寝室门虽然被锁住了,但这并不能难倒张欣然,没门,不是有窗户么。
这时候小张他们应该在训练警犬,张欣然尽量不给自己找不必要的麻烦,都是躲着人类前进,等到他们训练完警犬回寝室,张欣然自然会提前钻入笼子里。
透过灌木缝隙向操场看了一眼,并没有哨兵的影子,想必应该被关在哪个狗舍里,张欣然要说心里不恨那是不可能的,这家伙就想至于自己死地,实在可恶的很,虽然气的要死,但张欣然却无力的发现,对待哨兵这种疯家伙,她还真没有太好的整治办法。
回了芙蓉小区继续欺负它吧,只能加深它对自己的仇恨,指不定哪天小程俊她妈妈忘了给哨兵戴嘴套,那自己可就真的危险了,要是向它服软吧,还有点不甘心,再怎么说也是一只拥有了人类灵魂的猫咪,怎么能向一只汪星人低头呢,没有人类的尊严,我还有喵星人的尊严呢,一只喵星人,要向一只汪星人低头,说出去以后怎么在猫界混,怎么在狗界混?
花了半个小时找到了哨兵被关的地点,一个立满了铁栏杆的简易棚子里,一只德国黑背无精打采的趴在角落,正是哨兵无疑。
哨兵很快便看到了铁栏杆外的张欣然,令人意外的是,此时戴着嘴套的哨兵一点发狂的迹象都没有,只是那么淡漠的看向张欣然。
一股凉气从后腿处传来,张欣然最怕出现这种情况,表面上哨兵对自己好像一点愤怒感都没有,那是因为它知道自己现在戴着狗套,没有实力伤到她,如果狗套一摘,张欣然敢肯定哨兵绝对会追自己一条街。
这种极能隐忍的家伙,男性强者碰到了都犯愁,何况一个女人了,想要教训哨兵的心情顷刻间被浇灭,遇到这种不声不响的狠茬,张欣然还真不敢再去挑衅了,但来都来了,也不能虎头蛇尾的走吧?
硬着头皮钻进了对她来说很好混入的棚子里,张欣然觉得应该好好缓和一下她俩之间的关系。
来到哨兵面前,哨兵还是那么淡淡的望着自己,随着张欣然的接近,它却动也未动,连起都懒的起来,张欣然望了望它附近的狗盆,空无一物,看来惩罚里应该有挨饿这一项目。
尝试性的摸了摸它的狗脑袋,被哨兵不找边际的躲开了,张欣然并没有妥协,反复努力之下终于碰到了哨兵的脑袋。
温柔的摩擦着它脑门的毛发,张欣然仔细的观察着哨兵的反应,这次哨兵连看都懒得看了,闭目养神起来,按道理说闭眼的原因也可以是‘是在享受’,但张欣然深知狗的习性,如果哨兵真的享受,狗尾巴不可能没有晃动。
甩了甩酸胀的猫爪,差不多抚摸了半个多小时,狗毛都摸下来了几根,但就是不见哨兵有任何表现,徒劳无果,张欣然只能灰心丧气的回了小张他们的寝室。
张欣然一直都是一个防患于未然的人,哨兵这个巨大的威胁让她寝食难安,有心想把它给毒死,但也只是心里想想而已,那么做的话,张欣然也就不是张欣然了,当初上班的时候还参加过反狗肉节的活动来着,这么做不亚于自己抽自己的脸。
自觉的钻进了笼子,张欣然又进入了‘反思’的状态,处在哨兵的角度考虑问题,张欣然发现,自己的确有点可恶.....
本来哨兵平静的当着它的狗老大,结果就是因为自己的介入,狗老大位置没了不说,还被自己动不动就拳打脚踢,最衷心的手下‘子弹’也离开它而去,这对于一只智商很高的狗来说,肯定非常痛苦,哨兵绝对是张欣然遇到最聪明的一只狗,被剥夺了一切,哨兵对她的仇恨也显得理所当然起来。
当初征服一号楼也只是为了好玩而已,却没想到会让一只狗如此记恨自己,张欣然始料未及,现在想的都是如何挽救,她可不想成天过那种有生命危险的日子。
一阵嘈杂声吵醒了笼子里的张欣然,睁开了眼睛,原来是小张他们回来了。
“刚才看到老警长了!军犬训练基地刚给送回来。”小张显得很兴奋,脸上带着那种和善的表情,如果中午没有看到他狰狞的面相,张欣然肯定会觉着这人非常好相处,心里不禁感慨,人都是多面体。
“我也看到了,听说明天就会送回芙蓉小区,听那个基地的哥们说,没有哪只刚成年的牧羊犬能在老警长的注视下坚持十秒钟,这就是传说中的眼神威慑么?”
几人聊得兴起,谈话内容都是老警长当年如何如何,偶尔也提到了哨兵一嘴,刘队的意思是要饿哨兵一天,老警长再一次被人提及,这又提起了张欣然对老警长的兴趣。
“你怎么把猫给关起来了。”一个年轻训犬师蹲在笼子边上“我抱出来玩会。”
如果心境还停留在上午那时候,‘玩会’这两个字立刻就能戳中张欣然的g点,但自从反省完了以后,张欣然并没有对这话有多大的心理波动,他把笼子门刚一打开,张欣然猛的窜了出来,跑到了床底下,我可不是随便的猫,你想玩就让你玩,我成什么了?
“出来嘛,让我抱抱。”年轻人似乎不信邪,钻到了床底下抓张欣然,张欣然无奈,从这个床底下跑到那个床底下,这人脑袋磕了一个大包,放弃了尝试。
“你让它自己在床底下呆会,来来,咱们炸红十。”小张反锁了门,张罗起大家打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