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店员及顾客们在埃德加的能力下都自顾自地进行着日常的交流, 不受任何外界因素的影响。乖乖走远了的大家出于周围太过嘈杂、视线受到阻碍等原因没有在第一时间察觉到发生了什么。
当他们听到响动, 并来到窗户旁时,剧情的发展就已经是江雪和龟甲拔刀相向着的时候了。
“……”没有埃德加的授意, 又信任于江雪能解决问题, 刀剑们握着刀柄选择了按兵不动。
而某两把刀则在警戒之余垂下来了几滴汗:虽然那把打刀的生死我们不是很在意, 但, 江雪,刚才说好的和睦呢…?
被“威吓”着和睦相处的今剑和长谷部无语凝噎地互看了一眼。
你这江雪是假的吧……
对此, 埃德加为眼前的这一幕评价道:“反应真可爱。”他悠哉悠哉, 毫无位于战场中心的紧张感。
而见到审神者是这般悠闲的看戏模样, 除了正敌对着的两位外,其他刀剑们也就缓缓放下紧绷着的右手,乖巧地矗立在了不影响格局的一旁。
“咳、咳。”踢开妨碍视线的另半边木桌,龟甲好似牵动了气管般不由自主地咳了几声。他一手捂着一片白皙、已经看不见任何伤口了的脖子, 一手朝着江雪用力挥了挥,示意不想战斗。
“你给我的疼痛没有爱, 那么这场战斗就根本就没有价值。”他如此拒绝道。。
江雪蹙起了眉头。他有些犹豫,虽然这把打刀行为恶劣,但审神者并未怪罪,其本身似乎也并不热爱斗争。那么, 他又是否该砍下去……?
而这时的龟甲已经趁着这段空出的时间说起了独属于自己的怪异理论:“与你的攻击相对的是,我从审神者大人的愤怒中,感受到了满满的爱……”略过不该提及的话题,他用嘶哑的嗓音感叹着, “啊啊,要是那是对着我产生的爱就好了呢。”
他抚摸着自己颈部,像是在感受之前被埃德加勒出了凹凸感的肌表似的,心满意足地高高勾起了嘴角,“只要其中包含着爱,无论是掌掴、拳击、踢踹、鞭打、紧缚,还是窒息y~不都是和拥抱及亲吻一样的、表示爱意的方式吗~”
龟甲的面色本因窒息而变得苍白中隐隐带上了些青紫,现在却被看不出是代表着羞涩、喜悦,又或是痛苦的异样潮红给占了大半。
“……果然还是不对。这空气中弥漫着的,除了悲叹与悲伤外,还有一片污秽啊。”说着疑问句,江雪的表情却如冰雪般冷寂,现在的他没有了丝毫的犹豫。
“虽然不是神刀,这片污秽暂且就由我来清除吧。”江雪双目紧闭,就好似是不忍再将龟甲映入他的眼帘。但相对的,那瞄准着目标的太刀却是没有分毫的偏差,极为精准巧妙地向龟甲劈砍了过去!
“噌——”
短暂的两刀对接后,还算宽敞的甜品店内闪过了无数刀光剑影,金属碰撞、乃至撞击声都不绝于耳。
“嗯……”埃德加品着热巧克力欣赏了一会儿,很快便看出龟甲即将战败。
两把刀等级相近,龟甲的动作比江雪更为灵巧。另外,较之作为逃犯日常流窜的龟甲,江雪在平日里并没有过多磨练战斗的技巧。但在没有等级优势的前提下,太刀的数据还是完美地压制了打刀。
而且,更重要的一点是:龟甲就正如他之前所言的那样,虽然伤口已经受到了完美的治愈,那份疼痛却好似深深刻印在了他的灵魂之中,使得他在战斗的中途会时不时表现出幻痛的模样,还非常在意自己的颈部与腹部。
不,不是这样。埃德加推翻了自己的理论。
他叼着吸管,扫描了一番龟甲的身体,便明白了缘由。露出败迹不假,但那幻痛多半是自我暗示的产物。可以说这把刀非常沉迷于刚才那份痛苦之中,现在还在不停回味。
这可真是……麻烦啊。
看到龟甲因为之前的扫描而颤了一下、露出了破绽,埃德加打断了这场战斗。
他凭着就近原则选择了背对着自己的龟甲。埃德加先是伸出长腿向着龟甲的腘窝处一踢,令他不由自主地双腿发软、向后卧倒,躲过了挥舞而来的太刀。接着又用指尖勾住他的衣领以及藏在领口下的绳结状物体,轻轻松松就将他扯到了自己的身边。
“哼嗯。”本已习惯的紧缚感在红绳被牵拉后再度加重,龟甲不由闷哼一声。他刚才还在为背后的偷袭而皱眉,但现在,即便不用动脑猜测,光凭借这份感觉他也立刻明悟了身后人的身份。
“嘛,辛苦了,先中场休息一会儿吧。”无视掉龟甲发出的怪异声响,埃德加拍了拍手,在江雪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后,笑着安抚了他。
于是,一场突然爆发的大战就此又突兀地结束了。
……
#真中场休息#
“快要因灵力枯竭而消散了,所以你就利用‘通缉犯不可能大大咧咧地在大街上闲逛’这一盲点,到万屋搜寻起了为你充电的目标,并在最后找上了我……是这样没错吧?”
埃德加懒散地撑着脑袋,瞥了一眼跟前这位有椅子不坐,偏要跪在自己身旁的打刀,进行了对前因后果的总结。
认为比起隔着桌子端坐,自然还是跪在地上更加亲近的打刀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最初的原因的确如此,但之后我可是越接触便越沉浸于您的魅力之中啊!人类因各类缘由爆发出的情感是会随着他们精力而殆尽的,但您的爱意可是浓烈得让我窒息呢!”说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