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不是晕车,只是太饿了!”钟若水嘴硬着反驳,“我热,给我打扇子!”
封寒壁一手搂着他的腰一手打开折扇给钟大爷扇风。钟若水这才舒服的喘了口气,打量着周围,却发现这个地方有些眼熟。“嘶,这里怎么那么像皇宫的大门啊?”钟若水不甚确定的问,他只跟封寒壁进过一次皇宫,而且那时还是来查案的。
“就是皇宫的大门。”封寒壁语气平平的说,然后边为他扇风边搂紧他的腰跨入庄严肃穆的皇宫大门。
林公公眼观鼻鼻观心,假装什么都看不到。这可苦了宫门的守卫们,一脸的惊讶与不敢置信,却又不敢表现出来,脸上的表情可谓是古怪至极。林公公心里暗嗤,都是些没见过大场面的,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更不可思议的画面你们还没见过呢!
“封寒壁,你拐我进宫想干嘛?”钟若水乜斜着眼道。
“见家长。”简洁有力的三个字成功的让钟若水红了脸,封寒壁一看钟若水难得的娇羞(?)模样,心里的恶劣因子抬了头,戏谑的说:“丑媳妇总要见公婆的,原本成亲的第二天就要带你来的了,可惜我的小媳妇儿体力太不济,多做了两回合就卧床多日了……嗯!”
看封寒壁终于收了声,钟若水满意的收回手。然后两人貌似和谐亲密的往腾龙殿的方向走去。只有站在他们身后的林公公才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事,他清清楚楚的看到,他们家的世子爷,伸出万恶的右手的大拇指和食指,狠狠地,在他们家太子爷的臀部上,掐拧了一下……
“喂,你爹,他人是不是和你一样凶不拉几的啊?是不是和你一样冷的跟冰山似的?老不爱笑跟你一样是面瘫?还是……”
“你嘴痒?”封寒壁凉凉的说,嘴角扬起了一个邪恶的弧度。“不是……”钟若水这下乖了,要是封寒壁在皇宫里这么吻他,他还要不要活了啊!
顶着大太阳终于走完了朝殿的那段路,又穿过了议事殿长长长的回廊,走过比封寒壁太子宫的花园大一倍有余的的前御花园,见到一座应该是真的喷泉再然后有经过一道长长长的走廊,等到钟若水觉得自己的脚都快断掉暗骂谁这么不人道入宫居然规定除皇帝外一律步行的规矩时,封寒壁终于开恩的说:“到了。”
封寒壁停下脚步,早在大殿门口恭候多时的刘公公赶紧迎上去,“殿下,皇上已经等候多时了,请随老奴来。”然后弓着腰领着封寒壁和钟若水进去。刘公公在宫里待了近六十年了,虽然诧异太子所讲的心爱之人居然是个貌不惊人的瘦小少年却也没有多说一句,恭敬的把他们带走皇上面前。
“儿臣参见父皇。”微微鞠了一躬,钟若水傻愣愣的看着那位传闻中的皇上,这、这就是鬼邪的皇帝?!怎么那么像,肺癌末期的病人?又枯又黄又瘦的,看来他中的毒真的很棘手啊……
封寒壁扯了一下钟若水的袖子,钟若水回神,举着手和他打招呼:“嗨~”封寒壁额角抽了抽,对封辰说道:“父皇请恕罪,若儿他行为举止比较怪异,他刚刚只是在和您打招呼,并不是对您不敬……”
“哈哈哈!朕就是喜欢不屈小节的人,寒壁的这个小家伙,很对朕的胃口。”封辰爽朗大笑,眼里满是对钟若水的欣赏。钟若水“呵呵”的苦笑,暗暗担心那位看起来就很虚的皇上笑着笑着就喘不过气来。
“嘻嘻,嘻,其实我也是懂规矩的,只是偶尔会忘记……”钟若水挠着头不好意思的说。
“小家伙不必介意,这人世间就是有太多的框框条条束缚的人喘不过气来,像你这般自然一点纯真一点更好,不是吗?”封辰笑着说,“你们来的这么早,应该没有用早膳吧?今天就陪朕一起用吧。”
钟若水一听,眼睛变的铮亮,好啊好啊!话还没有说出口,封寒壁就暗暗掐了一下他的腰,痛的他龇牙。
“怎么了?”封辰疑惑问道。
“没什么,我们在进宫前就吃过了,若儿还吃撑了呢,他只是不好意思说,只好由儿臣开口了。”封寒壁面无表情淡淡的说。
“是、是啊……我现在还撑着呢,您看我圆滚滚的肚皮!”钟若水摸摸自己瘪瘪的肚皮,欲哭无泪。
“是这样啊……”封辰的语气有些落寞,继而又道:“那,寒壁你去书房帮朕处理一些政事,萍王上报了一个折子,你看看吧。小家伙就陪陪我这个老人家,聊聊天。”
“哈?”钟若水呆滞了,把他留下?
“若儿必须跟在儿臣身边。”封寒壁语气冷硬,丝毫不退让。
“我只是想和小家伙聊聊而已……”封辰笑容苦涩,神色落寞,他有必要这么防着自己的亲生父亲么?钟若水一愣,这个身在九重之上的帝王,看起来很孤独,很可怜,还,满身都是伤……
“喂……”钟若水扯了扯封寒壁的袖子,低声在他耳边道:“你怎么这么跟你爹说话啊!你爹又不是小怪兽大嘴一张就把我拆骨入腹,聊聊天而已你紧张什么啊?”封寒壁冷冷盯着钟若水,沉默着。钟若水早就对他的冷眼攻势免疫了,无视他的低气压继续说:“乖啦,你去忙一忙政事时间就打发了。还是你忘了那晚说的话?你答应过我大事得听我的!”
“我很快回来接你。”封寒壁冷冷的说完就随着刘公公而去,连个眼角都没有留给封辰,气的钟若水在他背后直挥拳。
“呵呵,您别介意啊,他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