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瞎看!让你对我媳妇儿流口水!胆子不小啊你!”
“我不敢了,不敢了啊项大大……嗷嗷……”
陶项明适时收手,等前来观光的朋友站起来后,又恶狠狠地瞪他一眼,“不许打宁衡主意,听见没?”
一脸苦相拍衣服的青年,正是先前帮陶项明找水军怼四元数的“包您满意水”,兼职小生意的他真名包于水,同在a市的某所大学读大三。早在陶项明刚到这里开始本科生涯时,两人就面过基,一直关系不错。
“冤枉啊大佬,你知道的,我只喜欢美女啊!”
陶项明嗤笑一声,“那你刚才怎么盯着我们家宁衡不放,口水都差点流出来了。”
包于水低着头,小声嘟哝了一句“什么你们家的”。紧接着,他就感觉到一阵劲风朝自己脸上袭来,慌忙退后两步,“打人不打脸的啊!”
“关键是你那……媳妇儿……”说出这个称呼的包于水被基佬的威力恶寒了一瞬,“暂且这么叫吧。他那眉眼,那唇色,那皮肤,那身段……这要有对大胸,那就是我的梦中情人啊!”
“科科。”陶项明冷笑着一拍他的肩,“你就想吧,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你审美跟我这么相近呢?”
包于水苦哈哈地道:“不过他是男的,这就注定我俩没缘分了。”
他见陶项明指骨咔咔作响,好像还要捶人,忙指着c,ao场道:“快看!你媳妇儿练完了,他们马上要出来了!”
明明自己在心里喊的时候美滋滋的,但听包于水叫了两遍,陶项明又开始浑身不得劲儿。
“行了,别瞎叫。宁衡单纯着呢,不能这样亵渎他。”
包于水:“……”大哥你讲点道理。
他这天也是闲得无聊,没打招呼就跑到z大来找陶项明,美其名曰观光。陶项明接到电话,荡漾地告诉他:“不见,我要陪宁衡去锻炼。”
上回找水军的时候,陶项明就对包于水暴露了自己对宁衡的居心,这会儿倒是光明正大地秀起还没正式拿到手的恩爱了,把包于水气得不轻。
谁知没过多久,包于水正自己瞎逛着呢,就接到陶项明蔫巴巴的电话:“哎,宁衡去训练运动会集体项目了,我出来找你。”
这是何等的重色轻友?!
这不,一看宁衡要从c,ao场出来了,陶项明立刻掏出一张卡,嫌弃地对他摆摆手,“这是我的饭卡,你拿着随便找食堂吃,别来打扰我啊。”
包于水站在原地,正愤愤不平地想着要刷爆陶项明的饭卡,忽的远远看见损友拍了一下宁衡的肩膀,后者像受惊的蚂蚱一样猛地一退,居然躲到了旁边的一棵树后面!
宁衡下意识地躲完之后,也觉得非常尴尬,站在树干后,手指挠了挠脖颈,不知所措。
刚刚惨遭抛弃的包于水起了坏心,走上前去假装路人问宁衡:“这位同学,请问最近的食堂在哪里?”
宁衡仿佛被解救般长长地松了口气,指着西南方向,向包于水讲解路线。末了,他还郑重地提醒一句:“你是游客吗?食堂只能刷饭卡的。”
包于水瞥了恨得牙痒痒的陶项明一眼,若有所指地道:“啊,没事,我朋友在这儿读书,他没空陪我,就把饭卡给我了。”
他又添油加醋地吹捧道:“同学,你人真好,比我那把我抛弃的朋友好多了。”
宁衡和他挥手告别,经过这么一打岔,他对陶项明的“恐惧”也淡了一些,挪动脚步从树后面走出来,艰难地解释道:“我刚刚……”
“没事儿!”陶项明大声安慰自己,“宁衡,你最近运动量大,阿姨不给你带苹果之后,你自己有买水果吃吗?”
“没……”
陶项明着急之余如释重负,只觉终于找到了自己的价值,“我陪你去买吧。”
宁衡这回倒没拒绝他,只是朝水果店走的一路上都没j-i,ng打采的,令陶项明无比怀疑人生。
“宁衡,我觉得……最近你好像在躲着我。”
宁衡犹如被戳中死x,ue的小兽般,肩膀抖了抖,“啊,有吗?”
卖萌也没有用!
陶项明愤愤不平,“就是啊,不收我的礼物,不和我一起锻炼,刚刚看见我居然躲到树后面……”
陶项明越说越觉得自己既凄惨又小心眼,脑袋都要埋到地里去了。
宁衡难过地摆手解释,“不是的,这都是我自己的问题。”
是他,对着这样一个处处关心照顾自己的人,居然产生了那样龌龊的想法,还每天听着他的声音这样那样,甚至在现实中一听到他说话,也会不由自主地浑身燥热起来。
甚至还妄想和他像伴侣一样,在将来的每一天都生活在一起。
自己怎么会有这样疯狂的想法……
“你有什么问题?”陶项明自然而然地想到宁衡在社交方面的瓶颈,就他平时宅得无药可救的生活作息,即使这些天在体育场踢毽子锻炼,好像也并没能认识新朋友。是在烦恼如何跟朋友相处吗?
想通之后,陶项明立刻安慰他:“没关系,就算你不懂朋友之间该如何交换礼物、一起玩耍,我也不会在意的,咱们慢慢来。”
宁衡听完这话,犹豫片刻,“嗯”了一声。如果让陶项明知道他内心真正的渴求,恐怕会吓得再也不和自己做朋友吧。
陶项明这个乐观主义者,绝对悲伤不过三分钟。他一看宁衡不是真的讨厌自己,整个人都雀跃起来,还不忘给包于水发个微信表示歉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