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也不会有这个少年多变了。更不会有这个少年那般霸道。
屋外,有一人偷偷的观望着屋内的动静。
那人透着窗缝,往内看了看,只看到封翎月的侧影,看不见其表情。没过多久便离了去。路上,那人避开了人群,往药房方向去了。
药房内,千墨正心事重重的抓着药,就连有人忽然来到了身后也未发觉。
“小千。”来人轻轻地拍了拍千墨的肩。千墨忽的回神,一副受了惊吓的样子,深深的喘息着,“小刀?你怎么来了。走路也没个声音。”
“是你想事太入迷了,看你一回来就心事重重的,可是那人伤的太重没得医了?”小刀担心的问。
千墨摇了摇头,“也不是很严重。”
“你……还好吗?没有人为难你吧。”千墨继续着手中的动作。这个男子是他在风月阁门口捡回来的。昨夜千墨遇见他的时候,他已身中剧毒,昏迷在了路边。千墨用师父留下的药丸救了他,并将他带进了风月阁。却不知这个男子的真实身份。这个男子也只告诉了千墨自己叫小刀。
小刀摇了摇头,愉快笑道,“我很好。”
千墨松了口气,“那就好,风月阁里的东西不可随便碰,到处都布满了机关,好在你的内功不错,自己及时运功护住了经脉,未让毒入蚀肺腑,否则就真是神仙也救不了你了。”
“小千可比神仙厉害呢。”小刀真心实意的夸赞着。又将话题转回了刚才的话题,“那个病人是什么人物,看他是被少主抱着回来的,怎得又让人把他关了起来。”
说罢,小刀又沉思了会儿,接着道,“听说少主有龙阳之癖,就算是个男宠也不至于让驭鬼楼的十大高手都守候门外罢。还怕人跑了不成。”
千墨做出一副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的样子,摇头叹息,无奈道,“那个男子原是风月阁的阁主封翎月,熟不知怎么的,竟让少主看上了他,少主对他还百依百顺的,此事我们也不敢提,更别说管了。往日主上还在少主心下还有些忌讳,可如今,主上已不知去了何处。听说已是凶多吉少了……”说着,千墨又为难的叹了一声,目光迷离,身子往后仰去,靠着椅背,继续道,“驭鬼楼现下看上去是平静的很,可实际上,二公子已经与少主斗上了。最后输赢谁知呢?”
“二公子?”小刀问,“这二公子是何许人?”
“二公子是主上的亲弟弟,在楼中无权无名,可也小瞧不得,暗地里他倒也有几分势力,对楼主这个位置也是窥视已久。此事本来连主上也不知道。”千墨解释罢,又道,“与你说这些干什么。在这里想要活的长久些,就少知道些。”
“你知道的那么多不也一样活下来了?”小刀托着腮,两眼盯着千墨直看,“再说这主上都不知道的,你怎么就知道了。难道你是二公子的人?”
千墨一听便急了,也怕了,“别胡说了,此事我也是听师父提及的,你可千万莫要对外人提及,免得惹出祸端殃及了自己。”说着,千墨又长吁短叹了起来,“也不知师父去了哪里,已经许久不见他老人家了。”
“放心吧,我不会乱说的,你师父也会没事的。”小刀伸手在千墨头顶揉了揉,千墨勉强笑了笑,“我师父他那么厉害,一定不会有事的。”
作者有话要说: 先修改两错别字(之前发表的时候没有看见),晚点可能会再更吧……
☆、心事迷离难说
越凌风刚处理完手中的一些琐事,揉了揉眉心,正欲舒舒神,看看幽蓝的天空放松一下疲倦的眼,抬眼却被一抹黑影挡住了视线。
顺着幽暗的影子向上看去,正是冯浅似笑非笑的脸。越凌风又垂下了头,提起笔在纸上随意画着。越凌风的字写的并不好,可他的画却是极好。画中无骨荷花随风摇曳,栩栩如生。
“我看就是王冕的荷也未必有你画得好。”冯浅走到越凌风身侧,伸手握住了越凌风握着笔的手,“何时也教教我?”
“笔随心动,不过是个念头罢了。”越凌风骤然松手,身子往后一摊,软塌塌的倒了下去,“说罢,你想怎么样。”
“你是驭鬼楼的少主,我不过一介书生,能如何?”冯浅提起笔,在画上提下了两行诗,小心翼翼的落下最后一笔,向越凌风问道,“我提的如何?”
“二公子文采举世无双,谁敢说个不好。”越凌风冷眼相望,“只可惜凌风不懂得诗词,难领会其中意境。”说罢,越凌风已起身而去。冯浅轻声细语的吐出一句,声音不大不小,恰好能让已经走到门口的越凌风听见,“你不想见一见郎梦茵了吗?”
越凌风闻声而停,却也没回头,“她已经死了。”
冯浅笑着,“尸体也是可以看的。”含笑的目光追随着越凌风而去,强大的手劲捏碎了手中握着的珠子,温和的笑容变得凛冽,“你早晚都是我的!”
越凌风心里烦躁的很,这五年,他一直忽视了看似柔弱的冯浅,今日细查起来才知道,驭鬼楼中大半势力均属冯浅,这是连冯然也不知道的,若是冯然知道,他也就不会死在冯浅手里了。
越凌风站在走廊上,望着蓝天,长吁一口气。面相老成,一点也不似只有十五岁。浓浓的眉微微拧起,锋利的唇却随着心里的想法裂了开,锐利唇线变得柔和,随即拧着的眉头也松了开。也不知他心里想了些什么。只见他带着几分甜甜的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