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仁眼中闪过一丝恍然,原来如此!
明中信的分析极其有道理啊!
而吴起则是将钦佩的眼光投向他,直至今日,他才知晓,这明中信居然如此妖孽!太可怕了!这脑袋究竟是怎么长的?
“明师爷,这一切真的是有人安排设计的吗?”吴起虽然很是钦佩明中信的脑洞大开,如此猜测,但仍旧有些不信。
“我也不知晓,目前为止,这些仅只是我的猜测而已,究竟事实如何,这得让事实来验证!”明中信苦笑一声,双手一摊道。
话虽如此说,但王守仁却在旁边细细思索着这种可能性。
毕竟,如果如同明中信所说一般,那弥勒会此番所图甚大,难道他们真的想要在南疆各行省发动叛乱吗?
“明师爷,如果真如你所说,那咱们该如何应对呢?”王守仁望向明中信。
“现在可是无从下手啊,因为,我们不知晓这个行动究竟是否如我们所料啊!”明中信摇头道,“首先,我们得确认一下,这个行动究竟是什么?而且细节究竟为何?才能更好地制定应对之策!”
“不如,去问问那于千,毕竟他也知晓有个大行动啊!”吴起插言问道。
“不!”王守仁与明中信齐齐摇头,如此默契的动作令得二人一阵讶异,对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笑意。
“为什么?”吴起却是又不懂了。
“如果于千知晓的话,他就不是如今这种状态了!”明中信解释道,“你想,如果于千知晓弥勒会的这个计划,那他还会留在此处吗?只会立刻逃得远远地,让咱们无从着手!”
“而且,于千还托明义向我传口讯,有一个大行动,如果真的知晓,他定会详细说与我听!不会如此含糊的!”
王守仁与吴起不由得看向明中信,于千居然向他传信,难道他确实悔悟了?
“况且,于千心中早已对弥勒会有了抵触,认为弥勒会绝对会阻止他的报仇,如果他知晓弥勒会将他如此放弃,做这个替罪羔羊。他绝不会甘心的!更何况,如果他知晓这是弥勒会的安排,他就绝不会是那般表现,也许,他会更加死心踏地地为弥勒会卖命吧!因为,弥勒会答应他的已经做到了!”
“弥勒会答应他的什么?”吴起一阵愕然,望向明中信。
“唉,你的心真是大啊,难道你没听说,于千为何入弥勒会吗?”明中信摇头叹道。
吴起细想之下,恍然大悟,“弥勒会答应过安排他报仇,那样的话,依于千的性情,他绝对不会向咱们坦白的,而且,弥勒会也不会允许他留在此处暴露,只会让他离去,甚至可能会杀他灭口,令此事死无对证!”
“嗯,不错,开窍了!”明中信笑道,“不过,弥勒会绝不会告知他的!”
“这却为何?”吴起又懵了。
“因为,那暗中之人本就是为的营造出这样一种氛围,他们觉得于千是否被发现根本就与大局无关,甚至,他们还希望于千被发现,而即便是发现了,于千招供了,这件事也会就此打住,绝不会怀疑到弥勒会身上,因为,于千的话就是为弥勒会洗清嫌疑的证据。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更加的置身事外。两者不联系起来,咱们自不会有其他想法,他们的目的就更加隐秘了!咱们也更不会想到他们的目的。”
“因为,从始至终,于千只不过是一个随时可以被人抛弃的可怜虫!”王守仁总结道。
明中信笑着看了王守仁一眼。
而吴起向王守仁望去,眼中依旧有一丝疑惑。
“人家的目的,从始至终就是咱们与国公爷,有无于千根本不重要!他只不过是一枚棋子,重要的,能够致小公爷于死地的棋子!如果于千不被发现,那这个杀害小公爷的黑锅就是明师爷,或者是咱们背,如果于千被发现,那也只是一段私仇,与弥勒会根本无关,更可以麻痹咱们与老公爷不再追究此事!你想,这样的话,于千这枚棋子在小公爷身死之后,还有何用,还有什么重要的?”
吴起挠挠头,一副心有余悸的模样,“唉,你们读书人心中的弯弯绕太多了,怪不得咱们武人不是你们的对手,咱还是老老实实做咱的武人吧!”
看着他这副模样,二人一阵好笑。
“明师爷,如果依咱们猜测,真的要在南疆发动叛乱,这事可是天大啊!”
“不错,咱们的猜测如果属实,那这暗中之人的心智确实是妖孽,那南疆的形势必将会严竣异常,必须向老公爷禀告,甚至得通知这几省的最高军事长官!否则如果真的发生叛乱,后果不堪设想啊!”明中信一脸凝重道。
“你觉得,老公爷会相信咱们?”王守仁苦笑道。
明中信一皱眉,是啊,凭咱的空口白话,人家凭什么相信咱们!更何况,相信了又如何,这么多年,弥勒会都没有被发现,现在又去何处找去,又谈何将这计划破坏掉。
这一切的一切,都是问题啊!
不说其他,只说如何取信于人,这就很难啊!明中信与王守仁对视一眼,苦笑连连。
无从下手啊!
“小公爷不是在信中已经提到了这场大行动了吗?”旁边,吴起嘟囔道。
“对啊!”二人眼前一亮。
“以小公爷的信为突破口,再将咱们的猜测一一告知,令老公爷相信,再让老公爷与各行省联系,就可以了!”明中信笑道。
“不错!不错!”王守仁冲吴起竖起大姆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