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正太你作为刀的时候都在看些什么???
……
“好了,不要让厚为难了,基于明石强烈的偷懒愿望,就让他和我去吧。”埃德加两手一挥做了决定。
厚听闻,先是送了一口气,继而有些失望地看了看审神者,又看了看他的一期哥,站在原地不动了。
一期一振嘴角微微抽搐:怎么感觉好像在什么地方输给了主人...?
审神者都这么说了,其他刀们也不好意思再三地与主人提要求,他们只得将羡慕嫉妒恨的情绪,掺杂在凶狠的眼神中刺向明石,试图以眼杀刀教训他。
埃德加腰间的刀轻微地抖了两下,并不予以回应。
……
自从发现了自家的审神者可以感知到自己的心理活动,而自己不需要张嘴的明石是越加地懒散了起来。
有事想和主人说时就抖两下,没事时就像一把还没有生出付丧神的普通刀,摔地上也一动不动。
这次抖了抖的明石想要说的是:
“呵呵,你们对力量一无所知。现在这里我等级最高好伐?谁教训谁还说不定呢!只是我懒得说而已。”
听不见他说的话的刀剑们当然的没有回话,只是围着审神者转来转去的抢夺主人的注意力。
反倒是埃德加,边听着刀们的叽叽喳喳声,边笑眯眯地按了两下刀柄。
……
出阵的刀剑们装备好了刀装,狐之助站在身高最高的烛台切肩上一览全局,审神者埃德加腰间挂上明石-国行握住了传送小光球……
一切好像都准备就绪了。
这时,狐之助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那件由于审神者本人太淡定,导致它们也就忘了一次又一次的事。
它连忙从烛台切的肩上一跃跳到了审神者的肩膀,还用尾巴圈了下埃德加的脖颈以示阻拦的意思。
……这样乍一看来,被狐之助环绕住脖子的审神者有点像鸣狐呢,染个白发戴个面具就更像了。
——埃德加为一期一振对自己投来的亲切和蔼眼神疑惑一秒。
“不知审神者大人在胸前围上布料能否阻挡住血迹?要是让万屋街上的刀剑们误解就麻烦了。”
狐之助用尾巴尖点了点他的胸前。
耳边狐狸的话语以及胸口微微的麻痒使埃德加回了神,解释道:
“感谢你的提议,可惜一旦碰到我这里涌出的血,都会被沾染上印记,无论隔几层布料都无法遮挡,定会显露在最表层。”
埃德加两手一摊,表示自己也非常无奈:“这是个阻碍我愈合伤口还要给我打上标记的诅咒呢。”
也许是给自己做个标记,准备杀了自己后将尸体展出?
……
埃德加因这个话题陷入了沉思。
刻意制造出这伤口的“那家伙”显然非常了解他的能力——
他可以加快ròu_tǐ的愈合速度,那么就用能量裹住伤口,让血肉无法接触拼合也就无法愈合了。
他可以排出有毒的物质,只吸收回来健康安全的血液,那么就让他的伤口持续浸染不一样的毒素,疲于分解。
他可以操控血液,将受伤的位置藏得毫无血腥气来隐藏自己,那么就让他身边死物只要沾上他的血便留下无法抹去的印记!
——可以说,打造那把杀死我的剑,或者说下令铸剑的那个“老混蛋”,完全是按照克制我的方式来袭的。
明明之前几十年都不怎么在意我,没想到到了最后关头,却那么地清楚我的能力,还以为他一心都放在他“亲爱的”的身上了呢。
…………不,果然还是因为我与“那个人”很相似的缘故吧。那把剑也许就是为了杀“那个人”而铸,最后也成功将“那个人”杀死的那把呢。
我只是个附带品,从最初就是那样。
……
可“那个人”...!口口声声说着最亲近于我!到死也未曾向我提起“老混蛋”有这么一把剑......!
啊啊——
被精神力包裹着的本丸震动了几下,各种器皿噼里啪啦地往下掉落,破裂,溅出支离破碎的痕迹。
然而很快,又平静了下来。
“呜哇,本丸也会有地震吗!”
“呼呼,真不愧是日本的传统项目呢。”
“你没有事吧!主人/大将?”
“...不,我没事哦。”
埃德加狠狠抹了一把脸,停顿了一会儿说道:“多亏了狐之助的提醒,虽然这个印记无法消去,不过让我想通了一些事情~”
他用脸向狐狸蹭了蹭,“真是...谢谢你了!”
“哎呀,哪里哪里,能帮到大人就最好了!”狐之助说着,尾巴兴奋地不停在埃德加颈边扫来扫去。
“呵呵,好痒呀。”
恨得牙痒痒呢~
……
“那么,当前的安排就是这样,地震引起的残局等大家都回来了一起收拾……三日月,有何事补充?”埃德加注意到这位“老爷爷”眯着眼直勾勾地盯着自己,询问道。
“无事,只是主上一定要记得宠爱我们,不要被外界的繁华(街边的刀剑)勾引走哦。”
“只要家中还有爱着我的人,我便永远不会离开。”
埃德加仿佛想起了什么,眼神闪过一丝迷茫,然而一会儿便清醒了,那份恍惚好似幻觉。
他依次揉了揉刀与狐狸的脑袋,笑着对他们说道:“那么,我出发啦。”
说完,埃德加(在他们的强烈要求下)被刀剑们目送着率先离开了本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