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不抱希望地抓住铁栅栏用力拽了拽,和预想中一样,完全打不开,只发出让人毛骨悚然哗啦哗啦的声音。1u2♀3d◤i点
要做的很明显了,要重新打开门使用里面的那个机器的话,我需要一些工具。
很巧,我刚好知道哪里有工具。
我又灰头土脸地转身,回到之前的房间。犹豫了一下要不要敲门,最后还是直接推门进去了。
三角头仍然坐在床边,一点都没动弹。我进门之后,他脑袋上那个角锥的尖儿转过来对着我,又划了一个弧形,可以理解为,他一直盯着我从门口走到桌子边。
桌子上都是血污,但我并不想思考三角头把这张桌子当成案板剁了什么。权当是意大利面的肉酱吧。
我深吸了一口气,握住三角头那把大刀的柄,用力地一提。
我自己觉得力气并不算小,还是有点肌肉的,在孤儿院的体育课里,做个引体向上或者俯卧撑都能够得高分。可是现在,我根本没有办法单手把刀提起,只是将它从桌子上拖了下来,咣当一声砍进地砖里,差一点就切到自己的脚。
没办法,只能用两只手一起。我用上两只手才能勉强做到三角头那样,把刀在地上拖着走。
但是这样的话,我也没办法用它来开门啊!
一直坐着,感觉是准备看我笑话的三角头这个时候终于站起来了。他慢慢悠悠地重新戴上那双有点脏兮兮的手套,走到我身边向我摊开手。
我犹犹豫豫地,小心翼翼抬起头看着他,问道:“你知道我要干什么吗?”
当然了,他当然是不会回复我的。如果此时他突然轻柔地说“当然了我亲爱的泽维尔宝贝儿”,我可能会克服身体力量举起砍刀给他一下。
三角头没有动,还是保持着朝我伸着手的动作。想了一下,我最终还是将刀交还给了他。他把刀调转了个方向让它更顺手一些,又重新跟在了我的身后。
我将信将疑地走出房间,带着他走到那扇被我搞坏了的铁门前,站在一侧努力做出求助的眼神看着他。
三角头做出了和我一样的尝试,他先是抓住栏杆摇了摇,确认门的确是打不开的之后,伸手将我刨到了他的身后。
我有点恼火,感觉他把我想象得有点太过柔弱了。不过现在有求于他,我也不能就这么抓着他揍一顿。只能在他身后看着他举起刀,在刺耳的声响之中砍断了铁门的栅条。
果然这家伙就是随身外挂啊!
我兴高采烈地想过去通过这道门,却再次被他刨到身后。他放下刀,走到门前,直接用手硬生生地讲那些张牙舞爪的铁条折弯了。
就这么!徒!手!掰!弯!了!
我看得目瞪口呆,三角头的力气比我想得大得多。直到完全拓开了一个能让我轻松通过的空隙之后,他才让开。
“啊,哦,谢谢哈。”我有点语无伦次。从空隙中穿了过去。
三角头仍然跟着我,只是看起来他在过铁门的时候遇到了一些麻烦。我不得不在这边帮忙才能够让他顺利地把卡住的脑袋先钻过来。
再一次穿过这道狭窄的走廊,来到最深处的那个房间。打开门之后,里面的东西和上次相比完全没有变化。正中间一盏吊灯,发出的光照着下方的电击椅一样的设备。
而且,塞巴斯汀也并不在里面。
铁门封死了路,他不可能通过那里离开。难道是在我受到电击,引发表里世界切换之后,他找到别的路离开了?
很难以想象到第三种可能,不过还好,脱困比起留在这里,还多了几分安全的可能。我的负罪感也稍微减轻了些。
墙壁上挂着一面镜子,装饰的古典花纹让它和医院的环境格格不入。上次来的时候我也看到了,下意识地瞥了一眼镜子中的自己,竟然看起来还不错,没有我想象中那么狼狈。
就是镜子里的自己,身后还无声无息地站着一个三角头。倒是很像恐怖片里面的场景。
正事要紧。我走过去检查了一下电击椅,尽管那种电击的滋味我这辈子不想再受第二次,可是为了任务不得不再自我牺牲一下。问题是——怎么发动?
对啊!我本来想一拍大腿来表示我的震惊,可是一看三角头站在我身边,我选择了一拍三角头的胳膊来表示震惊。
这玩意儿要用那个螺旋藻一样的凝胶发动啊!但我身上没有,这可怎么办?
我走进检查装置,期盼着还能剩一点儿。但是容器里空空荡荡,很明显我上次捡的那一小瓶也只能供给它发动一次。还要使用的话,就必须再去找。
该死,满脑子只想着机器机器,竟然还忘了有这东西。
可是上次我那瓶凝胶,是从里世界出来的时候捡到的。无论它是世界切换的产物,还是因为我打败了那个长得像我的怪物——不对——变异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