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又暗自劝说自己:他是你弟弟,怎么能对弟弟起这种龌龊心思呢?
正事儿什么的早已经草草谈完了,何公子和怀中的姑娘正乐得开怀,也不管对面的东方玉一杯一杯地喝着闷酒。
终于,东方玉觉得自己也喝得差不多了,也有理由抽身了,便故作摇晃地起身,对何公子抱拳:“何公子,实在抱歉,在下不胜酒力,就在此告辞了。”
何公子抬头:“这天可还早呢。”
“在下还要回去给老当家禀报今日相谈事宜。”东方玉淡淡说,“何公子请尽兴,今次费用算在我身上。”
“好说好说,三当家果然客气!”何公子笑道。
这边厢,安宁哭够了,慢慢打着哭嗝儿,平静下来。段守见状,才又探身问:“想通了?”
安宁抹抹红红的眼睛,摇头。
段守扯扯嘴角。
安宁给自己倒了杯茶喝:“你觉得我漂亮吗?”
段守一口茶差点没喷出来。
安宁瞪他一眼:“我是说我被毁容之前!”
段守这才细细看了安宁的脸一眼:“这皱鼻子瞪眼的,不漂亮……”
安宁嘟嘴。
“算了,逗你还真没成就感。”段守放下茶杯,伸手抬起安宁的下巴,“嗯,骨架小巧,皮肤细腻,五官端正,大眼睛小鼻子小嘴……真真是个美人胚子,可惜了唉。”
安宁任他打量。
“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段守收回手,摸摸下巴,“你这几道疤痕狰狞可怕,但并没有伤到骨架,给磨个皮什么的,应该可以淡化。只是……”
“只是什么?”安宁挑眉。
“只是你这疤痕不褪,怕是还有你体内积郁的毒素所致。”段守说。
安宁垂下头,抿了嘴。
段守接着说:“我说真的,你这毒,还是尽早解了吧。”
安宁手指缠着自己腰带,闷闷地说:“你能解吗?”
段守摇摇头:“我才疏学浅……”
“你是神医徒弟啊……”安宁抬头,盯着他。
段守被盯得没办法,只好叹气道:“我是先帮你看一看,再说吧。”
只是,凭着他眉间那抹久不散去,又不明显的青色,段守苦笑,只怕这毒,还真不好解。
“脱衣服。”段守说。
“哦。”安宁乖乖点头,拉开腰带。
他身上有块毒素聚集得最多的地方,就在肋下,一块铜钱般大小的黑色印记。
东方玉骑着马,任由马儿慢跑着,凉风拂面而来,希望自己能冷静下来。皱着眉头,犹在兀自挣扎——要理清对安宁的感情,要理x_i,ng对待,要敬他如弟……如此自我劝慰了一番,到家的时候,东方玉觉得自己仿佛清醒了一些。
本来今次是有些心虚,不想再去见到那个会扰动他心绪的人,脚步却在岔路口的时候一转,还是走向了安宁的院子——一边安慰自己,没什么,就去看看幼弟睡了没,这也是做哥哥的应该做的。
尽量放清脚步,不想扰到人清静。东方玉到了院子前,做了个深呼吸,然后缓步进去。
安宁还没有睡,甚至门都大开着,让东方玉甚是方便,明了,快捷地看见,令他怒火中烧的一幕!
作者有话要说:╮(╯_╰)╭
第 23 章
段守全神贯注的,手贴在安宁水嫩水嫩的肌肤上,在那块黑色印记的下方,略微用力往上游移,慢慢接近那块印记。却突然感觉到一阵风袭过来,然后自己脖子后面的领子被人拎住,自己被提了起来,再一阵风,屁股就感受到一阵痛。段守的手还保持着问诊的姿势,人已经被丢在安宁屋外,接着听到身后一声响,门已经牢牢地关上了。愣了小半晌,段守才反应过来,疼得咧嘴爬起来,揉着屁股。又是气愤的,又是心虚的,想了想,还是没有进屋,只能在屋外面撇着嘴腹诽几句,便忿忿地离开了。
屋里边,只剩下安宁和东方玉。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对看着。东方玉是真的一把妒火烧到了脑门儿,安宁则是看着眼前这个“薄情寡x_i,ng的混蛋”,又是愤怒,又是心酸,见东方玉还瞪着他,便也毫不示弱回瞪。
东方玉见了,这下火气更大,径直拉衣衫不整的他过来,质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做什么都不用告诉你!”安宁一见他凶,化悲愤为怒火。
“你……”东方玉登时更怒,“你这是不知礼义廉耻!”
安宁一把手甩开他的桎梏,整整自己的衣衫,又伤心又委屈的冷冷反问道:“什么叫不知礼义廉耻,你去青楼是礼义廉耻吗?”
东方玉顿住,一时无法辩驳,只看得面前的小脸涨得通红,又是气又是泪的。满眼的不相信和不谅解,东方又气又急,索x_i,ng气急败坏的,再一把拉过来,狠狠地道:“我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的不知礼义廉耻——”
伴随着话音刚落,东方玉便低下头又狠又准地吻住安宁的唇。
安宁一时呆住了,傻傻地动不了,任由东方玉为所欲为。
东方玉见怀里的人没有反应,这下更加放肆,狠狠辗转碾压似的亲吻,随后看见安宁还是傻傻地睁着大眼睛看着他,便略微放开,抵着他的唇说:“闭眼。”
安宁听到了,反应过来,却是想要跳离他的怀抱。东方玉哪里能让他逃,随即狠狠抓牢,一臂锁住他的腰,一臂扣住他脑后,再次不管不顾地吻了下去。这次不同先前,吮吸了两下以后,便径自撬开他的唇齿,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