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头松开,我没看到期待中的他。
萧邪魅从椅子上跳起来,像看见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冲上来拥抱我,我闪开。
“宝贝儿,是我把你安排在第一个的,你不用试镜了,霍小玉这个角色一定会留给你的。”萧邪魅冲我邪魅一笑,“有没有想我啊?”
我不由回想起皓薰哥担忧的话语:“子奇,你确定没问题吗?你不是每到农历七月就会状态不佳,很容易鬼上身吗?”
我一巴掌拍在额上,真是被皓薰哥不幸言中了。
“咳咳,”坐在长桌后的唯一女性面色不悦,“小舅,我们必须严格甄选,不可以走后门。”
这个声音——为什么听起来那么讨厌?
我突然想起来,这不就是那个“金牌编剧大人”吗?听到她的声音,我条件反射地想到那句“上到他怀孕”,不禁寒毛直竖。
然而当我看到她的相貌时,则更加吃惊:“萧可爱?”
女编剧眉毛绞起:“你说什么?”
萧邪魅冲我摇了摇头,小声说:“嘘——这是禁忌,禁忌,不管你怎么认识小爱的,在她面前不要提。她叫萧可怜。”
我松了口气,要是分裂到这种地步,我绝对不敢拍她的戏。
“别废话了!”萧可怜中气十足地吼,“姚子奇,过来。”
她目光灼灼审视着我,开口就问:“和男人做过吗?”
“啊?”我不确定我是否会错了意。
“看你那么多绯闻,不会还是个雏儿吧。”萧可怜不耐烦地张了张鼻孔,“知不知道男人和男人怎么坐爱的?”
我抓抓头:“不就是插屁~眼吗?”
萧可怜的脸立刻黑了,拍案大叫:“不许提那么污秽的词!你有没有家教啊?在女士面前怎么可以这么粗鲁?以后一率说菊花!”
“噢,插菊花,是插花艺术的一种,哈哈。”我被自己的幽默细胞逗乐了。
萧可怜死气沉沉地盯着我:“姚子奇,你知不知道,今天你的表现就决定了你的命运,当然,不仅仅是演艺事业的命运,还有你本人具体的忌日时间。告诉我,为什么要跨界来演戏。”
这个庄严的问题从她嘴里问出来,总觉得怪怪的。
“是为了逃避?还是已经厌倦了唱歌?还是抱着投机取巧的心理,想借王导和我的大名上位?”萧可怜挑起眉梢。
我木然看着天花板。
空气凝固了两秒钟,随即被萧可怜的魔爪再次击碎:“姚、子、奇!你——”
“知道叽叽喳喳波尔卡吗?”我打断她,“小约翰施特劳斯的作品,我第一次听到它是在夜店的酒会,那时候我十四岁,从台湾跑到北京,边打工边赚钱,晚上睡在扫帚间里,我为了借老板那把木吉他,陪客人喝酒,被下过药,被打过冰、毒,被警察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