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习,教习!”一阵急切的喊声传来。
明中信从思谋中回过神来。
“教习,王顺来回报!”赵明兴将一位学员带到了他的面前。
嗯!明中信点点头,冲王顺来看去。
“教习,那贼人大队人马追击而来!”
“什么?”明中信一脸喜色,瞪大双眼道,“你确定?”
“千真万确!”王顺来点头表示肯定。
“有没有分兵?”
“看情形,应该没有,但我看到几只信鸽向南飞去,不知是何用意?”
“信鸽?”明中信眼中闪过一丝阴霾。
“教习,咱们还是逃吧!”赵明兴冲他一冽嘴。
“好,顺来,再探!”明中信吩咐道。
王顺来应声而去。
“教习,咱们要去何处?”赵明兴再次问道。
“学员们伤势如何?”明中信顾左右而言它。
赵明兴翻个白眼,禀报道,“兄弟们只是一些小伤,敷药后已无大碍,只是有些疲累,但精神还是无比兴奋的!”
“这样啊!”明中信若有所思,微然一笑道,“走,咱们带他们兜个大圈!”
啊!赵明兴就是一愣,看着明中信那阴笑,心中一阵抽搐,深切地为后面那些贼人祈祷,每当咱们教习露出这种阴笑之时,就会有人倒霉啊!
你们自求多福吧!
明中信一马当先,直奔前方。
此时,大供奉道,“公子爷,咱们就这样追吗?”
特使闷不坑声,只是催促座下的马匹,沿着明中信等人留下的踪迹一通猛追。
大供奉长叹一声,知晓自己劝不了公子爷,看来,这是公子爷的怨念啊!也罢,就将这明中信拿来与公子爷出气吧!
突然,最前面的马匹一阵长嘶,将马上的人掀翻在地,大队伍就是一阵骚乱。
将那掀翻在地的人与马救起之时,却发现,原来是被陷在了挖好的箭坑之中,坑中有箭,寒光闪闪,刺穿了马匹的腹部。
应该就是那明中信等人所挖,大家在一阵搜索之下,发现了十余个这样的箭坑,幸好没有大的伤亡,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
得到手下的回报,特使沉默不语,只是一挥手,继续追赶。
大供奉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公子爷如此沉默,显然是将事情憋在心中,只怕怒火已经烧得快要爆了,如果再不发泄出来,自己都不知道,公子爷会怎么样?
突然,一阵箭羽从穿过的小树林中射出,瞬间,又是一阵人仰马翻!
经过救治,却原来,在经过的树林之中,小道草丛中藏着几根丝,连接着树林中的箭羽,马匹的脚部绊在了丝上,引动机关,射出箭矢,伤了自己人。
不过,好在这些箭矢并不多,人员也没有多少伤亡!
明显,特使的气息粗重起来,但他却依旧是压抑着,继续追赶。
就这样,追击路上,不是有小的陷阱、埋伏干扰着他们,令他们的速度无法加快,而明中信等人的人影却也无法看到,好在,踪迹一直都有!
大供奉几次三番想要张嘴劝说公子爷放弃追赶这明中信,去将那钦差王守仁灭了才是正经事啊!
但是,看到公子爷如此执着地追赶,他也无法开口,他知晓,到了如今这地步,只怕公子爷肯定不会放弃,心中恨不得将那明中信碎尸万段,也无法解他的心头之恨。
罢了,听令行事就好!不过,这明中信还真的是狡猾狡猾的,就这恶心人的手段都令人钦佩,就是,他这些手段真的上不了台面,毫无效果啊!自己人根本没伤着几个,只不过是让公子爷更加火气上升罢了!
不对,这就是那小子的目的,想令公子爷气愤,锲而不舍,追击他,为王守仁争取时间,好让那王守仁远走高飞!不错,看公子爷这情形,还真的让他的目的达成了!这是要抓不到明中信誓不罢休啊!
行行复行行,中招又中招。
就这样,两拨人马居然开始让捉起迷藏来,明中信带领人马只管逃窜,特使只管带着人员追击。
天色渐晚,路途无法看清,人员马匹已经疲惫不堪。
然而,他们见到特使根本毫无休息之意,也不敢提出异议,追吧!
而前方的明中信接到人家紧追不舍的消息,无奈一笑,跑吧!总不能让人家追上吧!
也幸亏了那些小动作,否则他们早就被追上了,当然,也得靠那件武器的威慑作用,所以,每次特使他们中招后,小心翼翼,深怕被那种武器所害,在周围必须再三搜索,才敢再行上路,也为明中信他们争取了时间。故此,一直也追不上。
但人家这种锲而不舍的精神却是令得明中信万分佩服,到如此境地,明中信也明白,人家这是铁了心要将自己抓住,否则绝不会如此潜心地追赶于他!
相信如果这带头之人是那布局南疆之事的人的话,必然已经看出自己李代桃僵、声东击西的伎俩,但却这般下辛苦,一定是对自己感兴趣,甚至就是一心想要致自己于死地。
也好,起码,这样厉害的人物没有盯着王钦差,自己也算安了一半的心,也罢,就与这家伙好好斗一斗,看谁先把谁拖垮吧!
跑吧!明中信领着大家伙,继续奔跑,也不想将他们甩开,但也不想被他们追上,就如此保持着距离,看谁先倒下!
命苦啊!
好在,学员们却是兴高采烈,乐此不疲地制造一些小机关、小陷阱,令追赶而来的贼人们时不时吃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