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隐隐作痛,被范正明打的地方应该有了淤血,到了机场后找到卫生间,我照了照镜子,确定自己的外形是否看起来有修养。
一看镜子,我愣了下,沈瀚天留下的牙印在脖颈处清晰可见,嘴角的血迹已经干涸,额头上还有一层薄汗,看起来衰弱至极。
我扯开一小点领子,沾了水,清理牙印附近和嘴角旁的血迹,手在腹部揉了揉,从厕所出来的人不自觉往我这边瞟,不小心有人与我的目光交汇。
那个男人吓到了,我回以温和的微笑,随后男人一溜烟儿跑了。
不能怪他胆小,敬柏岩站在我的身后,一脸写着,“生人勿近,近者酷刑虐死。”
我看了一眼时间,航班还有半个小时抵达,从厕所出来,一名美丽的机场服务小姐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我的面前,样子看起来娇憨动人。
“请问是郑先生吗。”
“恩,我是。”
“另一位郑先生让我帮他转达,他在二楼的lk咖啡店等您。”
郑先生,是我老爸,还是谁。
我点了头,表达了对女士的谢意,她笑了笑,问我是否需要带路。
我婉拒了女士的好意,随后搭上电梯上到二楼。
这家机场咖啡店档次颇高,走到门口,一群黑压压的保镖站如苍松,为我打开了贵宾室的门。
暖黄色灯光,色调温馨优雅,我想我已经知道是谁的品味了。但打开门后的瞬间我有些惊讶,除了郑秦,坐在沙发上的还有乔林,龙咲。
“宝贝儿,来了。”乔林挂着痞子笑容。
很快,我掩饰掉了惊讶,“没想到大忙人也来了。”
“那是,穆姨叫人,就算我在南极,也立刻飞过来。”乔林打趣地回答。
“小睿。”郑秦叫我。
郑秦与我母亲的关系一直良好,据说,郑秦在国外念书的时候,我妈也对他照顾不少。这完全不像是一个后母对儿子的态度。她对他的好,完全在我之上,有时候,我甚至能从郑秦那里获知我母亲的一些事。
我回头,保持距离地温和笑笑,“恩,哥。”同时,我将左手背到身后,以一个得体的姿势掩藏手心里的伤。
“几天不见,对哥又生疏了?”
郑秦依旧温和,风度无可挑剔。
“不是,哥不应该对自己没有自信。”
“坐过来。”
一个座位而已,没有必要去计较什么。
“好。”
我坐上舒适柔软的沙发后,服务生送上咖啡,临走时双颊染霞,我心中笑了笑,我妈这次回国,叫来接机的人,除了我,都是在不同领域能呼风唤雨的人。
“啧啧,穆姨这次叫来的人,一个是风靡摇滚乐坛的天王级人物,一个是世界科学技术奖获得者,一个是的国际雇佣兵公司老大,另一个嘛,是风云亚洲社交界的贵公子。”乔林摸了摸下巴,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喝了一口咖啡,像是在品尝,又像是后面有什么话要说。
见我们三个都没回话,等着他说他的想法的时候,突然他挑了下眉毛,问我,“对了,你有意思在非洲发展?没想到你这么有‘野心’。”
我用右手拿起银质小勺子,加了点焦糖在咖啡里,忽略他故意吊人胃口的做法,“没有那个意思,朋友需要帮忙,一张照片而已。”
“朋友?沈瀚天吧。”乔林笑嘻嘻的样子看着可善良。
“恩。”我随意点了个头,尝了口南山。
口感不如沈瀚天家里的kopi luwak,我放下咖啡杯靠上了沙发。
乔林收敛了笑容,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他似乎在看敬柏岩。
我回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敬柏岩,“可以帮我去买一束红色玫瑰吗?记得,每一朵都要开得饱满。”
敬柏岩回望我,冰冷的眼睛里看不出想法,然后,他站起身出了门。
“说吧。”我对乔林说。
“我先声明,这个结论不是我一个人的猜测。”
我的余光看向郑秦,点了点头。
“穆姨特地让我也去接她。”
乔林递上短信。
乔林,我三天后抵达l市,请你看在我孩子的面子上,务必来接我,真心表达谢意的穆伊影,切记。
“而因为工作性质的原因,和我熟悉的你们都知道,我一出现,必定会带上大量保镖,甚至要在机场布置现场。我理解为,这是一个暗示?她让我带大量保镖去接她。”
“我妈一向追求大排场,在美国,或者欧洲的时候,出行都会大量保镖,算什么暗示?”
“我公司的几个手下,曾经接受过保护穆姨的任务。因为是穆姨,所以我对这些工作特别上心。我的保镖一向是被安排在外围,既然真正受雇于他们,为什么只能在外围?因为我的一个下属救过她的一个内围保镖,无意之中发现,在内围保护她的,原来是我国隐藏着的职业军人。”
“军人?保护我妈。”
“为什么会有职业军人保护她。既然有人保护她,还为什么向我们隐晦提出需要保护的信息?”龙咲同问。
“不单是保护,也有可能她一直被监视着,通讯,行程,或者更多。”
“那么是在求救么,还是其他的。”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