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声音又干又涩,离玉边听边死死的盯着人的胸口,只在人停下来时飞快的丢出声‘继续’,人停停,然后就不管自己是不是感觉心口紧窒得让他无法呼吸,也会接着断断续续的下去。“之后便,咳,便跟二王爷……四皇子直在安排要救……楚家小主…………也……知道对……好……不该……可是是楚家的……如果人有来生……定报……别恨……成么……别恨……”
离玉压在人胸口的手的用力,面上无常,可心里却已经急得翻,刚才也不知怎,两直好好工作的内丹光芒突然减弱许多,就算他把手贴到人身上,那颗珠子还是忽明忽暗的在那人身子里闹脾气,他已急得要死,人那断断续续的话他也就半听半过,可不知为什么,人最后那两句仿佛交代后事般的话偏偏仿佛小虫般,硬生生往他的脑袋里钻,那股酸疼几乎让他牙根发软眼睛发酸,生生就要落下泪来。“恨做什么?恨做什么?”咬着牙恨恨的挤出声音,离玉猛地上前,发热的嘴唇贴上人上下滚动的喉尖,张嘴便是玉齿白牙,白森森的咬上去。
他为什么要恨他?他原本以为他是世上最能受人欺负的人,却没想到世上还有个更加倒霉的他!不管前世今生,他虽然总得不到人爱,可却总也有别人用其他的给他把缺失补上!可是他有什么?每次见到他都是那副惨兮兮可怜之极的模样,谁疼他谁爱他?他恨他做什么?他,他其实是心疼他啊,他巴不得把自己变成块大胶布,把个傻傻的黑小孩严严实实的粘上裹上,从此不透风不透雨,护着他,辈子。“……”
人低低的呜咽声,那原本躲在人胸口之中半明半暗的青芒突然大盛,离玉稍稍松开嘴,眯着眼瞟眼那明显活跃起来的青芒,咂咂嘴,又冲着人那黑黄黄的肉皮儿咬下去——他现在敢肯定那颗珠子不是他自家产的,哪有么性格执拗思想龌龊的仙家内丹?它以为是写耽美小哪?情节不曲折离奇些就仆街?是不是非得他们生死离别嘶吼告白相对泪眼语凝咽才够狗血?它知不知道是人命?敢给他玩间歇?如果再有下次,他不管它到底是个啥,定就生嚼它,听到没?是生嚼它!
89 麻
人呆呆的躺在床上,感觉自己胸口剧烈的起伏阵,之后,种滚烫得几乎要把他融化的热流就从他胸口往手脚快速的蔓延开去,原本僵硬麻木的四肢渐渐充满种胀痛的感觉,那种胀痛虽然让人感觉很辛苦,可是目前在他身上,另外种痛楚却更占上风,人无法压制的急喘下,然后紧紧的闭上嘴,感觉那种蚁噬般的微痛又转个地方。先是喉咙,再是颈侧,之后又是耳轮,那带着湿热的啮噬撼动着他的心,让他渐渐升起种既陌生又让人窘迫的慌乱感觉,那种感觉他其实以前也隐隐的感到过回,就是他奉命有身体引诱那少年的那两两夜,那种身体上明明不是很痛,但传到心头却又让人感觉疼胀欲死的感觉让他忍不住又惊又怕,之前他被扔进风院里,假戏真做有几次几乎以为自己会撑不到设计那时也没有过么惊怕,可是那个人,那个总是脸温吞的少年却用那种温温柔柔的动作,暖暖甜甜的眼神几乎摧垮他!他不是不怕痛,但是么多年来他早已学会让自己习惯忍痛,可是那少年的眼神和动作却让他猝不及防的升起丝想要逃开的感觉,别再样对他,他……不值,不配。“可恶……可恨……为什么啊……为什么么喜欢?”
离玉舔舔边黑黄黄的肉皮儿,再咬咬那边瘦得没肉的棱角,越碰越觉得自己就像那粘在糖稀上的蚂蚁样,既不想走,也走不掉,他也奇怪自己到底为什么对眼前个黑黑瘦瘦,抱着只觉硌手,摸摸还觉得剌手的人么喜欢,按理,就算他是个千年断袖,也应该找个秋水为神玉做骨的荣华佳人才对是不是?可为什么他只要瞧眼个脸皮黑得见不到别的颜色的傻小孩就会觉得从心里往外的冒甜水?他到底是哪里对上他的眼?
上上下下的瞧着那身子僵得跟条棍子似的人,不知为什么就是越看越爱,那大蛇作恶的声音不停在他脑袋里嗡嗡的响:
发情啦——
发情啦——
对根棍子都发情啦——
他呸!
发情就发情吧!难得对面个人不会时时刻刻想着拿剑戳他,也不会为确认他死没死透再给他来个剑穿心,人已经傻得不能再傻,他还求别的啥啊?好不容易碰上个心眼儿实在的,他还不赶快把人打包拎走带回自己的洞府里好好启蒙教育番,只怕再耗些时候根黑排骨就心甘情愿的被人轧油轧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他到时候找谁理去?“那些人把送过来,其实就是把的生死交到手……”已经被迷得心花怒放状的离某人忽然骨碌爬起来,居高临下的望着被他上舔下舔折腾到眼神迷茫状的人。“所以无论是生是死,都是的人。”
离某人句话得理直气壮,被他压在身下的人眼神迷茫的动动嘴,似乎还想挣扎着些什么,但离某人次却再也不给对面人机会的又加句:
“是的,里,里,里,里,都是的,全身上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