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何必皱眉,天命如此安排自是有他的用意,还是莫要多想才好。”介子兰边说边走到西堂申鸿身後,双手搭上西堂申鸿的太阳穴,帮他轻轻按压:“子兰虽不能令大人心动得偿人间真情,但至少能令大人舒适放松的小憩片刻,大人要是不嫌弃,以後可要常来走动。”
离的近了,西堂申鸿发现,介子兰身上有一种淡淡的清香,淡到若不是靠在他的身上,根本嗅不出这虚无缥缈的香气,仿佛从身体内部发出的一般若隐若现甘甜纯净。
之前那些烦心焦虑之事就这样在介子兰画着圈的手指间神奇般的散去。
好久没有如此享受过的西堂大人正觉得舒适惬意,准备好好享受一番,忽然,圆桌上的签筒水平倒向桌面,发出一声沈闷的声响,卦签散落一地。
介子兰手下顿住,将签筒从桌子上扶起,只见正中位置,龟裂开一道狰狞的伤口。
他依旧微笑着,似是早已料到,从容不迫的将散落一地的卦签捡起,对西堂申鸿福身道:“真是对不住大人,子兰又有客人到了。”
西堂申鸿跟在介子兰身後,向门口走去。
介子兰拉开房门,西堂申鸿离老远,就看到了湖水中央站着的那人。
只见那人悬空立於水面,手持一把青色长剑,荡起圈圈涟漪,随着缓缓流淌的水面,推向远方。
这人黑色的头发长的有些过分,几乎将那张举世无双的妖孽脸遮去了一半。华丽的紫色云锦外袍随意的披在白色丝绸睡衣外面,衣襟大敞,只在腰间系了根同色的缎带,有风吹过,衣摆上的彩云随风飞扬,两条修长洁白的大腿若隐若现。
这副静止的画面,本应极美,可是西堂申鸿却丝毫无心欣赏。
“不知盟主驾到,草民未能远迎,还请盟主恕罪。”介子兰跨出门槛,匍匐在门口的石子小径上,向月下之人深深叩拜。
齐宣棣的目光越过他看向门槛後面依然站着的西堂申鸿,两人视线相接,西堂申鸿厌恶的抬了抬眉,猛的抬手,一把将门甩上。
无限拉风无限耍帅的小王爷气的头顶冒青烟,一口气没喘上来,差点溺水。
齐宣棣气势汹汹的上了岸,抬脚便要去踹门,却被一张温和的笑脸拦了下来:“盟主,寒舍可经不起您这龙足,还是让草民来为您开门吧。”
“草民?”齐宣棣冷笑着挑起介子兰的下巴,手指划过他长而卷翘的睫毛,随意轻拍他的脸颊:“什麽时候我玩剩下的,你们又捡起来了?连自降身份这种事也要学吗?”
介子兰风度依旧,谦逊非常:“盟主为武林标榜,自然值得学习。”
“嗯,不仅学了还学的很深入,我入了魔教,你入了妓院,还真是物尽其用。”齐宣棣说着说着,两人的姿势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齐宣棣不知何时,已经将手搭在了介子兰的腰身上,暧昧的揉捏着。
“盟主请自重,子兰卖艺不卖身。”介子兰晶莹的蓝色眸底,终於出现了焦急的挣扎,双手在齐宣棣胸前用力的推拒。
齐宣棣手停了下,夸张的惊讶道:“卖艺?介子兰你有吗?哦,我明白了,你床上功夫倒是不错,值得一卖,哈哈哈哈!”
介子兰冷眼看着他,面色苍白如纸。
“介子兰,既然想学本王,自然就要用心的学,这样表里不一的可不行,既然进了这妓院的门,迟早都是要接客的。今天我意不在你,暂且放过你,下次再让我见到你穿女装骗西堂申鸿,我就把你卖到小官馆去,你该了解本王的为人,一诺千金。”齐宣棣停顿了下,又补充道:“嗯,至少在这件事儿上。”
“是吗?”介子兰微微眯起璀璨的蓝色眼睛,不卑不亢的回道:“既然这样,您是不是能先放开我呢?”
介子兰话刚说了一半,西堂申鸿就从里把门拉了开来,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副二人纠缠在一起的画面,齐宣棣的色爪在介子兰身上徘徊,介子兰理所当然的努力推拒。
“西堂大人救我!”趁齐宣棣放松的瞬间,介子兰挣开他的手扑进西堂申鸿怀里,西堂申鸿自然很有正义感很爷们儿的将美人拥入怀中,正义凌然的看向齐宣棣,无声的质问。
“西堂大人,刚刚盟主非要逼我与他苟合,还说如果我不从就要将我卖去别家接客,西堂大人,您是朝廷命官,一定要帮我做主啊。”介子兰说的声泪俱下,柔弱的肩膀在西堂申鸿怀里不住的抽搐,西堂申鸿先是愤怒,後意外,最後看着一言不发脸色奇差的齐宣棣终於冷静了下来。
因为,西堂大人好歹也是朝中一品大员,至少对小王爷的喜好摸的一清二楚。
他轻拍介子兰的肩膀安慰道:“子兰莫怕,他就看你张的漂亮,跟你开个玩笑,对着女人他硬不起来的,不用担心。”
於是,齐宣棣的那张俊脸拉的更黑更长了,他一把拽过西堂申鸿,额头青筋突突直跳,连头发都竖了起来,猛的来回摇晃西堂申鸿的肩膀:“什麽叫对着女人硬不起来?你怎麽知道本王硬不起来?你想死啊!!!!”
西堂申鸿无辜的用手捂住耳朵,嫌恶的瞥了眼齐宣棣,很诚实的摊手,看着不远处依然灯火通明的醉仙院大厅好心建议:“难道王爷想试试看,其实不失为一件好事。”
齐宣棣猛的後退两步,跟西堂申鸿拉开一道安全距离,冷风吹过,吹起一身鸡皮疙瘩。
西堂申鸿其实很想说,每次被齐宣棣非礼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