑且随他去吧。
“天罗子被葬在天羌族旧地,吾这就派人带皇兄前去。”
“多谢。”
作者有话要说:
嗯,这篇文只是吐槽向的嫖文,不会改变任何原作的剧情,幺蛾子的翅膀扑腾两下连个水花都扇不起来。
小剧场:
(还在大海螺里的)深海主宰:“那么想知道赪手奎章的身份为什么不来问问神奇的海螺……是说吾呢?”
十年过去了……
(仍旧在大海螺里的)深海主宰:“有人能听见我的画外音吗——?”
第9章 第九章
天水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