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也只有交给他去办才安全了,毕竟那可真是个不好对付的人啊。
“前辈倒是挺喜欢你的,要我多多指导你,别让你废得这么明显。”周从玉说。
“……最后那句是你主观臆断加上去的吧。”卢愈翻了个白眼。
等卢愈把遇到的小贼跟周从玉说了一遍之后,周从玉颇感兴趣地扬了扬眉:“跑了?”
“呃……嗯。”卢愈顿时弱气了。
“听你的描述这大概是个竹印。”
“可是他明明是人类的样子啊。”
周从玉笑着摇摇头,从袖中取出一个竹管召唤出里面的竹魂,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眼神滴溜溜地看着周从玉,眼神灵动宛如活人,还扑上去蹭他。
“白狐狸!”卢愈羡慕嫉妒恨了,他的黄大仙根本不鸟他。
“给你表演一下好了。”周从玉的手指在狐狸脑袋上一点,十指连弹结出几个手印来,狐狸的眼睛死盯着卢愈,黑色的眼眸中闪过一道红光。
卢愈脑中瞬间一片空白,再回过神来之时却发现浑身都不受控制了。
白狐狸不见了,他自己从椅子上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了几步,像是提线木偶似的,没一会儿操线的人似乎习惯了这种感觉,高高兴兴地——往周从玉身上扑过去了!
卢愈满脑子都是骂娘的话,周从玉倒是一脸笑盈盈的摸他的头,而他自己的身体根本不由自主地使劲往周从玉身上蹭,还吧唧一声亲在了周从玉的脸上。
啊啊啊,太可怕了,杀了他吧!
周从玉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脸颊,倒也不生气。
原折剑好奇地看了两人一眼,觉得陷入粉红模式的两人应该不会妨碍他进食,于是继续低
15、爱偷汉子的公狐媚子你们伤不起啊! ...
头吃饭。
凑得太近了,周从玉眼睛上的睫毛都根根可数,皮肤好得令人嫉妒,可是此刻他顾不得想那么多,只想着怎么能摆脱这种尴尬的处境。
他一屁股坐在周从玉的大腿上,手像是动物一样不由自主地开始给自己“洗脸”,就像他的那只黄鼠狼一样。周从玉觉得挺好玩,倒了杯酒给他,卢愈笨手笨脚地捧着杯子,伸出舌头傻兮兮地去舔,然后呸地一口全吐了。
“我真搞不懂你们怎么会喜欢喝酒。”“卢愈”开口说道。
……我擦,真的被附体了!完全不想吐掉嘴里的酒的正主内心咆哮着。
“你一只狐狸,有点狐狸的本分就好。”周从玉笑了笑,手指蘸着酒水在桌子上慢悠悠地画着符文,末了在中央一点。
一道金光闪过,白影从卢愈的头顶窜了出来,变回白狐狸趴在桌子上。
卢愈的身体终于自由了,他脸色变化不定地看着周从玉,又看着白狐狸。
周从玉摸了摸白狐狸的脑袋笑道:“厉害的竹狐会附体在人身上,倒是不错的竹印。不过这样的竹狐至少得有个几十岁了,还得悉心调教,培养起来着实不易。这只还是我父亲留给我的。”
卢愈张大嘴没形象地瞪着狐狸,狐狸做了个翻白眼似的举动,惊得他差点从椅子上掉下来。
“成、成精了!”
原折剑又从饭碗里抬起头来看了一眼,觉得一只狐狸成精也不会对他的三餐造成什么不可挽回的影响,于是继续吃饭。
“竹印能留存多久全看竹印师的能力,这只竹狐已经有四十多年的历史了,估计再用个二十年也不成问题。不过我看你的那只黄大仙,能用个十年就不错了,所以竹印一法还需深造。”周从玉对卢愈说道。
卢愈摸了摸自己的那截竹管,撇撇嘴,好歹是他第一个竹印,感情非比寻常。
“趁现在有空我就多说一些。最好的竹印师未必是最擅长使用竹印的人,竹印的驭使讲求心意相通,真正的竹印师之间的战斗虽然发生的不多,但是却是会要人命的。一般竹印师必定要随身携带的两只竹印,一只是进攻型,比如豺狼虎豹这类,一只是防御型,这种可选择的不多,一般都是熊瞎子、巨蟒等,也有专门跑去南郡捉白象的竹印师。如果为了传递消息,多半还会带一只禽类,白鸽乌鸦鹰鹫都可以选择。这些竹魂经过长期训练和竹印师心意相通,只需心念一动就可以知道竹印师的意思,在战斗中更是考验竹印师纵观全局操控竹印的能力,但是一次操控多只竹印就比较乱人心神,反而事倍功半。”
卢愈像个乖学生一样举手提问:“那别人的竹印不可以使用吗?”
“可以,我不是用过那只毒蛤蟆驱蚊吗?也用过夭勒控制尸体。只要懂得
15、爱偷汉子的公狐媚子你们伤不起啊! ...
驭使之法,要控制竹印并不难,但是能发挥出多少能力就看与竹魂心意相通的程度了。也有个别脾气大的竹魂,如果遇到不合心意的主人甚至会反噬,但是这种的机会很少。驭使竹印的要求不像封印竹印那么严格,危险程度也低。正规的封印竹印的法子可只有八卦门有,但是江湖上有竹印的人不算少,只不过大多是安全无害的竹印,比如鸽子什么的。”
“搞垄断就是好,怪不得富得流油。”卢愈嘀咕道,忽然想起当初在乱葬岗遇到的那个人,不由心头一阵发寒,“我曾经在乱葬岗见过一个穿着孝服的人,他出手凶残,当场杀了两个来抛尸的人,用的是一只竹熊。竹熊你们也卖吗?”
“个别有卖,但是会如果购买的人用以作恶,我们会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