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卧底啊?”钟鬼就这样轻佻的将谢真心里的答案说了出来。谢真心跳慢了一拍,他紧盯着钟鬼,“那你是吗?”
“不是。”钟鬼毫不留情的打破了他所有的期望。“若是动了你,虽然没有证据,但难免会引起注意,这样有些事情就不好办了。”又在伤口上洒了把盐。
“或者这样说,”钟鬼往前探了探身子,“看在我们之前的交情上,你能不能闭上眼?”
能吗?不能吗?谢真握紧了拳。
“这群人本来就是社会的败类,你以为他们是什么好人,在你脚边的那个,把自己母亲治病的钱偷出来买粉,他母亲没钱治病最后死在了家里,刚刚因为拿了东西不给钱赖皮才闹事的。这样的人你能把他抓警察局里去吗?用什么名义,偷钱?”钟鬼循循善诱。
就算这样!就算这样——谢真死死握紧拳头。突然,谢真抬起手,向钟鬼冲去。就算这样,也不是理由。
谢真突然脖子一疼,倒在了地上,露出后面的人,“厉哥”。
钟鬼点了点头,“将他打一顿,扔到大街上,记住不要弄出血了,弄得狼狈点。扔到最繁华的地段。”
小贺点点头,瞬间就领会了自家老大的意思,干他们这行,多的是兵不见血折辱人的方法。
“注意一下,不要缺胳膊断腿。”钟鬼又嘱咐了一句。
小贺诧异地看了钟鬼一眼,这句话的含义就是不要留下大的毛病,可他知道这人的身份,这可是个条子啊!
钟鬼笑了一声,“这是我以前的徒弟。上次是他帮我逃出来的。”
小贺立马就不说话了,对于他们而言,“义”字当先,这是规矩。
钟鬼本是没必要解释这么多的,但他还记得这个面孔,是那天早上到山顶的人之一。
很快就有人来收拾摊子,“给我一杯酒。”钟鬼吩咐下去,下面的人很快将闹事的人搬走,给钟鬼送来了一杯酒,然后退了下去,关上了门。
没有电话,警局的人至少要明天早上的时候才能发现谢真,一晚上,够他明白很多东西了。
至于谢真会不会说出去,钟鬼是真不在意。不说出去最好,若是说出去,想必江局那个老狐狸能够明白他的意思吧。毕竟他废了这么半天可不是真为了教道理的,他还没那闲心思。
钟鬼将酒喝完,就起身离开,喝酒会麻痹神经,他还不想在阴沟翻船。
钟鬼在半途被人拦下了。
“老大,还继续卖吗?”
“继续。”
钟鬼瞥了一眼弋阳,“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
谁相信啊,您刚刚放过一个警察,说不定人转手就将您卖了。弋阳狐疑着答应了。战战兢兢继续做着“小本生意”,一周过去了,附近没有出现可疑的人,tkv里也没有混进不像是客人的人。对此,弋阳只能理解为那个警察被钟鬼握住了什么把柄,却是不再怀疑钟鬼了。
他也就放开了胆子开始做他的“小本生意”,毕竟一大批货还屯在库房里,那都是钱票子。名声,也就这样传出去了。
名声,是个好东西,他会带来更多的人气,也会带来更多的财富,当然有的时候,也会带来一些麻烦,比如现在。
“听说你们这什么都有?”一个带着耳钉穿着破洞牛仔的青年仰着头看他,看着像不良少年,他身边还有几个少年围着。
只是弋阳认识这个人啊,市长家的公子,得罪不得,只能好生打发他走。
青年却不乐意,“你这是看不起我,到底有没有,有的话就拿出来,没有的话——”青年环视了一圈,“那你这个店也不像说的那么好嘛。”
若是回答没有,传出去,名声就坏掉了。若是说有,谁又能赌得起市长的心情呢。
“给他们。”钟鬼从外面走进来,将风衣脱下来递给手下,解开领口的几颗扣子,朝着青年走了过来,“给他们!”
弋阳看了他一眼,挥了挥手。一个盘子就端了上来。上面摆着几袋像面粉一样的东西和几根针管。
青年拿起来看了一眼,突然将整个盘子掀在地上,“这么写腌臜玩意儿也敢拿出来!”
钟鬼笑了一笑,示意下面的人将东西收出去。市长的公子,再混也不是拎不清事儿的,怎么会碰这些东西?
青年看着钟鬼的神情,突然叫停了一下,从地上捡起一根针管,“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碰这些东西?”
“没有的事。你碰不碰这些东西都是你的自由。”青年没有表明他的身份,他也没有必要对他毕恭毕敬。
“你是这儿的老板?”青年似乎来了兴趣,继续问道。
“是。”
“那这些玩意儿你一定碰过咯?”青年将身边的人推开,向前探了探身子。
“没有。”
青年扬了扬眉。
“如果我碰了也开不起这么大的店。”钟鬼玩笑似的回答。
“这倒也是。”青年说了一句,“你一定以为我不敢碰这些东西。”青年又说了一句。
钟鬼没搭话。
青年手里的针管一转,针头就向着自己胳膊刺去,一推到底,针管空了。青年将针管扔在一边,微仰头,露出迷醉的表情,“还不错?你们怎么不试试?”他看了一下他周围的人。
他周围的人已经开始发抖,他们不知道青年的身份,只是因为青年每次出手大方才有意带他见见世面,现在看了他的行为,都在内心骂这个疯子。
看了一圈周围的人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