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了,然后一阵寒气侵入,还有沉稳的脚步声。
不会吧,他还没想好怎么逃呢,鬼太子你也来得太快了点吧?钟若水气苦的想。你丫的敢乱来爷就给你一刀!他怀里有把匕首,是偷季斐身边那个死太监的。不过,头好晕,心口好闷,胃好不舒服,怎么都像,晕车的感觉……靠啊!可不能在关键的时候掉链子,忍着啊,等逃了出去爷再给你找块好地吐去。钟若水青白着脸在心里安慰自己的肠胃。
鬼太子没说话,就一直用白天看他眼神看他。钟若水被他看的崩溃,大吼一声:“看够了没有!看够了把小爷给解开!”吼完,钟若水蔫了,惨了,自己注定要杯具了。不过,吼完之后,更想吐了!
可是,钟若水傻眼了,鬼太子真的把绳子解开了!钟若水得了解脱,立刻忍着想吐的感觉缩到床角,他不想那么没出息的,可是他真的很怕!
“过来。”封寒壁连说话都是带冰渣的。
“不要!是你叫我干嘛我过去啊,当然是你自己过来!”钟若水忍受着寒冰的侵袭,强忍着越来越严重的不适感,偷偷把匕首攥在手里,只要能让他受伤,自己就有机会逃!
封寒壁眼神一暗,冷笑着靠近。就是现在!钟若水出手如电,奋力劈向封寒壁,当然他没往心脏或其他有可能伤的太深而流血不止的地方砍去,他砍得是手臂,身为一个二十一世纪且熟悉中国法律的钟若水,下意识的避开要害。当然他善良的想法还没得以实现就被夺去了武器。
封寒壁露出个残虐的表情,“你自找的!”
“不要!住手!我告诉你,如果你敢碰我,你一定会后悔的!你听到……”钟若水被狠狠地封住唇,细嫩的薄唇被舔咬出血,身上的长袍被粗暴的撕开,身上光嫩的肌肤被揉搓的生疼!靠啊!难道今天小爷就要□不保?!
忽然感觉下身一凉……不要!快滚开!
吐、吐了......
忽然感觉下身一凉……不要!快滚开!老子快不行了!
快放开啊!真的快忍不住了!嘴被堵住,钟若水眼中呛满痛苦的泪水,靠,警告了你的,你自己不听,可别怪小爷了!
胃里一阵强烈的翻涌……
钟若水把身体缩成一团,半个身子都探出了床外,衣衫不整的吐了个天昏地暗。虽然感受到身后那道强烈的杀气和煞气,可是,钟若水还是做了个艰难的决定--吐完再说!他可不想成为第一个被呕吐物憋死的人啊!
封寒壁的脸色一会儿青一会儿黑一会儿白,手掌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幸好自己警觉高,一感觉不对路就立刻躲开了。要不然,他现在就不是一身呕吐物而是也跟着一块吐了!想举起手一掌毙了那个快把黄疸水都吐出来的人,但看着那瘦弱苍白的颤抖着的背影,居然可笑的下不去手?!
封寒壁铁青着脸踌躇了一阵,终于微不可觉得叹了口气。冷哼一声,推开门走了出去。钟若水小脸惨白,双目含泪,好不凄惨的摸样!胃里已经没有可吐的东西了,却还是止不住的吐些酸水出来。钟若水趴在床上痛苦的想,喵了个咪的,吐成这样该不是季斐那个死鬼喂他吃的毒药发作了吧?这可怎么办才好啊!季斐已经去见马克思他老人家了啊!难道真要他找鬼要解药去?!
忽然,门外进来三个清丽的女婢,一人捧着新衣,一人捧着一盆热水和手帕,还有一人款款走到钟若水身边扶起他,看来是伺候他的。
“公子,奴婢奉太子之命来照顾公子,请让奴婢为您净脸。”扶着她的那名女婢轻柔的说道。钟若水早已吐到脱力,哪还有力气回答她?便任由着三人折腾去,反正他又不费力,感觉还好了很多。想不到那个鬼太子还不错嘛,这么优待俘虏……
钟若水是被腹中的剧痛给闹醒的,冷汗一颗颗往额头上冒出来,刚好一个女婢进来,钟若水简直就是几步跳到到她面前,“厕所、厕所在哪里?!”
那个女婢吓一跳,看着冷汗淋淋脸色发青的钟若水愣愣的重复了一遍:“厕、厕所?”
“就是茅房!”钟若水大声吼道。
“在,在楼下的后院……”女婢话刚落音,钟若水就飞奔而去,只有他的一句“谢谢”在四周回荡……
钟若水再次醒来,觉得口干的要命,浑身发软,身上每根骨头都酸痛不已。对着宽大精致的床顶发了一阵呆,然后心里想,换地方了呀!然后又想,我还没死啊!
门“吱呀”一声打开,打断了钟若水的胡思乱想。钟若水循声望去,发现屋外漆黑一片,原来已经是晚上了。一个穿着黑衣的年轻男子背着一个药箱慢慢向他走来,眉目清俊,脸上挂着温和的笑。见钟若水正看着他,愣了愣,复又微笑着问:“醒了?感觉可好?”声音温和悦耳,有种抚慰人心的魔力。
“还好……”钟若水才说了两个字就说不下去了,声音沙哑不说,喉间还干涩的刺痛。那男子把药箱放下,打开后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瓷瓶,倒了些液体在一个茶杯里,又倒上热水,端到钟若水面前,温和的说:“喝了就好了。”
钟若水一愣,看那人脸上一派温文无害,眼里满是真挚,不由自主的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口。只是这一小口,钟若水便感到口腔内清凉无比,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清凉甘润的液体滑过他的喉间,一瞬间那种火辣辣的疼减轻了许多。
钟若水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