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名前来支援的道士皆是满脸愤恨的盯着场中的昊长歌,后者只是揉了揉肩上的伤口一脸的淡然。
须鹿见状大吼一声正要上前将这个目中无人的贼人斩杀,朝阳真人挥手制止了他:“此獠已达大宗师级别,初步孕育出了宗师之心,极难将之杀死,你们三人退至一旁掠阵便是,待我亲自将其拿下。”
按照武林中的功法传承,一旦突破了宗师境界,武者的体内就会衍生出一道无形的气势,对低阶武者有着威压作用,被称为宗师之形。而一旦突破到大宗师境界,武者的心脉则会贯通天地,可以直接沟通外界真气强化自身,四肢血肉均得到极大的强化,故称之为宗师之心。通常来说,只要不要枭首爆心等致命重创,大宗师级别的武者极难被杀死。
听闻朝阳真人话语,三人皆面露惊异之色,各自朝后退出数十米,小心凝神戒备。
“呵呵!”昊长歌轻笑一声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弧度,他伸手摸向背后,众人这才看清他的背上竟然背着一个长条形的木匣子。
长匣子里装的莫非是兵刃?
“啪嗒!”一声清脆的机括声响,木匣的一头敞开了一道口子,昊长歌从里面抽出了一柄湛蓝色的长剑。朝阳真人目光凝重的盯着他手中那柄造型怪异的长剑,他强烈的感觉到这柄长剑上蕴藏着极其恐怖的毁灭性力量。
夜色微凉,玄衣悠闲的躺在自家宅院的摇椅上,虽然些许寒气已经无法侵入他的体内,但他还是搭了一条薄毯惬意的仰望星空,前世的他没有早睡的习惯,常常习惯性的熬夜到两三点。如今他身为宗师,气血精力较普通人更为强盛,自然也就更晚入睡。
突然,玄衣隐约感觉到院门外有人掠过,他睁大双眼直起身子细细聆听,果然,几声轻微的脚步声渐行渐远,眼尖的他甚至还看到有人轻巧的攀上了自家的院墙朝着四周张望,似乎在黑暗中确定什么方位。
自靖隆帝病重之后整个龙城便夜夜实行宵禁,更别提在皇帝大殓期间,街道上满是巡逻的士卒。眼前这群人身披梁朝军队盔甲,但显然不是梁朝的军队,他们行动迅速,个个身怀不俗武艺,明显是经过某个组织精心培养训练出的。
与玄衣住所一街之隔乃是皇家驿馆和各部衙门,从这群人离去的方向可以大致断定他们的目标多半是冲着这些尚在斋戒的官员而去。
玄衣正打算重新躺回椅子里,心中警兆突生,脑后一阵劲风袭来。一名瘦小的男子不知何时已经悄悄潜入玄衣宅院阴影内瞅准时机握着闪着寒光的匕首猛地朝着玄衣的脖子抹去。
就在男子嘴角阴谋得逞的笑容还未散去之时,玄衣心有所感般灵活的一扭身躲了过去,回手一记重拳狠狠的砸在男子面门。
“咔嚓!”随着清脆的骨裂声传来,男子连惨叫都不及发出便栽倒于地,整个面部的五官基本塌陷进去。
“恩公,宅子周围的院墙外还有两人,一人在大门右侧,一人在东面围墙下蹲着,两人的灵魂力量强度跟眼前这个人差不多。”王翔的声音在玄衣识海里响起,那名偷袭者刚刚潜入院墙便被王翔察觉并告知了玄衣。
他判定个人实力的方式比较简单,单凭每个人的灵魂强度便可识别,这也是他为何在驿馆碰到玄衣转身就逃的原因,宗师级高手的灵魂强度本就很高,尤其玄衣还是来自异世界,导致他的灵魂力量强大中透着一股诡异。
“嗯,知道了。”玄衣点头表示知晓。
“恩公,那我先去忙了。”王翔告罪一声,灵魂从玄衣识海里出来后径直朝着里屋飘去,最近这段时间王翔每到亥时就准时从玄衣识海里出来,再加上他收罗了一大帮孤魂野鬼充作手下,一群鬼魂每到夜晚就进进出出忙个不停,弄的玄衣宅院阴风阵阵,本就很少往来的左邻右舍更是与其彻底断了联络。
玄衣一个翻身轻飘飘的落在院门外,正好与一个藏匿在门外的男子四目相对。
“你。。。”男子惊骇的刚一张口,玄衣立即挥出一拳,后者如被万斤巨锤砸中般直接飞出栽倒在大街上。此时,东面围墙下响起一声轻微的机括声,那是弩箭上弦的声音。
玄衣原地一蹬,身形瞬间出现在东面围墙下,那里蹲着的一名蒙面男子刚好将手中的弩箭对准玄衣面门,玄衣猛的一脚踹出。
“咔嚓!”男子的手臂直接被玄衣一脚踢折,软趴趴的耷拉在身前,但就在他手臂折断的一瞬间还是顽强的按下了扳机,密密麻麻的弩箭朝着天空射出,半晌后才稀稀落落的坠在屋顶瓦片上。
“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到我的宅院外窥探。”玄衣一把将男子擒住,手指死死卡在捏住男子咽喉上,但却不妨碍男子说话。
男子徒劳的挣扎了片刻,喘着粗气道:“我们只是路过此地,见有人在里面纳凉,好奇而已。”
“哼!仅仅只是好奇便要取人性命?”玄衣有些恼怒,手指力量不由的有些加重:“你们好大的威风!”
男子拼命拍打着玄衣的手臂,声嘶力竭的威胁道:“快放手,得罪了我们隧王府的人统统没有好下场!”
“隧王府?”玄衣疑惑道,正欲追问。
一个清亮的男声突然在玄衣耳边震响:“放开他!”
玄衣心神一震,整个头腔嗡嗡作响,手指犹如触电般短暂失去知觉,一名全身紫衣的男子不知何时立在自己身后,玄衣惊出一声冷汗,自己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