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君安侧过头,炎热而干燥的空气带给他一阵阵窒息的感觉,无力的对着身边的人摇摇头,嘴唇都是惨白的他看上去格外虚弱。
经理也看到了这边的情况,用手指了指沐君安和他身边的人,示意他们出去休息一下。
那人——看铭牌应该是叫季杜迦,看到经理的示意,简直就像是中了五百万大奖似的,兴高采烈的就拉着沐君安往外面走,过快的步伐弄得沐君安好几个踉跄。
“终于出来了。”从房间里面出来,季杜迦看了看身后紧闭着的门,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沐君安想要给季杜迦一个笑容,但是就在他抬起头的一刹那,一种熟悉的疼痛自腿上传来,几乎让他站不稳。
居然在这个时候提醒他身体过于干燥了,要怎么办?
目测了一下厕所距离这里的长度,沐君安也不挑剔了,稳了稳身子用最快的速度往厕所里面赶去。
看到沐君安这奇怪动作的季杜迦在后面不停地喊:“沐君安,你怎么了?别乱走啊!”
沐君安充耳不闻,一心就想用最快的速度进入厕所,给自己足够的水分。
二十步……十步……五步……
就在距离厕所差不了几步的时候,沐君安正好和一个从厕所里面走出来的人撞上了,那个人手上拿着一个水壶,水壶里面是满满的水,两人一撞,水壶里面的水就全部撒到了沐君安的身上。
不好……
沐君安的第一想法就是要出事了,但是随即他就从水里感觉到了冲突的成分。
“沐君安,要不要去看看医生?”季杜迦跟了过来,看着沐君安的眼神里带着责怪。
虽然知道现在的情况已经到最危险的时刻,但是沐君安还是拿出了不多的几秒钟,指着那个和他撞上的人对季杜迦道:“抓住他,冰毒是他下的,我衣服上面残留的水就是证据。”
说完这些,沐君安也顾不得什么,幸好汉服比较好脱,把袋子一绞,衣服扔给季杜迦,他就头也不回的往厕所跑去,总算是在锁上厕所门、甚至把裤子拉下来之后,才恢复成了鱼尾的模样。
“啪”的一声被迫跌坐在地上,再次享受到这种待遇的沐君安已经不知道还能用什么形容心里的苦闷了。
突如其来的水还真是让他屋漏偏逢连夜雨了,如果不是季杜迦还算是有点良心跟过来了,他就真的惨了。
而且,虽然以前不认识,但是那个季杜迦既然能被经理指名跟着他这么一个小兵出来,绝对是被信任的,等罪魁祸首被交上去了,这件事情应该也算是要结束了。
接连被麻烦找上的沐君安用手抓了抓他那头漂亮的海蓝色长发,然后摇摇头,把混乱的脑子排空一下,将盘旋在他尾巴下面的裤子扔到一旁,扶着墙慢慢地滑到了原本是用来清洗拖把的地方,打开水龙头,用手捧了水一点点的浇到自己的尾巴上。
清澈的水和着一些血丝不断落在地上,蜿蜒出浅红色的轮廓。沐君安咬着牙、忍着疼,在心里已经把弄出今天这摊子事的所有人都狠狠的骂了一顿。
好不容易让整个尾部都被淋上了一层水,那种剧烈疼痛稍减,看着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里连续被折损了的好几片鳞片,沐君安心疼的同时也很头疼。
希望在找到母父他们之前,鳞片就已经长好了。在心里悄悄的祈祷的,但是更希望的却是下一刻他所思念那些人就会站到他的面前。
沐君安无法想象,在这样一个世界里,来自未来的母父他们,要怎么生活下去。
“咚咚咚。”就在沐君安关上了水龙头,把整整一瓶水分恢复剂倒在了尾巴上,准备用厕所里面准备的卷纸把尾巴擦干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很大的敲门声。
作者有话要说: 首先抱歉,把文放到存稿箱了,结果忘记设定时间了,我有罪,西红柿烂鸡蛋什么的这边接受发放!
这文写的让我感觉好压抑,妹子们出来冒个泡支持一下,收藏一下可以吗?
☆、信口雌黄为嫉妒
一个同样聒噪的声音随着敲门声传了进来:“沐君安,你在里面吗?我找医生来了,你让医生给你看看吧。”
头疼!
沐君安看了大门一眼,赶紧多拉了好几条纸,快速的在尾巴上动作起来,边做还边大声说:“我没事,等会儿就出去。”
“那你开门啊,不要讳疾忌医,我们不会往外面曝光你的。”外面的声音不折不挠。
曝光?什么意思?沐君安被那人的话说的摸不着头脑,只好开口询问:“什么曝光?”
“你不用掩饰了,我们都知道了,虽然你吸毒,但是经理说了,等你从戒毒所出来,陶陶居还是给你留着一个位置。”
他什么时候吸毒了?难道是事情被推到了他身上,那个罪魁祸首反而逃了?
心里越想越不是滋味,沐君安微微皱着眉头道:“我没有吸过毒。”
“你没有吸过怎么知道冰毒的味道?”外面的人显然不信。
沐君安在里面嗤笑了一声,在心里过了一遍也算是知道了这个里面的弯弯绕绕。
恐怕是他这个功立的太大、太突兀了,阻碍到了某个人的利益,所以那某个人就想了个办法在大庭广众污蔑他,以为他会有口说不清,然后自己拿到功劳。
这算是当年母父没事干给他讲书上写的“古”地球上面的宅斗、宫斗、职场斗的福利吗?虽然那个时候母父每天都在疑惑为什么这些人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