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四周的叛变者们,有人听到了这些士兵的交谈,畏畏缩缩地窃窃私语起来,似乎都是在议论牧黎。
艾丽塔表情古怪,心道:怎么感觉事情朝着奇怪的方向发展了?
牧黎并不知道自己的名号已经全城皆知,此刻她只是冲到了玛丽和朵拉身旁,二话不说就把几乎走不动路的玛丽抱了起来,大步往回走。朵拉跟在后面,看到熟悉的恩人的身影,泪水瞬间湿了眼眶,颤抖着唇,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牧黎返回广场,让玛丽靠着一根水泥立柱坐下,然后扭头问朵拉道:
“你妈妈怎么了?”
“有虫子要吃我们,妈妈保护我逃命,但是,被刺穿了腰。”朵拉脏兮兮的小脸上满是泪痕,说话上气不接下气,全然没有过往的别扭和戾气。
牧黎掀开玛丽的衣角,看到她侧腰有一个恐怖的穿刺伤,正在不断地流血。她额头上全是汗珠,疼得直抽冷气,嘴唇发白,处在半昏迷的状态,完全是为了女儿还在强撑。
牧黎当机立断,从玛丽破旧的裤子上撕下一块布条,然后一分两半,塞到朵拉手中,叮嘱道:
“用这两块布,前后堵住你妈妈的伤口,否则她会失血过多而死。”
“是...是...”六神无主的朵拉完全无条件地相信牧黎,连忙照做。
牧黎抬起染得全是血的手,向艾丽塔招了招手,带着她走到一旁,轻声说道:
“法律规定医生不允许救治叛变者,那条法律具体是怎么说的,你能一字不差地背给我听吗?”
艾丽塔诧异,随即反应过来,急道:“牧黎,你打算救那些人?”
牧黎点头承认,没什么好隐瞒的。
“你疯了,这么做你会倒大霉的。”
“能救这么多人,我倒霉又如何,虫潮我都挺过去了,没什么好怕的了。”牧黎还记得自己在城门口的呐喊:我若不死,未来无惧。
“你简直...”艾丽塔完全说不出话来,只是觉得牧黎疯了。
“你就告诉我,有没有空子可钻?”牧黎催促道。
艾丽塔深吸一口气,抬手捋了一下金色的长发,才缓缓说道:
“刑法下辖的叛变者处理法第113条,任何持有联邦医师资格的医师,任何情况下不得以直接或间接的任何方式救助叛变者,违者取消医师资格,以情节轻重判处五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并没收全部个人财产。”
“任何持有联邦医师资格的医师?所以是有黑医可以给叛变者看病了?”
“对。”艾丽塔点头,“的确是有黑医给叛变者看病,他们大多自己就是叛变者,或者是混黑的人,专门做这个生意,否则叛变者也活不下去。”
“军人战场急救平民犯法吗?”
“啊?当然不犯法。”
“那军人战场急救叛变者,犯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