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做了那种梦?!
还因为那种梦有了情动?!
翻身,心头发苦,丢人!自己真是太丢人了!!
他该怎么来面对老爹呀!
想着刚刚在松竹院,老爹一个劲的给自己道歉,他就心头愧疚窘迫,是他自己该给老爹道歉才是……
他竟然对自己的老爹……
朱高炽懊恼,他这到底是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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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朱高炽卯时起床,想了想,还是轻声叹气,慢吞吞的穿衣着裤。
这武还是得练。
这老爹还是得见……
他不可能躲一辈子。
只是……朱高炽心头发愁,希望老爹不要再说昨晚的事情,最好老爹生自己的气,不理会自己就好……
这样,自己就可以不用为老爹靠近而僵硬不自在了。
可……一想到老爹不理自己,这心里又难受!
朱高炽抓头,苦着脸坐在床上时,门外头,三保敲门轻声道,“世子,已经卯时了。”
“嗯,进来吧。”朱高炽慢慢的放下手,收了苦瓜脸,一脸温和的开口说着。
马三保端着水盆进了屋,身后知琴端着一大盘白色绒毛的东西,脸上带着兴奋的笑。
朱高炽漱了口,又接过马三保递过来的帕子,擦了擦脸,瞥了眼知琴手上端着的东西,问道,“知琴,这是什么?”
知琴很是开心的笑着,开口道,“世子,这是王爷一大早叫人送过来的,是王爷昨日和两位少爷去打猎猎到的一只白老虎身上的毛。听说,王爷昨儿个回府的时候,就叫人马上处理这白老虎,今儿个一大早就叫人送了过来,世子,您看,这是要做披风好,还是做褂子好?”
朱高炽心头一怔。
想起这几年快入冬时,老爹总会去打猎,不管打猎猎到什么,老爹都会给自己做御寒的衣物……
白老虎吗?
那很危险吧?
“世子?”知琴有些不解的看着突然发起呆来的朱高炽,又见朱高炽眼圈发黑,神情有些憔悴,忍不住开口问道,“世子可是身体不舒服?”
朱高炽回过神,温和一笑,“啊?没事,就是昨晚睡得不是很好……”指指知琴盘子里的东西说道,“做披风好了。”
走出听涛院,朱高炽慢慢深呼吸一口气。
心头不住念叨着,没事,那是自己老爹,没事,那是自己老爹……
心头一边念叨着一边朝小树林慢吞吞的挪过去。
待终于挪到小树林,朱高炽顿下脚步,看了看远处,他老爹正站在大树下,手中提着长枪,静静的看着他。
心跳毫无征兆的快了两拍,又想起昨晚……
朱高炽慢慢平复自己的心情,才慢慢的朝他老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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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南京城里的某个闺房里。
“清儿,这事,爹知道难为你了。爹也知道……你不喜欢这门亲事……但……皇太孙的事情是最重要的!”
“爹……”
叹息一声,“清儿,你记住了。要把燕王府的事情不管大小事记下来,交给黄子澄大人说的那个人……”
“是……女儿记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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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看着朱高炽慢慢走进,手中提着的枪不由抓紧。
“儿子见过爹。”朱高炽恭敬拱手行礼。神情肃然。
朱棣面无表情的盯着朱高炽,朱高炽心头紧张,面上却是肃然。
半晌,朱棣缓缓抬手,手指捏住朱高炽的脸颊,微微使力,眯眼,冷哼,“小肉包昨晚很横啊!爹叫你,你也不理?!翅膀硬了?!不把爹放在眼里了?!”
……疼!朱高炽忍不住细眉微皱,忍不住呐呐开口道,“爹……儿子不敢……。”
“哼!”朱棣顺势趁机揽过朱高炽,抬手使劲揉了揉朱高炽的头,故作嗔怒道,“不敢??哼!爹看你就没有不敢的!上次在南京,爹不许你出去,你不听!昨晚,爹叫你,你也不理!?”
朱高炽呐呐开口,“爹……儿子……儿子只是……”
!
“只是什么?!”朱棣故作恼怒,“再大的事情咱爷俩摊开来说,转身走人算什么?!啊?!”
朱高炽心头苦笑,这事……能摊开来说吗?
可抬眼看着朱棣眉眼下的浓浓的黑影,朱高炽心头复杂,老爹怕也……一晚没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