皱了起来,她当然是算不通的,因为她怎么算也不可能算到陆曼那么个变数,她那条程家家规……这些是言初不可能算得到的。
“景苑的房子?”
“临时租的。”
“电动车?”
“邵擎买的。”
“婚介所?”
“母命在身。”
“和我结婚?”
“看对眼了。”
她开始一件件地捋,试图理清楚思绪,程柯也一五一十地回答。
“本名?”
“程柯。”
“学历?”
“哈佛金融法律双硕士。”
温言初觉得有些头疼,终于是忍不住问道,“程柯,和我见面时那些信息,你给婚介所的那些资料,究竟有什么是真的?”
听了他这问题,程柯认真地想了一下,轻轻咬了一下嘴唇,这才答道,“性别男,二十七,属羊。”
其他的,全是伪造的……温言初只觉得更加头疼,只是就在这个时候,她忽然想到了一件现在回想起来让人毛骨悚然头皮发麻的事情,她愣了愣,然后就一字一句慢慢的僵硬地问道,“那……那天,你父亲的电话……我接的那个……电话那头的男人……该不会……”
她话都有些不利索了,她想问的是该不会就是嘉禾集团的主人……
可是程柯却是被前头的问题代入了,于是理解成了另一个意思,答道,“喔,那个的确是我父亲,如假包换。”
言初没有做声,眼睛大大地睁着。
程柯像是怕她受到的这些隐瞒所造成的打击太大,所以为了以示自己这句话绝对是真话,他又补充道,“是真的,我父亲程嘉泱,整个嘉禾都认识他。”
言初觉得他似乎理解错了问题的重点,可是听到程嘉泱的名字时,还是有种如雷贯耳的震惊。
嘉禾集团的主人,程嘉泱。
而自己当时就这么毫不知情地在电话中和他对话了,现在回想一下他当时的声音和语气,竟是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程柯看着她脸上表情的变化,只觉得她像是被关了开关的机器一样,一下子好像什么动静都没有了。
他手上还抓着药膏和棉签,思索了片刻,觉得自己此刻或许什么都别说比较好,让她缓一缓。
于是就只是继续默默地动作轻柔地涂着药膏,一句话都没再说了。
温言初脑子里头乱哄哄的,只觉得缓不过劲来。
人就是这样,当你忽然发现,你原本以为的以为,都不是那么回事,一下子就觉得好像被颠覆了一样,根本回不过神来,好像什么都不对了,要重新在脑子里头扭转自己对一个男人的所有了解。
更何况,这男人还已经是自己的丈夫了。
他不再是和自己同一水平线上的人,不再是自己所了解的那个三无青年,无房无车无家底。
他是程家的少爷程柯,程嘉泱的儿子▲拥亿万身家的高学历年轻男人。
而自己……相比之下那么自惭形秽,她只不过是个孤立无援的孤女罢了。
脑子里头不由得想到了程柯对自己所说的那些话。
他说,我会给你挡下所有的刀枪,你只需要躲在我身后,我转身的时候你就以身相许就好。
他说,你别害怕,躲在我后头,我什么都能为你挡得下。
他说,想要炒我,他没这权限。
他说,我上头有人。
是啊,他的确是上头有人,他的上头……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