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旁,秦申看见大儿出去了也觉得自己是不是该撤了,他最后对周醇良说:“你好好同他说说吧,我不妨着你们了。”
“是。”他起身,周醇良拉开凳子好让他走。
“要好好谈啊……”走到门槛儿的时候秦申有点不放心的交代他。
“嗯。”周醇良站起来。
秦申得到他的保证,偷偷指了指秦桑那边,示意他不用跟来了。
堂屋的门一关上,屋里什么声音都没有了。
关门的那一刹涌入的昏暗光线让秦桑心中一跳,怎么人都走了,就只留下他跟周醇良。
“……”
周醇良背对着他,也没说话,手拿着火钳夹了一点木炭放进火盆,好像就他一个人一样,无视秦桑的存在。
“你生意怎么样?”秦桑打破沉默问。
“嗯。”周醇良冷淡回他。
“没谈成?”
“嗯。”
“谈成了?”
“嗯。”
……秦桑向被堵住了一样,一口气疏通不畅:“你是什么意思……到底是谈成了还是没谈成,你又生什么气了?我惹你了?”
周醇良恍若未闻用火钳玩木炭,他从昨晚就没怎么睡好,不知为何比以前见不到他更想念了,他翻来覆去拿了那本小黄手看了又看,什么感觉也没有,只是一直盯着好像就能看见他的样子,一直到天光后催促着他家的车夫马上赶回来。
早上一回来就遇见了带着几个人出去的秦辇,昨晚上的事都是从秦辇口中得知的,他又急又气,恨不得挖了那双窥视他的眼睛,马上跑进他家去找他,家里人又说他在睡觉,叫他等会儿。
秦大伯又找他说会儿话,他听到了什么?他不想嫁?是,他是早就知道他不想那么快,但他难道想一辈子就这么过下去?他有好喜欢他他又不是不知道,怎么可以说出那样的话来伤害他?
真是,可恶的人啊。
幽邃的眼眸闪烁着火盆中的火光,他攥紧了手下了狠心一定要教训教训他。
“说话,周醇良哦你说话……”秦桑拧眉喊他,看不过去他那副生闷气的样子,从凳子上起来走近他。
“喂……”哄小孩要怎么哄呢……秦桑站在他身后,戳了戳他的背,见他还是不理自己于是捻了周醇良的几根发丝往下扯啊扯。
……“疼不疼啊?”他厚着脸问,又拉扯一下。
周醇良仿若木头人毫无反应,背对着秦桑的表情有些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