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粉丝见面会还有一个月,顾青还在练习着剩下的节目。
“《过敏》的曲风属于 trae;hip-hop,它的编曲也很有意思,开头先是一段非常激烈的说唱,后面紧跟着是温柔软的旋律线,与说唱的部分造成了强烈的反差,非常能带动起观众的情绪。”音乐老师说。“之前听过这首歌吧?”
顾青对这首歌曲已经耳熟能详,他练习舞蹈的时候天天听,早就已经把每个旋律记得清清楚楚:“嗯。”
老师说:“直接唱一下我听听。”
恰好老师正弹到了副歌的部分,顾青吸了一口气,声音从喉咙里面倾泄出来:
“身体开始过敏
空气中天旋地转
手碰不到岸……”
顾青的嗓子很放松,声音低低的从口中慢慢地哼唱出来,有一种在耳边轻轻呢喃的错觉。
天青釉长颈瓶除了那如同烟雨洗过的天青色以外,本就有声如磬的美名,常常被世人称赞声音像古代的乐器“磬”一样通透、悦耳,因此即便不用特意调整,只要开口,就足够令人享受。
音乐老师正在弹奏的手指一顿,即使再次听见这样好听的声音,耳朵还是会忍不住一麻。
不过很快,专业素质让她马上就恢复了弹奏,一串串音符从她的手中流淌出来。
只不过,她也要沉浸在这美妙的歌声里面了。
“眼神开始散漫
视线透露着不甘
叙述不平凡
身体开始过敏
断断续续的六感
看不清五官
贪婪生于安然
沉睡后适得其反
半清醒入寒……”
少年特有的清亮的嗓音在此刻显得有些暧昧,在不大的音乐教室里面轻轻回荡,虽然声音很低很轻,但是耳膜却意外的受到了冲击——
耳朵在发麻。
随着最后一个琴键的落下,这首歌也到了结束的时候。
顾青低沉的嗓音消失在房间,可是耳边却还仿佛有他残留下来的声音,好像还在耳边环绕。
音乐老师脸上露出吃惊的神色:“你以前有学过吗?”
顾青说:“在节目里面的时候有跟着大家一起上过课。”
节目说的就是《加油啊偶像!》。
音乐老师赞叹:“练习这么短的时间里面能有这个水平已经很出乎我的意料了,你的声音基础挺好的。”
顾青笑笑:“谢谢您。”
音乐老师一时间有些怔楞,几秒之后,她说:“来,我们继续。”
顾青学习能力强,他早就把原来那首歌曲的细节原原本本的都记住了,一旦开始学习,进度就出奇的快。
如果说普通人练习的话,是一个慢慢积累的过程,等量到了引发质变,顾青练习的话,则就是离质变只有一步之遥了,只要稍稍一点拨,进度就会变得非常的快。
在把粉丝见面会表
演的节目完练习的差不多之后,顾青就和王靖康一起踏上了新的土地。
……
《恋爱的犀牛》是非常经典的一场话剧,一九九九年出品,创造了近十年的票房纪录,一直到今天,仍旧还在巡演。
王靖康专门买了两张票,带着顾青进场。
顾青的头上带着帽子,这场话剧的表演环境整体偏暗,在场内的光线暗下来以后,顾青就把帽子摘了下来。
“《恋爱的犀牛》讲的主要是一个关于爱情的故事,一个男人爱上一个女人,为她做了一个人所能做的一切。”王靖康低声说。
顾青点点头。
王靖康:“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不说了,你看吧。”
他们身边的人都已经落座,周围也渐渐安静下来,这时,舞台中央亮起了一束灯光。
舞台上,一个红衣女孩蒙着眼被绑在了椅子上,一个年轻的男子坐在她的身旁。
“黄昏是我一天中视力最差的时候,一眼望去满街都是美女,高楼和街道也变幻了通常的形状,像在电影里……你就在楼梯的拐角,带着某种清香的味道,有点s-hi乎乎的,奇怪的气息,擦身而过的时候,才知道你在哭。事情就在那时发生了……”
“我有个朋友牙刷,他要我相信我只是处在发.情期,像图拉在非洲草原时那样,但我知道不是。你是不同的,唯一的,柔软的,干净的,天空一样的,我的明明,我怎么样才能让你明白?”
男人的声音很有感染力,气息醇厚,声音轻而易举的就通过舞台传递到了剧场的各个角落,顾青在他开口的一瞬间感受到了悲伤,但他还没有明白,这是一个怎样的故事。
“……你感觉我不到我的渴望怎样地像你涌来,爬上你的脚背,淹没你的双腿,要把你彻底淹没吗?我在想你呢,我在张着大嘴,厚颜无耻的渴望你,渴望你的头发,渴望你的眼睛,渴望你的下巴……我爱你,我真心爱你,我疯狂地爱你,我向你献媚,我向你许诺,我海誓山盟……”
话剧演员的声音里面透露出一丝异样的焦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