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笙抬眸,又是一阵啧啧声,“大家可都看到了?这浮峰之下的金黄色托举,便是他们所言的遗物,我倒是想要问上一问,你们先祖可出过什么升仙的仙人?”
“你想要说什么?”
“我不想说什么,我只是好奇,一个未曾出过升仙仙人的家族,怎么会有一些有仙人封印的遗物,这有些说不过去吧。”九笙浅浅一笑,他朝其他众人道,“你们一个个被这些人骗地这么惨,还不自知,也当真是一群蠢货无疑了。”
“放肆!”穆萍不知从何处走上前来,一把短剑抵在了白萧的脖颈处,“你们这是不要命了吗?”
外头有人看到穆萍还活着,竟是欢喜得大叫了一声,“师姐!你没死啊!太好了!”
“你希望我死吗?”穆萍看了一眼她那缺心眼的师弟,然后郑重其事地对她的那个不负责任的师叔道,“师叔,弟子能作证,他二人说的句句属实,那金黄色的托举之上的确有封印,那些封印更不似凡间之物。”
那些人这才对那群装可怜的修士产生怀疑,可那可怜兮兮却折磨着手下无辜壮丁的修士慌忙解释,“那人是魔君之子,魔君最擅长蛊惑人心,你们可不要被他给骗了!那位小师妹道行不深,被骗了也就被骗了,你们也想要被他们骗吗?”
“那这些村民是怎么回事?村民手无缚j-i之力,如何能霸占你们的洞府?”
有人质问他,本以为他会心虚,却不想那人早就想好了措辞,拿起手中的剑直接刺死了其中一个痛苦着的壮丁。
一股幽绿色的烟慢慢地在空气中弥漫开来,那人道,“方才我散去的是他的魔道之功,若是普通的村民自然是没这个本事,可他们若都不是什么凡人呢?我们都是正经的剑修,哪里会有魔道之功,各位可看明白了?”
结界里头的村民看到外头的场景,更是慌了神,其中一个老妇竟是哭晕了过去,这是她的独生子,是独苗。
这时,有人朝九笙他们这方向走来,他们眼中充满咒骂恶毒,有的更是直接脱了鞋子想要丢过来,“都是你们害的!都是你们害的!”
另有一个老妇竟是给他们跪了下来,哭着恳求,“你们是修士,有法力在身,出去一时半会死不了,我们不行啊,我求求你们出去吧,我求求你们了……”
“老妇人,你可知就算他们出去了,结界外头的人都会死!”穆萍大声斥责。
外头的那位装可怜的修士听到这话,忽然笑了起来,“你们瞧,那位小师妹想来是真的走火入魔了。魔君之子不愧是魔君之子,纵使法力再高,门派再好,他只一个眼神一句话,便能叫人什么都听他的。”
“师侄,休得多言!”说话的是穆萍的师叔,她的师父如今在闭关之中,如今门派中师叔最大,门中上下所有人都必须要听师叔的话,她作为大师姐,自然更得要听。
可如今的是非对错,就明摆在眼前,她不能也不想再盲目下去了。
“师叔,你光听那些人的话,就不肯听我的话吗?”穆萍道,“那些托举我都去看过,上面写着的是以情绪入道的功法,他们将这些村民豢养起来,以他们的情绪修炼,剑修只是一个幌子罢了!师叔……”
“给我闭嘴!”那位师叔似乎并不想再听穆萍所言,只对门下之人说道,“自今日起,穆萍不再是本门弟子,你们要以她为戒!”
哐当一声,穆萍手中的短剑不知怎么地摔落在了地上,她更是难以置信,“师叔……”
她是本门的大师姐,师父和师叔都能照顾她,而如今师叔竟是为了旁人的一句话,要将她逐出师门……
九笙趴在白萧的背上看着她落泪,“我说了吧,你就是不听,如今可好了?”
“不必你假惺惺!”穆萍捡起地上的短剑,再一次抵在白萧的脖颈,然后朝九笙道,“你若是再乱说话,我直接杀了他!”
村民的恳求还在继续,有的是哭着跪下,有的是拿着锄头想要将他们赶出去,如此‘恩威并施’的场景竟是使得他们觉得很是无奈。
穆萍挡在他们的面前,显得有些苦口婆心,“你们可有想过,若是他们走了,你们的下场是如何?”
那些人道,“仙人们说不再为难我们,只要将他们赶走,他们是不会为难我们的!”
“是!我的儿子也会回来!”那妇人说着又继续恳求,“求求你们了,走吧!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村子里的人悲哀,冠冕堂皇的人也悲哀
阿九也是很无奈,这就是人性啊。
☆、阳河山岭(八)
九笙很是无奈的看了那妇人几眼,那妇人的眼几乎哭得红肿,就连她的头也磕破了,跪在地上的旁人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外头的一圈还站在一群手中拿着锄头的男子,他们个个面色凝重蓄势待发,就好像若是九笙他们不走,他们就会蜂拥而上,直接将他拖出去。
“小白,咱们走吧,似乎他们根本不想咱们待这儿。”九笙无奈的耸耸肩。
“你们不能走!”穆萍将他二人拦住,她很清楚若是他们二人此时此刻出去了,定然是死路一条,因为她知道,外头的那些人,是不会放过他们的,更有甚者,会引下数道天雷阵,直接将他们一个个都灭得魂飞魄散。
“你这小娘子还真是有意思,当初杀我们的是你,如今不让我们走的也是你,你到底是要作甚?”九笙不解地道。
穆萍咬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