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选择现在逃走。”像是回应穆扬的选择,一颗子弹就那样射在穆扬靠着的砖墙上,砖灰碎末飞溅起来,吴炎彬抬手遮面,却让穆扬从刀下逃脱。
“徽帮”的小弟已经追到这里,并且动了真格,持枪来追引爆“泊湾”大门的敌人。
吴炎彬并没急着逃走,回身寻找穆扬的身影。
狂奔过来的一票人,领头的是个身材匀称体格健硕的男人。这个人不会不认识眼前的吴炎彬。
这样像疯狗一样一路狂奔追着吴炎彬咬的狼狈模样真不符合他刑蓬的风格,他本该是很有风度的男人,现在被吴炎彬这个混蛋迫得他一点形象也没有。
懒散处变不惊才是他的风格,当然,即使狼狈的像条疯狗可绅士总归有绅士的一面。咬在齿缝里的牙签斜在嘴角,架起手枪搭在肩上,一副懒洋洋的模样。
“呐呐,不认识的弟兄就睁大眼睛看清楚,前面那位就是‘炎帮’的头号大混蛋——吴炎彬吴哥,小的们若想到辰哥面前领赏,别管哪对哪,逮着哪冲哪儿,再不济给他放放血也能解辰哥的心头之恨。小的们,别客气,动口咬死吴炎彬这个王八蛋!”
想抢头功的弟兄多得是,像群苍蝇一样扑向吴炎彬,以一敌百估计还没人有那个能力,何况是吴炎彬这样当老大的人,怎么可能亲自动手收拾这些蝼蚁之辈。
密如针雨的子弹从吴炎彬身后射出,扑上来的恶狗瞬间横躺一片。
刑蓬身子一侧避进小巷里,谁能说吴炎彬有麻皮大意的时候,那说这话的人就早该死一万次了。
这些蝼蚁如蛆虫,吴炎彬嫌恶的连看也懒得看一眼,心中惦记的是趁乱逃走的穆扬。心中有事就会百密必有一疏,即使他是吴炎彬也不例外。
转身欲走之际,左肩陡然传来灼辣剧痛,鲜红已经泛出外套,宣布吴炎彬在此处受了伤。
“唉唉,真没意思,以多欺少不算本事。下次再找你较量,走好。”
刑蓬扛着手枪,像吴炎彬挥手告别,无所顾忌的在“炎帮”一群恨意十足的恶狗面前转身离开,潇洒的像个对决中胜出的一方。刚走两步,恶狗扑食就在此处上演,刑蓬身形灵敏,逃出了吴炎彬的视野,躲进背静的地方清理恶狗去了。
子弹能够穿过众多兄弟射中他的肩膀,足够说明那个混蛋是个人才。
“那人是谁?”吴炎彬还在望着那个混蛋消失的方向。
旁边中等身材的石海绷着一张钢板脸,只恨不能亲自追过去碾死那个王八羔子。
“威堂堂主——刑蓬。”
“是个人才。”吴炎彬不顾肩上的擦伤,转身往回走。
“数数去了多少人,把他们除名,抚恤金准备好。”
吴炎彬已经想到了,追过去的所有人都别想活着回来。不凭别的,单凭“炎帮”和“徽帮”之间的仇恨而言,双方下手没有一次留过情,不往死里治,那就不叫黑帮!
吴炎彬没有回沪清而是去了“裕华”。娱乐场所里能和“徽帮”的“泊湾”争辉夺月的唯有“炎帮”旗下的“裕华”了。一山不容二虎,也是“炎帮”与“徽帮”结仇怨的根本所在。
到了“裕华”的豪华包间,吴炎彬一直锁眉不语。石海给伤口简单的做了包扎,吴炎彬一直沉默不语,看着某处出神。
“海口的那批货截住了么?”
石海松了口气,原来他是在想海口截货的事。