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宝没有赶人走,但是有人,却已经要走了,这个人,就是南风浅。
“咦,你怎么在这里?”
秦伯牙刚一回房,就到南风浅背对着他站在窗户前面,他没有话,秦伯牙却已经能感受到他身上不同于往日的气息,怎么今天,一个两个,都这么怪异?
“我要走了。”低沉嘶哑的声音,南风浅没有转身。
秦伯牙正等他出什么调笑搞怪的话语,没有想到,却是这么一句,“怎么,又要走了,这一次,我可没有赶你走……”
“那你会留我吗?”南风浅转过头,眼眶,居然有些红红的。
“……”秦伯牙着他,却不知道要什么了,“是走是留,其实的是你自己。”
难得糊涂,这样的事上,他宁可糊涂,南风浅对他有意思,这个,他可能知道要比南风浅本人还要早,从最初的把他赶出红楼,到皇宫里,那没有擦拭干净的鼻血,再到他们共坐步辇逃出皇宫时,这个神医不正常的脸红和身下那个地方不正常的硬度……无一不再告诉他,这个年轻的神医,浑然不觉的动心。
可是,偏偏,他什么都没有,那颗心,在连子期身上,收不回来了,烂了,也就是烂了……
“你就是想对我这个?”南风浅低声地问着,带着淡淡的难过,“难道,你都不问,我为什么这么急着要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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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事情,我怎么插手呢?”秦伯牙低笑着,只搪塞过去。“是啊,是我的事情,我像觉得,我都不是我了,还是鬼医谷的日子,秦伯牙,我真希望,当初一口咬上的人,不是你……”
“你后悔了?我还后悔呢,被咬一口,很痛的……”秦伯牙讪笑着,忽然想到了那天在柴房,第一次遇到南风浅,吸血鬼还是狐狸精呢?现在来,只能算是个人妖吧?
“原来你还记得……”南风浅也笑了出来,“师妹要回鬼医谷了,让我去接她,她的孩子,像产了,我要很长一段时间不出来了,不定,我就和锦儿成亲了……”
“要我送礼金去吗?我要养无期,赚钱很辛苦的……”
秦伯牙笑着,可是没有完,就变成了“嘶”的一声,脖颈上传来锋利的痛楚,那个混蛋,又在咬他了,就像第一次一样,不仅是咬,还是在吸走他的血,“你疯了吗?快松口!”
南风浅却并不理他,反而直接点了他的穴道,任他破口大骂,自己在那里慢悠悠地享受着鲜血带来的满足,从心灵,到身体,由内而外的满足。终于,在秦伯牙觉得浑身的温度都要随着血液的流逝而失去的时候,南风浅松开了口。
“我还是很想念,你温暖的味道,很想把你一起带回鬼医谷啊……”鲜红的舌头煽、情地添了一下自己沾着深红色血迹的唇,南风浅忽然魅惑地一笑。
秦伯牙在他一舔的瞬间,像回到了当时那种惊艳和惊愕……美艳得不可方物的狐狸精……南风浅,就是一只活生生的狐狸精,他像,又被惊艳和惊愕了一次。
“不过,现在还不方便,我要和锦儿处理一些事情,她心情不,见了你,会更加不的,等我处理完了,再来找你,当然,你也可以来找我,这是鬼医谷的机关图,收着……”
秦伯牙是被点了穴的,根本就动不了,任由南风浅把机关图塞进了他(月匈)口的衣服里,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那双修长的手,还不轻不重地拂过了他(月匈)前的蓓雷。
“你……”话到口中,却还是什么也没有出来,难道,你怎么可以非礼我?
“我确实做了……”在秦伯牙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南风浅的唇,就压到了他的唇上,只是轻轻的触碰,然后像一只蝴蝶一样快速地逃开,带着无比的心和圣洁。
如同一个男子的初恋……不知道为什么,在南风浅的唇离开的刹那,秦伯牙的脑海里,闪过这么几个字,这是,南风浅的初恋吗?
“我走了,下次我回来,我一定会带你走的,”南风浅微微地笑着,带着志在必得的信心,“下次被我带走了,我就把你关在鬼医谷,再也不放你出来了……”
着,就是“刷”地一声,从窗户里飞了出去,白色的身影一下子就消失无踪了,留在浅浅的风里的最后一句话是,“脖子上的伤口,是我的痕迹,不可以弄掉,不然,下次要咬十个八个上去的……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要咬十个八个上去吗?还要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秦伯牙哑然失笑了,这么孩子气的神医,什么时候,才回来呢?
可是走之前,也先把他的穴道解开吧……哎……
连子息气冲冲地回到房间的时候,就到秦伯牙僵硬地站在窗前,不知道在想什么。
“爹爹……”连子息叫了一声,秦伯牙却没有回答,他还沉浸在刚刚那个奇异的告别里,以至于没有注意到连子息进来,或者也是他故意忽略了,很事情,他已经不想知道了,他怕出卖,怕背叛,尤其是怕身边的人。
“你生我的气了吗?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连子息声地着,带着不出的委屈,秦伯牙却还是没有话,这个时候,他已经听到了,只是不想回答,他需要冷静一下,不过一个上午,事情,发生得太了……连子息那一剑,还是让他心有余悸。
“爹爹,我是不是叫,连子息?”
秦伯牙没有回答,身后却响起了阴郁的声音,那个阴骛的少年,真的回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