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纸,”徐至的口吻无比冷静,“小更之前给我的糖,不是值钱的东西。”
冒着被发现的风险、费尽心思进门开锁,找到“藏宝箱”,结果发现里面不过是普普通通的糖纸,不会有人觉得它只是好玩。所谓报复心理,越是意义非凡的东西,就越是要破坏。
徐至上楼拿了电筒,穿好鞋准备出去。
“你这是……打算去哪找啊,我们再在家里找找吧,万一落在哪个角落里呢。”
徐至像是没有听到他说话,直接出了门。
程锡看在眼里,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虽然没有被责怪,但被人忽略的感觉也不太好受。
他们同住这么久,徐至向来喜怒不形于色,做事有条不紊,哪里有今天这样不管不顾的时候。
徐至的生活里像是充斥着徐更。
单独一组的照片,摆在门廊一眼就能看见的地方;那个小孩每周都会给徐至发邮件,附赠的照片和分享的歌曲之类皆会打包下载、保存;每年远渡重洋的生日礼物,徐至也腾了专门的空间放着。
反倒是父母的影子几乎不存在,要不是之前瞥见了徐至幼时的全家福,和知道现任徐氏的总裁就是徐至父亲,他几乎就觉得徐至的家人只剩徐更,兄弟二人相依为命。
换作以前,他不会觉得哪里不对。毕竟徐至不善表达,这些事也许只是习惯使然。
他没有兄弟,并不确定这是否就是常态。
程锡晃了晃脑袋,仔细检查室内的每一寸角落。
然而越是找,就越是想,如此妥善的对待,是不是已经,超出了兄弟的范畴呢?
在他检查到最后一间房间的时候,徐至回来了。
他一手的脏污,身上的毛衣还沾着碎蛋壳一类的东西,他将衣服脱下,扔在门口,然后进了厨房洗手。
难以想象他会为了这样一件小东西去翻遍了垃圾桶。
程锡想问的话堵在胸口。
他难堪地转移视线,无意间发现徐至的食指像是被划破,指尖被水泡了,此时还在往外洇血。
程锡说:“你先坐着。我去给你拿衣服和创可贴。”
再下来时,徐至坐在矮几前,用纸擦掉那张糖纸沾着的脏东西。它被揉成一团,皱皱巴巴得都看不清模样,纸毕竟擦不干净,用水冲就泡烂了,徐至眉头紧锁,像在做什么紧张的宝物修复。
他也跟着坐下来,试探地轻抚徐至的手,那人倒还顺从,乖乖让他粘伤口。
徐至口吻稍稍缓和:“抱歉,刚刚有点急。”
程锡摇摇头:“本来就是我的疏忽,没确认身份就让小偷进了门。她说是女佣生病,来代替工作的。以后我尽量让她们在你在的时候来打扫吧,这样方便你清点东西。”
“没有必要,以后多找几个女佣应对特殊情况就好。”
徐至说完,也收回了手。
明明找回了重要的东西,却还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程锡手里一空,心上也跟着一空。
他问道:“这个东西,它有什么来历?让你紧张成这样。”
徐至回答得很简单:“我八岁的时候,小更给了一粒糖来亲近我。”
八岁,距今也有十五年了。
一张糖纸,却被他宝似的珍藏了十五年。
他突然想起来他与徐至之间,没有告白,没有情人之间的浪漫。
也觉得他们的距离原来还是这样远。
这个人是不是也是因为自己给了他一袋糖,才勉勉强强接受自己的呢?
程锡不得不在心中风言冷语。
徐至,你可真好骗到手啊。
第30章
那天晚上他们谁都没有心思温存,尽管距离上一次见面已经有半个月的时间。
他早上回家,也没想着休息,忙碌了一天,等来却不是爱人间的细语呢喃。
程锡睁着眼睛在床上躺到后半夜,终于忍不住去敲了徐至的房门。
他们分房睡,只有z_u_o爱的时候会留在对方的房间。徐至不是纵欲的人,但到底年轻血气方刚,要到两个人都满意的地步也不太容易,j-i,ng疲力竭是常事。
门被两下敲开,徐至竟然也没睡。
他身上的衣服整整齐齐,床上也不凌乱,只有一小块褶皱,看来他坐在那里。
“睡不着吗?”程锡问。
“嗯,不困。你……想做吗?”徐至让他进房。
程锡思考了一下,然后拉住徐至:“那就做到你困为止吧。”
浴室里,两具赤裸、身材完美的男x_i,ngr_ou_体交缠在一起。
徐至被程锡压在洗手台上,感觉到对方的手指从已经很s-hi软的后x,ue离开,他低喘了一声,抬手准备拭去下巴上的汗液,谁知对方压根不给他休息的机会,直接掰开臀r_ou_,从后面将热度极高的x_i,ng器捅了进去。
已经进入的部分被牢牢吸附,同样高热的肠壁立马倒戈,收缩痴缠粗壮柱身,徐至深深呼吸,闷哼一声,稳住发软双腿,放松肌r_ou_接纳入侵者。
y-inj-in-g一入到底,却好似贪恋x,ue内温度和风景,停在深处感受窥探,不肯再动。
程锡伸手抚摸徐至的腰窝,手指在他紧实的肌r_ou_上摩挲,一路向上掠过脊背和肩颈,绕到胸前扯弄艳红r-u头,刺激得徐至喘息不已,伸手扶住面前的镜子。
徐至被弄得不上不下,喉结一滚:“你,动一动……”
此言一出,进入他的人抓住徐至的胯,立刻大开大合地c,ao干起来,抽出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