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只见两只灰扑扑的小东西急速穿出门来,随着几个人夸张的蹦跳起来,众人还没来得及看清便消失了踪影。
这时,许多佳和林齐才满头大汗从房间里走出来,许多佳拍着林齐的肩膀,竖起大拇指:“关键时候,还是你靠谱。”
众人这才解散,不过看他们的表情,似乎都不怎么愿意进那灰扑扑的低矮泥土房里继续去住。
林齐和许多佳去洗洗手脚,擦擦汗之后才转身往回走,林齐看见齐修永仍然站在外面,走过去说:“齐哥?进去休息吧,睡个午觉,这边晚上不好休息。”
齐修永有些僵硬,他看了眼林齐,往旁边走了两步,“我在外面坐一会儿。”
林齐很奇怪,凑过去问:“怎么了?”
齐修永又往旁边走了两步,林齐又跟过去,一把拽住齐修永的胳膊,“齐哥你怎么躲着我?”
齐修永忍住不悦地气息,僵硬地从林齐手上挣脱了胳膊,林齐有些讶异,“齐哥?”
齐修永僵硬道:“你去洗个澡。”
林齐把自己的手凑到鼻尖闻了一下,“不臭啊?昨天晚上才洗的澡。”
齐修永僵硬吐出两个字:“老鼠。”看他那样子,似乎连说出这个词,或者是想到它的样子都难以忍受。
林齐这才明了齐修永的异常,惊讶地看着齐修永,不一会儿爆发出哈哈哈的狂笑,笑一会儿看一眼齐修永,看一眼齐修永,又继续捂着捂着肚子狂笑。
齐修永冷冷看他:“。。。”
林齐笑够了之后,虽然已经停了笑声,但是脸上仍旧带着浅浅的笑意,他看向齐修永,捂着肚子走进房门,不一会儿,靠在门边道:“进来吧,我找了一圈儿应该没有耗子。”
齐修永不动声色坐在银杏树下,淡淡的风将他的衬衫吹得微微鼓起,犹如海浪一般此起彼伏,阳光从银杏叶间漏下来,在他身上形成光影交错的斑点。
林齐靠在门边看着他,脑中天马行空,想着如有一日,他们能有一个大院子,一起种树栽花,一起纳凉赏景,一起欢声笑语一起油盐酱醋,那样的日子却仿佛带着甜蜜的轻薄白纱,朦朦胧胧始终看不真切。
林齐惆怅地勾了下唇角,目光再次汇聚在齐修永身上,笑道:“齐哥,中午还是睡个午觉吧,下午才能有精神。”
齐修永看了他一眼,站起来向着这边走来。
逆光中俊美的容颜,优雅的缓步,无论何时永远低调沉稳的气质,无一不让林齐深深着迷。如有那么一日,我愿意为他放弃所有。
梦醒时,林齐嘴角还嗪着笑容,他眯着眼躺了一会儿,转头看,齐修永仍旧在睡,他水平躺着,双手放在腹部,双眼闭阖,连睡觉都如此规整。
初夏的午后十分静谧,偶尔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整个世界仿佛跌入了记忆的旋涡。醒来的林齐只觉恍如隔日,看了下时间,他又躺了一会儿便爬起来。
院子里渐渐想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大家都渐渐醒了,林齐看时间差不多了,便凑在齐修永身边,刚准备开口,齐修永睁开了眼睛。
“齐哥?”林齐讶异笑,眼睛弯成了月牙:“正好你醒了,现在1点50了,起来收拾一下出去吧。”
齐修永闻言看了下时间,然后坐起来,换好衣服,他脸上一点睡意也没有,甚至连换下的睡衣、刚刚离开的床铺上也都整整齐齐的,看得林齐不禁啧啧称奇,好奇道:“齐哥你睡着了吗?”
“睡着了。”齐修永一边说着,一边倒了杯咖啡,水流在清透的陶瓷杯里旋转发出悦耳的声音,不一会儿便满室香气。
林齐嗅了一口,“好香。”
齐修永把咖啡壶放置在他面前,以眼神示意他。
“我可以喝?!”林齐十分精细,喜滋滋地捧着特百惠的塑料杯子过来,想了下齐修永刚才的动作准备模仿,结果只有东施效颦般的效果,林齐皱了下眉头,又放松了,他把杯子放在唇边深深嗅了一口,然后启唇,喝了一大口,准备仔细品尝,然而——
“唔!……额……咕咚!咕咚!”林齐将一大口咖啡猛地吞咽下去,然后吐着舌头看着齐修永,苦得鼻子眉头全都皱起来了,他告状道:“好苦啊!齐哥你逗我呢!”
齐修永看他这个样子,不禁笑出了声。
犹如冰雪消融,春风十里,齐修永的笑和他在聚光灯下或绅士或睿智或狠毒的笑都不同,这个笑,更加恣意、欢乐,还带着点得意和看笑话的意思。
被耍了,这是林齐第一个反应;回来了,这是林齐第二个反应;完了,再也逃不了了,这是林齐第三个反应。他呆呆捂着自己的胸口,只觉得那里跳得快得吓人。
无论如何,这是他的选择,无论如何,他都爱这个人,无法逃离,永不后悔。
下午两点,人果然来得很齐,张文十分满意,说道:“这个剧本我很看重,所以会更严厉一些,希望你们不要介意,我只是希望大家都能拿出最好的一面。”
大家自然都知道,成年人,哪里有那么幼稚?要张文一次次像班主任一样灌精神鸡汤?不一会儿,许多佳便拿了十几本装订而成的打印稿分发下来。
众人定睛一看,【黎明】,作者,王建明。
翻开之后,第一页便是简介和人物。
这是王老上一本封神剧【无妄之灾】后的又一部作品,众人看着剧本大纲都隐隐觉察出这一本将是不愧于上一本的佳作。
【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