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儒无视远处目瞪口呆的某学生,继续点名:“下一个,关玮。”
“到。”
“葛齐瑞。”
“到。”
……
易惜往后一坐,用探究眼神看着徐南儒。
故意呢吧?
这节课估计是这整个班级三年来最认真的一节课,就连节节睡觉的易惜也支着脑袋看着讲台。
认真之中,不难看出今天大家热情都很高,其实徐南儒讲课没有刻意要跟学生互动,但是台下的女生们就跟打了激素似的,非常愿意配合着回答问题。
课程结束后已经是十一点四十五分。
“我快饿死了,惜惜,咱们中午吃什么。”黄薇把书抱在怀里,背上包后起身。
易惜没动,看着讲台上被几个学生围住的徐南儒:“她们干嘛?”
黄薇:“请教问题呗。”
易惜:“这么装模作样?”
黄薇:“习惯就好,理工那边女生少还好,咱们这女生多,有徐老师好受的。”
易惜:“德行,这些人忒不要脸。”
“就是,懂不懂礼义廉耻!”
“书给我,我也要去问问题。”
“……喂,说好的尊师重道呢。”
易惜没理,坚决道:“拿来呀。”
黄薇面无表情:“你上课听了吗?打算问什么问题。”
易惜顿了下:“你帮我想一个?”
黄薇深吸了一口气,一把勾住她的脖子把她往外拖:“你可拉倒吧你,把你那狐狸精样收起来,你吸精气为生,但你姐妹我要吃饭啊。”
大四的课很少,早上上完后下午就是自由的了。易惜被黄薇逼着去学校餐厅解决了温饱问题。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撞坏了徐老师的车,他没要你赔钱?”黄薇挽着她的手往寝室走。
“他说有急事,现在看来,他说的急事就是我们班的课。”
“我靠,这么有师德的吗,车撞了都不管了。”
易惜:“可能他压根就不在乎这点钱。”
“啧,有钱人的世界我不懂。”
“管你懂不懂,反正我现在等着他打电话给我。”易惜说这句话的时候眉眼都是飞舞的。
黄薇无语:“说的好像人家打电话是约你似的,他那是催债,催债啊!”
“重要吗?”
黄薇清咳了声:“那啥,惜惜啊,你,你可别胡来啊。”
已经走到了寝室门口,易惜拿出寝室钥匙,回头看她:“胡来什么?”
“徐老师,人那是老师,不要闹着玩的。”
“我哪里闹了?”
“我从你的眼睛里看到了想要捕捉猎物的光芒。”
易惜愣了愣,轻笑了一声:“你想多了,他不是猎物。”
“哦,那就啥?”
“是宝贝。”
“……”
猎物是来吃的,宝贝是来疼的。
寝室门开进去了,里面的另外两个室友还不在。易惜脱了鞋扑在了自己床上:“好困,昨天林敏生日,那死丫头大半夜的不放我走,累死我了……”
黄薇自是知道她这个室友跟那些富二代的奢靡生活的,她在自己位置上坐了下来:“你啊,少熬点夜吧。”
“唔……”易惜敷衍的应了声,拿出手机,半眯着眼睛翻开了最近通话记录。她点进了今早上拨出去的那一个,然后把号码存了下来。
徐南儒……
打了这三个字后,易惜又觉得哪里不太妥,于是规规矩矩的回删了两个,把“南儒”改成了“老师”。
易惜看着手机屏幕上的三个字,无声的弯了弯嘴角。
样貌随着时间的流逝几乎已经在脑海中抹去,但名字她没有忘。于是,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她轻易的将眼前的那个人和记忆里的对上了。
恍然大悟,惊喜万分。
原来是他啊,那个徐老师。
不知道,他是不是还记得自己?
投资学一周只有一堂课,所以在周一上完课后就再也没见到徐南儒了。
“矜持”的易惜只好等着他能去修车,然后记起她这个肇事者。然而五天过去了,徐南儒那边愣是一点信息都没有。
周日晚上,易惜被林敏从学校喊出来玩。
blue ind,这座城市鼎鼎有名的酒吧,许多富二代和明星都乐意到这度过一个嘈杂的夜晚。
“干嘛呢,让你出来h不是让你坐着发呆。”林敏从舞池里窜出来,坐到了易惜边上。
易惜看了林敏一眼,超短裤,紧身深v背心,妆很浓,一副风尘女子的打扮。
虽是这样,但是明眼的人都能看出这女人不是什么便宜货,因为单单是她戴在手上的手表和挂在脖子上的项链就要普通人好多年奋斗。
“没干嘛,懒得蹦蹦跳跳的。”
林敏哦了声,伸手揽过了她的肩:“这么丧?是因为失恋,那小屁孩值得你这么挂心?”
“失恋?”
“那个大一的篮球男孩啊。”
“嗤,那猴年马月的事?你不说我都快要忘了。”
“不是前几个月的事吗……”
“噢,是吗。”
林敏白了她一眼。
“对了,阿柯呢?”
林敏一听立马换上了一八卦的神色,“刚看到那小子正和一三线小明星卿卿我我。”
易惜没什么兴趣:“这样。”
“去看看?”林敏,“哎呀你这么丧干嘛啊。”
“没什么,就是等一电话,结果死活没等到。”
林敏眼睛一亮:“谁的电话,你易大小姐还有等不到的电话?”
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